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是一个只知道抢别人,却从来不知道珍惜自已所拥有的女人。是这样么?我一而再的问自已?我的人生从我记忆开始就已经没有可拥有的东西,儿时父亲的家庭暴力以及我错手杀死了他,就已经注定了我的人生终将不会有光明。我曾为一心将我抚养长大的母亲感到光荣。可当我看到她因为我走向一个女人不该走的道路时。我气愤了,心痛了、我大骂她是鸡坚决不认她是我的母亲。直知许多年后的今天,我才发觉自已那骂的不仅仅是她,还有身为女儿的我。我的未来就在这样的家庭中奠下了基础。很多年后,我虽恨着我的母亲,但却也同样在茫茫人海中暗暗的找着她,直到多年前……才知道她死在了艾滋病下。而我却连去寻找她的坟的勇气都没有。
我嫁过人,嫁的是我青春时最爱的男人,可是当我与他在国外结婚之后,我与他的感情也变了味道,我一而再的怀疑起他在外面有新欢,致使我与他之间的猜忌越来越远,到最后他真的在外面有了女人,万念俱灰之下,我曾几次对他下了狠毒的手,就像我对我的父亲那样,但他很幸运几次都逃离了生死,并且原谅了我。在经历这么多次之后,我突然冷静下来,做了这辈子第一次的放手。我在一切还没到彻底无可回转之前,选择了离婚了。
我想起了了那个曾经追我的男人,想起他英俊的脸对我展露出来的温柔。我想卓寒既然不是我的幸福,那么他会不会是我的幸福……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回国了。
可却没想到等到的并不是一步踏上云端的幸福生活,而是无休止的阴谋与利用。
也许她说的没错,我从来只知道去追求自已想要的东西,却从未想过怎样去守住自已所拥有的,曾经的张凌是,曾经的牧悠也是……
--《选自?玫瑰花的葬礼?子旋记》
隐隐的子旋觉得自已的脚尖轻了,眼睛黑了又白白了又黑。她根本没有任何的挣扎,确切的说一切挣扎都是一种惘然。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喉咙间跟火烧了一般……
死在追求的东西手中,这算不算又是一种惩罚。子旋自嘲的想着。
张凌见子旋放弃了挣扎,森冷的目光闪过一丝狠决,他一把放开了子旋的脖子,并伸手接住几近晕厥的子旋将她搂进了自已的怀里,笑声从胸腔中沉稳的传出,声音冷冽带着没有丝毫的温度,他说:“我不会杀你,但你千万别想着从我手里逃跑,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绝不会伤你。你依然是我张凌的女人……”
咳嗽艰难的从喉咙间吐出,突然而来的空气让她不由得大喘了起来。她想挣脱却被张凌搂的更加的紧,已经湿透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了自已的皮肤上,也浸透了张凌的衬衣。她开口声音变得有气无力:“张凌……你TMD要么杀了我,要么……”
他手臂一紧,将子旋的话完全吞在了肚子里,半抱半拖的将子旋往回拖。
雨在窗外打的下班哒哒的响个不停,像是一场拼尽全力的演唱会。卓清然将窗帘一合将外面的一切都摆脱了外面。若大的空间只有她一人孤寂的身影。
一台纯黑色的笔记本电脑,就摆在房间里。里面出现的是一个成熟男人的声音,那男人笑容成熟,一张脸在屏幕中显得犹为分明,他一开口声音中却令人无比熟悉:“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
卓清然笑了笑,低头从电脑旁抽出一根555烟,点火抽了起来:“晨曦,我真的很幸运能在网上和你联系上,现在的我身边连一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我甚至觉得如今的我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报仇?对……只有报仇了。”
凌晨曦露出一口白牙,安慰似的说道:“你说小金牙杀了你的女儿,可是……你不觉得这中间有些蹊跷么?”
卓清然一扯嘴角:“如果这中间真的有蹊跷那该有多好……可是……”说到这,卓清然一摆手:“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呢……现在的事情,你们那应该已经是晚上吧?”
