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黎弘曜抬头看看母亲，“妈，我懂。”
“……”
看着儿子冷漠坚定地眼神，黎母并不觉得他真的懂了自己话里的含义。
只不过，有些道理一定要自己经历才能明白，别人就算说的再多，在当事人听来也可能只是莫名其妙罢了。
最终黎母也只是淡淡道，“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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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睿聪并没有让两人等很久，过了一会儿便挂断电话。
“爸爸。”到了餐桌上，小孩儿不等吃饭，先对父亲说道，“妈妈说她那个项目中标了，现在特别忙，所以没有办法来看我，不过她周末会来。”
黎弘曜闻言看了儿子一眼，见孩子表情十分郑重，不似闲聊的模样。
一转念间便想明白了。
儿子这是敏感的发觉两个人之间出了问题，变相在替母亲解释。
“嗯。”黎弘曜伸手揉揉儿子头发，“到时候爸爸妈妈一起来看你。”
“妈妈说到时候会和你一起带我出去玩儿……”黎睿聪一双大眼充满期待。
“那就一起带你出去玩儿。”黎弘曜自然不会拒绝。
“好！”
黎睿聪终于满意了，于是三人一起用餐。
这时一旁女佣上前帮黎母默默布菜。
黎弘曜抬头看了那女佣一眼，发现是个陌生面孔，不由一愣。
有黎母在，家里规矩一项森严，类似吃饭这种事，一家人向来食不言，且都是自己动手。
如黎睿聪从小也是自己吃饭，更不要说母亲了。
不过看到母亲和儿子都见惯不怪的模样，黎弘曜倒也没有开口。
“老夫人。”女佣单独用托盘选了几样菜品，轻轻放到黎母面前，“您请慢用。”
黎母默默看一眼面前食物，眼底明显闪过一丝厌恶神色，“嗯”了一声，未反驳，却也未动筷，只默默吃了一口碗里的白米饭。
黎弘曜看一眼托盘里的食物。
不得不说，菜品精致，荤素搭配合理，营养物质均衡。
然而他很清楚的是，自从父亲离世以后，母亲饭量日益减少，且几乎只茹素……
疑问刚刚升起，后退一步的女佣已经开口道，“老夫人，你不能只茹素，这些已经是满足您身体需求的最低营养标准了……”
“嗯。”黎母不耐烦的开口打断对方，“知道，我用餐的时候你别说话。”
“……”
黎弘曜本想说点儿什么，被母亲一句话给噎回去了。
随后发现母亲虽然嘴上说知道，夹菜却依旧是奔着素菜去的。
“老夫人，夫人说……”
“别说了。”黎母说着终于从托盘里夹起一小块儿肉，“我吃。”
“……”
黎弘曜看看母亲，再看看女佣，发现女佣得到满意回应后已经退远了。
然而他毕竟被勾起好奇心，于是转头看母亲。
母亲肯定不会自己找这么个人跟在身边，所以这件事跟湛蕊蕊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那个老婆。”黎母见儿子饭都不吃了，只顾盯着自己看，没好气的低声道，“说是答应你照顾我，怕担责任，派个人来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