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被湛蕊蕊不客气的挂掉电话，严翼并没有就此放弃纠缠她。
第二天一早，湛蕊蕊刚到公司，尚未来得及让约见客户，严翼先行找上门来。
湛蕊蕊本来就因为项目棘手烦的不行，见到严翼干脆起身想直接丢下他离开。
“哎，蕊蕊，你别走啊，我是来找你谈合作的！”
“……”
湛蕊蕊顿住脚步，不悦的看看严翼，表情明显不是很相信。
“真的。”严翼解释道，“我不是答应你回去好好研究项目了吗？你看，你让我准备那些资料，我都给你带来了，你不能再说我没诚意了啊……”
湛蕊蕊低头看一眼严翼手中的资料，犹豫着没有接过。
“蕊蕊我可都是按你说的做的，你不能拒绝我了知道吗？”
“……”
“项目我认真研究过了，以你现在的资金缺口，应该没那么好找到合作者吧？毕竟这个项目不被大多数人看好。”严翼驶出杀手锏。
湛蕊蕊终于接过资料，转头走回办公桌后，坐到椅子上，同时伸手指指对面，“坐。”
严翼立刻跟过去坐下，脸上挂着笑，“你这就对了，识时务者……”
话没说完，湛蕊蕊挑眉一个眼神杀过来，严翼后半句话都被收了回去。
湛蕊蕊睨他一眼，冲他身后跟进来的秘书示意给严翼送水，随后便低头研究起严翼拿来的资料。
或许由于严翼总是表现出的那副模样，湛蕊蕊对他并没抱太大期望。
出乎意料的是严翼拿来的资料居然很详尽务实，一看就不是敷衍了事。
这让湛蕊蕊表情缓和不少，对严翼这人也改观不少。
如果他不是在自己刚刚看完资料，抬头还没说话就露出那副爱现表情的话。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严翼冲湛蕊蕊扬扬下巴，不自觉就他惯常摆出的那副情圣架势，“你严翼哥我认真起来还是很靠谱的~”
“……”
湛蕊蕊看着严翼，明显感觉刚刚对他建立起那点好印象迅速流失。
“而且你也没的选。”严翼似乎感觉到湛蕊蕊的不爽，立刻跟着说道，“就我所知，你能找到的合作者十分有限，要么没实力，要么不看好，要么居心叵测……”
“这话让你说的……”
湛蕊蕊其实并不觉得严翼说的有错，可是看他那副表情，她莫名就不想任他发挥下去，“好像全世界除了你我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合作者了似的……你哪来的这份自信？”
“也不是只有我一个，除非你能像上次一样找到黎弘曜帮忙，但这笔投资跟上次那点钱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黎弘曜那个人，我可不觉得他能像我这样愿意无条件支持你，除非他也看好这个项目，他看好的话你也犯不上四处寻找合作者了。”
“……”
凭心而论，湛蕊蕊并不愿意跟严翼讨论黎弘曜。
毕竟三人之间关系敏感，她不想自己一言一行引起严翼的误会。
但是不得不说，严翼对黎弘曜的分析还是很到位的。
这可能就是所谓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