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听到湛蕊蕊的话，黎弘曜很难说清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情。
原本满心怀疑恼怒，冰封的心情忽而就有点松动的迹象，可同时，想到这个女人能说出这一番话本身足以证明她确实是开窍了，他又暗暗有点不爽。
至于不爽什么，他却又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了。
“你知道就好。”黎弘曜并没有否认湛蕊蕊的话，“最好别把我当傻子……”
“是你别把我当傻子吧黎总？这些天我一遍遍告诉你我要独立要长大要接管湛氏，我不想再依附于任何男人，结果你还怀疑我，你这个现成的老公未来的首富我都不要，你觉得我能看得上严翼？”
“哼。”
“你看看，被我说中了吧？”
“……”
“既然你不信，我就再强调一遍，严翼这样的渣男我是看不上的，就算跟你离婚，我也不会找他，目前为止，我只想平安接管湛氏，保住我父亲辛辛苦苦打下的一片江山，至于黎总你，我能做到的就是不拖你后腿，上市之前我给你打掩护，上市之时我为你站台，上市以后我还你人身自由，七年婚姻，对错不论，我最后再为你做好这三件事，全了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你觉得可好？”
“……”
黎弘曜沉默片刻，将女人的话在心里过了两遍，以他的敏锐，貌似也找不到什么引人怀疑之处……
“我跟严翼之间谈话并不愉快，跟他彻底摊牌说清楚了。”湛蕊蕊这时补充道，“他是来送礼的，送我一块表，我让助理转送给他的嫩模女友了，黎总既然始终关注我，这些事应该很容易打听到，如果这样你都不信任我，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
“湛蕊蕊。”黎弘曜似乎终于下定决心，“我的目标是上市，只要你不以任何形式破坏我上市之路，我不介意你的那些小目标，即便离婚以后你要嫁给严翼，我也没二话，前提是你最好不要做出婚内出轨的事，毕竟还有儿子在，你不是经常用儿子提醒我吗？但愿你心里还有一点为人母的本分，不要让我儿子失望。”
“啧，黎总，那也是我儿子，你忘了？”
湛蕊蕊居然用黎弘曜曾经说过的话来噎他。
“你记着就好。”
黎弘曜说完想挂电话。
“哎等等！”湛蕊蕊忽然开口阻止她。
“怎么？”
“有个问题向你请教。”
“什么问题？”
“就是……假设有两家公司，我说假设，这两家公司都是做互联网的，一家做的早些，但是发展遇到瓶颈，急需B轮融资，另一家是新晋企业，势头迅猛，但是暂时还看不出成绩……”
“湛氏想投资互联网？”
“……”
湛蕊蕊明显停顿了一下才道，“我说了假设，假设！是商业模型！我商业课老师留的作业！”
“如果只是模型，我给不了意见，你随便编一个吧，反正又不会造成实际损失。”
“为什么？怎么可能给不了意见呢？就算没损失我也要面子啊，肯定是回答的让老师满意更有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