今晚黎弘曜表现的很不对劲。
湛蕊蕊自从到了宴会厅便有所觉，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已经不是他们之间达成交易就能解释的。
算上原主的记忆，她认识黎弘曜已经小十年了。
湛蕊蕊不认为世界上有任何一个人比她了解黎弘曜更多些。
而以她对黎弘曜的了解都无法解释他的行为，就很耐人寻味了。
所以她刚刚故意对严翼笑的暧昧，就是想看看黎弘曜会不会发火。
——毕竟以黎弘曜的为人，这该算是他唯一的爆发点。
然而黎弘曜并没有发火，甚至丝毫不见隐忍迹象，甚至还主动要带她去见冯总。
这还真是让她有些看不透了……
湛蕊蕊尚在狐疑，严翼那边却盯着黎弘曜开口了。
“哼，你现在想起来献殷勤了，早干嘛去了？”
黎弘曜在严翼开口后，才抬头分给他一个眼神，依旧沉稳如山，“我不懂你的意思。”
“这有什么不懂的？”严翼冷笑道，“当初蕊蕊最需要帮忙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黎弘曜在回答以前看了一眼湛蕊蕊，“我在欧洲谈生意……”
“是忙着搞暧昧吧！那时候你怎么不说帮蕊蕊？因为帮忙也只是被你留着拿来当筹码！”
黎弘曜闻言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然而他并没有发火，只是默默转向湛蕊蕊，问道，“你一直是这么想的？”
“是他以为我这么想。”湛蕊蕊脸色不变，迎向黎弘曜，“我怎么想并不重要。”
“谁会管你怎么想？”严翼在一旁说道，“海外的新闻，国内的走向，人人自有判断！”
黎弘曜不由默然。
之前他一直对湛蕊蕊诸多抱怨，如今看来，既定事实这一原则同样也适用于湛蕊蕊。
“别人看到的未必是事实，我们也不需要活在别人评判里。”黎弘曜看向湛蕊蕊，诚恳开口，“黑白是非，都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
如果说今晚一切都是在演戏，至少这短短一刻，黎弘曜说的发自肺腑。
毕竟，这大约本来也就是他的价值观。
湛蕊蕊未必认可，却也没有反驳。
黎弘曜说完这句，便一反常态，伸手揽过湛蕊蕊肩头，将她搂到自己身侧。
“谢谢你出手帮忙。”黎弘曜看向严翼，话说的丝毫没有犹豫，“以后有我在，她不会再需要别人。”
“……”
一句话，成功让严翼目瞪口呆，湛蕊蕊惊疑不定。
“走吧。”
黎弘曜便趁这个机会，直接将湛蕊蕊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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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途中，湛蕊蕊接到严翼信息。
【我想明白了，黎弘曜一定又是在演戏。】
【七年前他能为了黎氏跟你结婚，现在也能为了上市维持婚姻。】
【与七年前相比，他不过是换了个方式而已。】
【要不是因为你现在变得足够强大，他也不会改变策略。】
【蕊蕊，绝对不可以重蹈覆辙了。】
信息一条接着一条，湛蕊蕊本不想理他，奈何提示音响起来没完。
结果她这边刚想让严翼安静点，身旁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压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