凌晨曦点点头:“快了,但是你千万别冲动知道么?现在是讲究法律的时代,如果你女儿的死和小金牙脱离不掉关系,那么……你可以依据法律来让他受到惩罚。但是如果你用自已的方式去报仇的话,那到最后……你也会逃脱不掉法律的制裁,这并不明智。”
“我知道……你现在在国外深造,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本不该对你说,可我……真的太压抑了……”
“小然……我明白你的意思,看到你这样我很不好受,但我真的不想到你紧急眉头的模样,我真的好希望能在你身边抚平你紧皱的眉头。让你不要这么痛苦……”
卓清然低头擦了擦莫名渗出的泪水,有些自嘲的解释起来:“香烟薰到了眼睛。你可别笑我……”
凌晨曦的手直接伸上了屏幕,仿佛间卓清然似乎真的感觉到凌晨曦的手就在她的眼角擦过。卓清然看着屏幕的一切,看着看着情绪再也无法压制,双手捂住了脸颊眼泪再也无法抑制的哭了起来,哭声越来越大,眼泪泛滥成灾再也无法止住,溅湿了掌心,也释放了那阴沉了好久的心。
她,并不是没有泪水。她,并不是不哭泣。只是她的身边真的没有了可依靠的肩膀,真的没有了哭泣的理由,可是在凌晨曦的面前,她的泪水却是没有坝口的,她的心脏是没有防备的。哭一直是她的禁忌,可是这一次她却哭的淋漓。
一句:“认识你真好。”讲述了自已的内心。
凌晨曦感慨的笑了笑:“别哭了……我们说好的,你只要有垃圾想倒,我就永远是你的垃圾桶。别压抑自已……在我面前哭,不丢人。”
小金牙正卧在沙发上抽着烟,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看了一眼,不由得有些诧异。
“我和你做笔交易怎么样?”
电话里的声音是个女声,小金牙犹豫了一会儿:“你是谁?”
女声根本没有回答他,直接说道,声音听起来十分的仓促:“我认识你,你也认识我。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的名字。我想和你和伙。”
小金牙一听乐了,对于这个陌生的电话,十分的意外亦觉得十分的有趣:“你说的和伙是什么?我忘记告诉你我可不是做生意的……”
电话里的女人并不惊讶,仍旧声音很低像是防备着什么偷听一样,继续说道:“我给你透露情报,但是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情。”
听这一句,小金牙双眼阴沉的弯起。他知道这个女人不是普通人,他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悠悠的说道:“我凭什么要这么做?你透露的情报我怎么知道对我来说有没有价值?”
女人似乎抓住了小金牙的软胁,呵呵地笑道:“我知道你正想方设法除掉张凌,我可以帮你,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小金牙来的兴致:“我倒想知道你怎么帮我?并且你怎么让我相信你?”
女人二话没说,只是说了短短几句话后,就挂了电话。她说:“下个星期在南海口会有一批机械,你去看看……会有收获的。”
电话里一阵忙音,小金牙轻斥了一声将手机重新扔到沙发上,想了好一会儿又突然把手机拿了过来,喊了在房间里的小猪。
“你把这个号码记下,明天去查查这个号码是哪的?在什么地方播的?号主是谁?还有号主的背景你都把资料查好,明天告诉我……”
小猪看了一眼手机,不由得有些奇怪:“你手机上显示的是未知地。”
“废话!”小金牙白了一眼:“如果有显示我还跟你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打电话的是什么人?”
小金牙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我们的好运说不定就来了。”
见小金牙一脸的主张,小猪再也没说什么,抄过号码正准备出去。
小金牙从自已的思绪里回转过来,突然叫住小猪,开口问道:“对了,你每天送卓清然的花,如今送的怎么样了?”
小猪一听步子停了下来,眼镜片后的双眼闪过一时不快:“如你所说,我以你名义定的花每次送到酒吧的时候,卓清然都。很开心。”
小金牙冷哼一声:“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你要是还是这般模样,我可不知道后面的事情还能不能给你去做?”
“我开开玩笑。”小猪说:“如你所说张凌在看到卓清然收到这么多后,他冷静不下来了,冲到了后台……和卓清然大吵了一架。”
“大吵一架?”小金牙有些意外:“就没有发生什么?”
“当时他们在更衣室里。里面的一切根本看不见,不过张凌出来后的表情很气愤。”
小金牙“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身体直接往后一仰,嘴唇勾起了一条十分天真的弧度。其实他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