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愣,均是一副惊讶的模样。
看他们俩的表情,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那个黑风衣趁我昏迷的时候窜出来,占据我的身体和意识。
“对,跟你上次要对那个黑瘦动手一样。”
胖龟摊摊手,接过话头。
“我能感觉到,那不是正常状态的你,正常的你,没有那么……那么的……狂躁。”
他斟酌着用词。
“当时发生什么事了?”我发问。
胖龟深呼吸一口气,看着我,冷静地说:
“阳子,李凯说的没错,你的确杀人了,还是三个活人。”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多少?三个?
巨大的惊恐涌上心头,我没有说话,等着胖龟说下去。
可我根本抑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好像自己身体里住着一个怪物,它随时会将我吞噬。
夏月感受到了我的颤抖,环手抱住我的腰,把小脑袋贴在我胸口。
“没事,冬阳,我在呢。”
轻柔的声音传入耳中,我这才感觉放松了一些。
在他的讲述中,我才终于得知昨晚发生的事情。
原来,昨晚凌晨的时候,病房里只有夏月在守着昏迷的我。
刘云海手下的三个保安悄悄摸了进来,他们趁夏月熟睡不备之际,试图侵犯她。
但他们低估了夏月的本事,她被惊醒后拼命反抗,当场放倒了两个人。
第三个家伙见事情要败露,直接用刀抵住了躺在床上的我,威胁夏月,再敢反抗就要杀了我。
夏月没办法,只能就范。
很快,夏月被他们绑住双手按在床上,那两个家伙对着夏月凹凸有致的身体摸来摸去,上下其手,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
夏月不敢声张,只能含着泪默默忍受。
就在其中一个家伙粗暴地撕开夏月的衣服,准备发泄兽1欲的时候,一直躺在床上昏迷的我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我猛然暴起,闪电般掐住挟持我的那人的脖子,狠狠一扭。
咔嚓一声,那人的脖子被我硬生生扭断,脑袋诡异地耷拉到一旁。
丢掉那具尸体,我夺过刀,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瞪着血红的眼睛狂吼着跃起,扑向那两个试图侵犯夏月的家伙。
我狠狠一刀捅进其中一人咽喉,用力一拧,大量的鲜血狂喷而出。
紧接着我又抓住另一个试图逃跑的家伙的衣领,把他拉回来。
怒吼着数次挥拳猛砸他的太阳穴,在喷洒的血珠中,我揪住他的脑袋狠命往墙上撞。
不知道撞了多少下,我松开手的时候,那个家伙的脑袋已经变成了一堆再也认不出任何形状的肉泥。
巨大的动静惊醒了隔壁休息的邱老头和李凯他们,他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浑身散发着狂暴血腥气息的我。
我正提着染满鲜血的刀,嘴角挂着狰狞嗜血的残忍笑容,一刀一刀从那几个家伙尸体上刺出一个又一个血窟窿。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化不开的气息,我满脸是血,眼睛笼罩着一层慑人的血红,闪动着如猛兽般野蛮凶残的光。
喉咙中发出低沉沙哑的,犹如来自九幽地狱般的阴冷笑声。
林医生他们试图阻止我,但我像是中魔了一样,什么都听不进去。
一边嘶哑狂笑着一边挥刀狂捅,直到把那三具尸体剁成一堆肉泥。
后来,他们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控制住,由于我挣扎的太厉害,胖龟还结结实实挨了我一脚。
期间我的嘴角一直挂着阴冷的笑意,脸上表情也是阴晴不定,像是个没有理智的疯子。
后来,邱老头给我换了一间病房,紧邻这李凯他们的房间,胖龟也和夏月轮班守着我。
面对质问,刘云海表示,那都是他们三个自己的行为,与他无关。
并且还说,他们为清理2层出了不少力,玩个女人也不算什么。
为此,夏月母亲差点扑上去跟他玩命。
不过她的母亲也把夏月差点被欺负的事归结到我头上,对我是更不待见了。
听完胖龟的叙述,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原本是想到时候把黑风衣拉出来臭骂一顿。
现在看来,倒是我欠了他一个人情。
要不是他强行突破出来帮忙,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他杀了三个人的事,无所谓了,只要能保夏月没事,他杀三十个人我也没意见。
他们心存不轨,死了活该。
如果换做我也会那么做,只是不会让那三个家伙死得那么痛快罢了。
“谢了兄弟,我欠你一次。”我在心底默默说道。
“不客气,有事常联系。”
黑风衣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我脑海,语气听着像是在微笑。
我把怀里的女孩抱得更紧了,低下头,看到夏月的眼角有晶莹的水光闪烁,精致的小脸满是委屈。
我一阵心疼,为了我,夏月先是被闫邵昆他们盯上,又差点被那三个禽1兽侮辱,我欠她太多了。
轻轻叹口气,我在她饱1满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柔声说:
“夏月,你……真是白痴啊。”
夏月扬起精致的脸庞,俏皮一笑:
“臭冬阳,白痴是你。”
“夏月,你听好了。”
我捧起她精巧的脸蛋,一脸严肃,认真地说:
“下次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记住,不要管我,不要犹豫,直接干掉他们,懂了吗?”
夏月没说话,眼眶微红,小脑袋埋进我的胸口,一股温热的感觉透过衣服布料隐隐传进来。
我叹口气,抱着她的力道加重,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融入怀中。
胖龟站在一旁,尴尬地咳嗽一身,背着手转过身,哼着小曲,眼神四处贼溜溜地乱转。
过了一会,夏月把头抬起来,我帮她轻轻抹去眼角的泪花,牵起她的手,一起跟着胖龟朝刘振福的病房走去。
敲开门,我发现邱老头和林医生也在里面,欧阳师姐和邱晗作为护士正在给他换药,见我们来了,邱老头有些诧异:
“怎么不再多休息一会?”
我摇摇头:“我没事,老师,前辈怎么样了?”
我的目光落向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双眼紧闭的刘振福。
心跳检测仪滴滴的声音中,邱老头说:
“他受的伤很重,胸口两刀,腹部一刀,我很难想象他是怎么撑过来的。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