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卓清然,我一个双胞胎的哥哥名叫卓寒,妈妈曾经对我们说,在我和卓寒一起剖腹产来到人世的时候,我与他的小指是紧紧的连在一起,那像是不要忘记前世的约定一样,紧紧地紧紧地连为了一体。
所以虽然手术分开了我们,但我的右小指与卓寒的左小指却一直都只能弯曲着,像要打一辈子的誓言。在我开始有记忆起,哥哥虽然只比我出生早了那么一两秒的分钟,但是他却比我成熟稳重的多,很多时候我闯下了祸不敢承认的时候,他总是站在我的前面说是他做的。渐渐的他成了我的依靠,成了我生活中无法或缺的一部分,当情愫刚刚萌芽,我总会在梦里梦到自己和卓寒结婚的模样。虽然知道兄妹之间是不存在婚姻,但我总是暗暗的对自己说,我也只是想想。
人们都说同胞出生的孩子,会有一种心灵的感应。我与哥哥卓寒也许是因为出生时的亲密无间,所以心灵的感应也总是超乎想象的强,不管我们距离有多远,也不管我们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只要在心里不断的念着对方,对方就可以感应到彼此—「卓清然独白」
秋风绵绵将若大的上空罩上了一层灰白。新世纪百货商城却在这压抑的气氛中,仍然吵闹不堪。进进出出的人群,停停走走的车辆,是另一种绵连不绝的风景。
卓清然身着艳丽的红色昵子大衣,打着一把透明的雨伞,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垂到腰间,她模样本就出众,一双黑亮的眼睛不时在周围打量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让不少过往的男人将目光都停驻在了她的身上。
对于小金牙昨天说的话,她不是太明白,但是她有一种感觉,她觉得今天她会见到她想见的人。这种感觉强烈到她站在那里根本无法平静,心里如浪涛拍击,起伏不定。
终于……当人群中出现一抹身影在朝着她慢慢靠近时,她惊诧了,僵硬了,眼神凝聚了。
烟雨依旧,那粘稠的感觉粘在了身上,能淋湿心底微弱的希望,但这一刻一个身着咖啡色长外衣,脖子上系着一条黑色的围巾的男人却面带着和煦的笑,朝着他眼中的唯一慢慢走去。
他头分修剪的整齐,分明的轮廓是无法比喻的帅气,特别那双眼睛闪亮却略带了些苍凉。
在卓寒脚步停在了卓清然的面前时,卓清然立即紧捂住了嘴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眼泪顺着脸颊滚滚的落了下来,几声无法抑制的呜咽顺着指缝露了出来。
“小然,我回来了。”他轻轻的说道,声音醇厚有着淡淡的香烟味。
这不是幻觉,他的人就站在了她的面前,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回旋,只是他变了,他变得更瘦了,那身上一尘不变的紫以及那一直淡雅的薄荷香不见了。
“哥,哥……”她不断的重复的喊着,似乎要把这些年都未喊出口的字,一个个的全部补上。
见卓清然这个模样,卓寒顿时笑了起来,他伸手就要去摸卓清然的头:“嗯,我在……”
他话还没说完,卓清然将手中的雨伞扔到了一旁,扑到卓寒的怀里就放声的哭了起来,她紧紧的抱着卓寒的腰,狠狠地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泪水混着鼻涕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55555……哥……哥……”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卓清然做梦也没想到小金牙会将卓寒带到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是那种情况下,如果是这样他是想要求自己原谅他吗?
不,不能要原谅,和小金牙生活在一起绝对是一个危险的存在,她要远离他,最好永远永远都不见面。
卓清然这样想着,越发的将卓寒抱的更紧,在卓寒的怀里虽然没有小金牙那般结实,但却是她最安全的彼岸,她已经不想再回到小金牙那里,再面对小金牙那带有杂质的感情了,她用带着浓浓地鼻音声问卓寒:“哥,你这些年去哪里了,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曾打给我?”
卓寒笑了,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我去了很多地方,好了,别哭了……咱们先回去好不好?”
卓清然乖乖的点点头:“那这一次你不会再离开了吧?”
“不会了。”他将卓清然脸上的眼泪给擦干,露出了十分温和的笑:“瞧你……哭的脸都花了,怎么还跟没长大的一样。”说着,他拉着卓清然的手,又将地上的雨伞重新捡起来。两个人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渐渐地消失在了雨雾里。
两个人刚离开不久,他们刚刚站着的位置上立即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男人带着十分花哨的银粉色的羊毛衫,带着一个黑色的眼框,他看了一眼身边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男人一眼,开口问道,声音扭捏的和一个女人一般,他说:“要不要我去把他们给拆开?”小猪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男人那浑身释放出来的恐怖气息,他可以预想到刚才的那一对人,将会受到的责罚,没有人敢在小金牙的头上拔毛,这个小猪只知道敢挑衅他的人,都是死非死的是活非活的日子很惨。
小金牙陡然转了脸,看向多嘴的小猪,一双眼睛弯成一条非常好看的弧度,他伸手拍了一下小猪的肩膀,小猪立即身子一颤不敢动弹,他说:“你还真喜欢多事,如果你太闲的话,去给我监视张凌!”
他说完,转身离开,在转身的瞬间他又将目光转向即将消失的人影,漆黑的眼睛在刹那间划过一道黝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