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总，黎总那边，您上次不是说……”
“不中用，指望他还不如指望银行呢。”
“……”
湛蕊蕊声音冰冷，裴胜看着她欲言又止。
尽管很清楚裴胜想说什么，湛蕊蕊却不想解释。
之前黎弘曜松口，湛蕊蕊虽然没有指望黎弘曜能帮忙出资，却觉得对方至少态度上是支持她的。
以黎弘曜目前炙手可热的行情，哪怕只是形式上的支持也足够她扯虎皮拉大旗四处招摇撞骗了。
结果随着那一条新闻爆出，湛蕊蕊对黎弘曜的感官瞬间跌入低谷。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
她确认自己是不爱黎弘曜的，然而与此同时，她对黎弘曜和倪冬冬之间那点事又始终存有芥蒂。
没办法，原主死过一次换回的记忆，她终究是没有办法一笑置之。
既然男人靠不住，也只能不靠他了。
“银行方面，对地产行业多有限制，恐怕很难拿到这么大笔贷款，之前面对媒体的时候，您不是……”
“这是两回事。”湛蕊蕊打断裴胜，“裴叔你记着，我不想跟黎弘曜交恶，但也坚决不能指望他，媒体面前秀一下也就罢了，如今天这种情况就决不能把黎氏算在里面，黎弘曜眼里只有他自己，随时随地都可能牺牲任何人，湛氏永远都要做好随时抽身的准备。”
“湛总……”
裴胜闻言表情变得有些忧心忡忡，“你跟黎总……黎总目前毕竟掌握湛氏优势股权，且黎氏一旦上市成功，势必如日中天……”
“是啊，所以你只要记在心里，你知我知就够了，行事的时候注意把握度。”
“……”
裴胜动动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长长出了一口气。
湛黎两家恩怨纠缠至今，外人恐怕没有资格发表任何意见。
“嗡嗡嗡……”
这时湛蕊蕊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严翼来电。
湛蕊蕊盯着上面的名字看了半晌，本来是最不愿意看到更不可能合作的人，此刻却说不清心中作何感想。
铃声一直固执的响个没完，最终湛蕊蕊接起电话，“喂？”
“你看到黎弘曜的新闻了吗？”电话那端，严翼语气不是很好，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湛蕊蕊叹口气，感觉对这个人也是同样不抱指望了，“你觉得呢？我男人的新闻我会不知道？”
“你知道了你还……”
“我不但知道了，我还帮他辟谣了！你把事情都了解清楚再给我打电话好吗？”
“湛蕊蕊！这样你也肯帮他辟谣？你简直没救了！”
“你管我有救没救呢，我又不用你救！”
湛蕊蕊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不是还有几家有意向的公司吗？明天继续帮我约人。”湛蕊蕊对裴胜说道。
“好的。”裴胜答应下来，通过后视镜观察湛蕊蕊，小心翼翼的开口，“湛总，其实严氏实力也不容小觑，尤其严公子对您……”
“算了吧，他比黎弘曜还不靠谱。”湛蕊蕊冷冷打断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