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魔法师公会的时候,扶桑顺势将两个年轻魔法师打晕,再争取一点时间。
路过觉醒石的时候,他依旧忍不住尝试了一下,可惜就和预料之中的结果一样,直到粉碎,觉醒石都黯淡无光,没有任何变化。
“罢了,明明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何必再尝试……可是终究还是会不甘心啊!”
无法修炼魔法,很多时候就意味着一生只能做一个普通人,即便锻炼肉身,可肉身的强度终究有极限,从没有听说过哪个没有天赋的人仅仅只是锻炼肉身就能够匹敌地阶乃至天阶魔法师。
哪怕是能够与高阶魔法师抗衡的体修者,也是寥寥无几的存在,并且也是与扶桑一样,通过自身的眼力与技巧躲闪魔法,其实肉身的强度根本抵御不了强大的魔法。
“太弱了!”
扶桑喃喃一声。
此时他没有仔多想,他从来不去想没有意义且已经注定的事情,因为负面情绪无法给自己带来任何帮助,不如冷静地认清现实,才能走得更远。
他马不停蹄地朝忻娜家中赶去,他知道魔法师公会的会长和副会长都是中阶顶峰的魔法师,对魔法的感悟不是焦隆可以比拟,魔法威力强了数倍不止,他一定无法抗衡。
同时魔法师公会还有十二个执事,一旦他们不顾颜面打算同时出手对付他一个小辈,除了被收拾,他没有第二条路。
虽然扶桑从未去过忻娜家中,不过只要先爬上一处屋檐,极目远眺,看看镇子里哪家的房子最大,必定就是忻家和纳兰家之一无疑了。
他放眼望去,夜色里总会混杂着几点灯光,不算昏沉如墨。扶桑心中有些感慨,一眼看来,多数房子都显得十分简陋,显然都属于那些平民,毕竟浮云镇并不算什么富庶之地。
他看准两所最大的院落,就近赶了过去。
很快,扶桑到达第一个地点,多年的锻炼,使他的身体轻盈如猫,跳上屋檐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他看着脚下的琉璃瓦,眼睛闪闪发光。如果他手里有空间系储物魔导器,一定要把这些琉璃瓦都拆下来带走,这得值多少钱!
反正他已不打算再回来,天大地大,有句俗语说得好,光脚不怕穿鞋的,想要找到一个刻意隐藏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看那忻娜小妞漂亮归漂亮,肯定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这次我以她的名义诓了魔法师公会十万金币,又打算连夜把青鸟带走,算是把她得罪到死了!”
他猛然间听到一间房间里传来女人的低语声,顿时改变了方向,轻手轻脚从屋檐上窜了过去。
琉璃瓦全部以魔法加固,他暂时没有看出这些魔法的破绽,想要悄无声息的拆下来并不容易,而他又没有时间耽误。
扶桑从屋檐上跃下,落地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即便是再机警的异种都不会发觉,更别说是感知力相对偏弱的人类了。
他整个人伏在门上倾听,里面隐约有两个人的声音,房间的隔音效果尚可,能让他听见声音,却听不见。
总归是让他确定一件事,青鸟并不在这里。
然而他并未离去,他心想,在自己家中,这些一向跋扈惯了的贵族小姐总不会有锁门的习惯,出于谨慎,他先要确定这是不是忻家。
他将门打开一丝缝隙,房间里的声音顿时清晰入耳,如同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均哥哥,你跑什么,人家又不会吃了你,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吧?”
“兰妹,别……别闹了,都这么晚了,早点睡吧?”
“均哥哥你讨厌死了,那我们早点睡吧!”
扶桑将眼睛悄悄伏在门缝里观望,一个身材饱满的女人把纳兰均堵在了墙角,看纳兰均的样子,腿肚子都在打颤。
女人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可惜不该凸是地方也凸,不该翘的地方也翘,不然就完美了。
扶桑正打算离开,然而这时,女人忽然转过头来,吓得扶桑倒吸一口冷气,手掌一颤,“嘭”的一声把门合了上去。
“纳兰少爷果然是性情中人,品味独特!”
他喃喃一声,立刻跃上了屋檐,快速离去。他耳边已经听见纳兰家的侍卫赶来的脚步声。
纳兰均被突如其来的关门声吓得一跳,几乎脱口大喊了出来:“谁!有贼,有贼!好个小贼,竟敢来我纳兰家放肆!”
他心里流着泪:“来的好,来的太好了!贼兄弟,你是我亲兄弟!”
他满脸怒容就冲到门口,只看见几十个侍卫已经队列整齐站在那里,侍卫队长说道:“回禀少爷,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侍卫队长立刻跪地说道:“请少爷放心,属下已经加强了警戒,连一只苍蝇都不会飞进来,绝不会再打扰少爷的好事!”
“好事?好……事!”纳兰均脸颊一颤,一句“好你妹的事”差点脱口而出,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纳兰平和云芬的父亲云恩曾是一个小队的队友,结果一次酒后打赌赌输了……
云芬一把擒住纳兰均的后领,娇滴滴地扭动了一下身子,羞涩道:“均哥哥,你看贼人都跑了,就先别管了,正事要紧!”
纳兰均浑身一颤,连忙说道:“当然是抓贼要紧,这贼如此大胆,还不知道……啊!杨侍卫救我!”
忻娜家比起纳兰家里更要奢华一些,想来也十分符合忻娜张扬的个性。扶桑打心底里不喜欢这种性格的人,尤其是女人。
而贵族小姐似乎都有这样的通病,至少他所见过的两个身份高贵的女人,一个孟心可,一个忻娜,都是这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德行。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欣赏美的心态。
他一根手指死死捂着鼻子,隐约感受到一股热流在里面涌动,好像要窒息一样。
扶桑藏在一块假山后方,穿过假山缝隙看去,温泉上薄雾袅袅,宛如轻纱,温泉里一个冷艳的美少女正在揉弄着一双琼脂般的平板。
“我扶桑铁骨铮铮,怎能沦陷在这小小……确实有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