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睿聪似懂非懂点点头，忽而伸手抱住母亲，“妈妈，我懂了，爸爸不爱你就不爱吧，以后我来替他爱你。”
“……谢谢。”湛蕊蕊忍不住用力抱紧小孩儿，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母子两的温情时光没有持续多久，不久病房外面传来一阵争执声。
听声音是黎弘曜到了。
这本在湛蕊蕊的计划之中，于是她收拾心情，带黎睿聪去打开房门，将孩子交给父亲，同时让黎弘曜进入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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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两个终于得以再一次会面。
湛蕊蕊在黎弘曜进门一刻就转身走向沙发，而黎弘曜却在原地愣了一瞬。
视线从湛蕊蕊唇角的伤，转到她的胳膊上，再盯着她走向沙发时有些蹒跚的步伐，一时间，双眼满含怀疑，神情有些错乱，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杰作。
“坐。”
湛蕊蕊在沙发上坐定，见黎弘曜还愣在原地，主动招呼道。
黎弘曜缓缓走到一侧沙发上坐下，视线始终不离湛蕊蕊，良久才开口。
“你……”男人声音略显沙哑，随手比比湛蕊蕊身上，“这些都是我……”
“不然呢？”湛蕊蕊挑眉看向黎弘曜，仿佛听到一个笑话，“你该不会以为这些都是我自己弄的吧？黎弘曜，你虽然喝了酒，但是应该还没有醉倒什么都忘了的地步吧？至少，你还能强*不是吗？”
“……”
黎弘曜一时无语，良久才艰难开口，“我……昨晚确实喝……”
“借口就不必找了，我又不是在质问你。”
湛蕊蕊冷冷打断黎弘曜，打开面前文件夹，拿起最上面一分文件，放在茶几上，推到黎弘曜面前，“我们还是先把问题解决吧。”
黎弘曜低头看着湛蕊蕊推过来的文件。
看到页面上方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字，黎弘曜便没有继续往下看。
怎么说呢，按理刚刚学校门口湛父已经说过湛蕊蕊要跟他离婚，他心里其实应该有准备的。
然而此刻看到这份文件，黎弘曜的反应依旧是蹙眉看向湛蕊蕊，非要确认一遍似的问道，“你想好了？”
“嗯。”湛蕊蕊表情如古井般毫无波澜，说着伸手在协议书上点了点，“看看吧。”
“……”
黎弘曜蹙眉看了湛蕊蕊良久，最终判断此刻湛蕊蕊必定油盐不进，所以干脆拿起协议书翻看起来。
既然一切早有预料，所以黎弘曜自然首先看向自己最关注的一点。
也所以，不过只翻看了一下，他便用力将协议书拍在茶几上，挑眉对湛蕊蕊怒目而视，“你想要聪聪？”
高挑的眉梢充满质疑，似乎黎弘曜不是在提出疑问，而是在质问湛蕊蕊怎么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嗯。”
湛蕊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肯定，同时淡淡道，“涉及到财产分割方面，方案随你提，具体可以找我律师谈，我唯一硬性的要求只有这一点，聪聪……”
“想要我儿子？！”
黎弘曜猛地拿起那份协议书，用力撕扯成两半，冲着湛蕊蕊丢过去，“湛蕊蕊，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