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见到张凌过后,他就像是昙花一现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过,让卓清然原本不安的情绪稍稍的安定了一会儿。
再过几天,妈妈要回来,一想到几年未见的她,这次回来不知道又会做些什么!
这是一个中午上学的路上,与子旋并排走在一起的卓清然,思绪一直飞到遥远的月球。
“小然?”一旁的子旋突然喊道。
“啊,有事?”卓清然转头眯起双眼看向她。
“你怎么了?一路上一直都心不在焉的。”
“呵呵,也没什么,就是我那一直在国外的老妈这几天就要回来了。”
“是吗?那不挺好的吗?小然不应该很开心吗?为什么还一脸的落寞?”
听到这卓清然突然间心中涌现了一股冲动,她脚步顿时停了下来看向子旋道:“子旋。”
“嗯?”
“我没有仔细的告诉过你我的家事吧!”看见子旋一脸的莫名其妙。
她一屁股正好坐在了公园旁边的一张休息椅上,不急不缓地说了起来:“其实我爸爸妈妈早就离婚了,那时我和哥哥都还小,为了不影响我们生长,他们虽然离婚了但仍然生活在一起只是一直都互不干涉。过了这么多年,他俩已经算是生活中的朋友,事业上的伙伴,忙碌着工作,让他们基本上一年都很难回来一次。”她转头看了眼子旋,此刻的子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言语,于是她继续说道:“我和哥哥,我俩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孤独和无助双重的包围着我们。也让我们彼此相互依赖,直到那年……”
金色的夕阳将屋前的花园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晕,原本沉寂的花园似乎也受到了洗染,变得活泼起来。
此时,还很小的卓清然和卓寒并肩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相顾无言的望着眼前的景象。
好美的黄昏啊!她在心里默默地赞道。转到看向一旁的卓寒,此刻的他正很舒服半眯起双眼享受着,身上的紫罗兰色的衬衫也感染的有些模糊。他那专注的目光,让卓清然还很柔软的心脏莫名的停滞了片刻,这种感觉在面对卓寒时,总是会不经意的出现,出现得让她害怕、胆怯,更迫使着她将头侧向了另一边。
“小然,怎么?”那时卓寒的声音很清脆,带着轻轻地娃娃音,听起来很让人舒心。
“哥哥,我在想,等到我们长大了,你就会有女朋友了,那是你就不会再喜欢我一个人了,对吧?”她的声音有些懦弱地胆怯,那是对他严重的依赖而产生的。
他抬起手在她柔软的短发上揉了揉说道:“怎么会,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也是我唯一的妹妹。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她又望着他的侧脸,心里那种停滞的感觉仍旧存在着:“真的吗?”
卓寒微笑着用力的点了点头,有些激动地扑到他怀里,许久,才说道:“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我会觉得很开心,而且胸口会有一种酸胀胀的感觉……”话未说完,她明显感觉到卓寒的身体僵硬了起来,她不解的抬头看向他,只看见他那高抬的下巴分明的线条:“哥,怎么了?是不是我……”
卓寒摇了摇头,笑着对上了她的眼睛:“清然,你知道爱情吗?”
“爱情?你说的是偶像剧里的那种?”
他只是笑着看着她,然后双手在她的身后紧紧地环住,心里似乎下了一种很大的决定:“那不是爱情,真正的爱情像现在这样。”
她不明所以的轻推开卓寒,才发现他也微眯着双眸望着她,那双眼睛漆黑而明亮好似一块磁铁把她深深地吸引住。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下一秒卓寒突然低下头吻向了她的双唇,卓清然惊恐的睁大了双眼,这么近的距离她能清晰地看见卓寒皮肤上细腻的绒毛,整个人彻底的呆住了。
她不敢动,也忘记了挣扎,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肺好像炸了一般,想呼吸但吸到的只是他的身上淡淡地薄荷香味。渐渐的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卓寒才慢慢地放开她,脸上挂着小猫偷到腥似的微笑。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吸气,像是在宣誓着:“小然,我喜欢你。”
说到这,卓清然转头看着子旋,此刻的子旋将脸低得很低,黑亮的长发遮住了她阴晴不定的双眼。
卓清然知道子旋喜欢卓寒,但是对于卓寒,在卓清然的心里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就因为这样,她小心眼的不允许任何人来侵犯,哪怕是她最好的姐妹。
她知道这样做是非常自私的,但爱情本来就很自私,所以卓清然的嘴巴依旧在说着非常残酷的事实:“我和哥哥的亲吻的场景正好被刚回来的妈妈发现了,我们本以为能瞒天过海。也都默契的从不提起。直到妈妈提起要将哥哥送到澳大利亚去上学,她看我们的眼神时,我和哥哥的心已明了。哥哥走后,我问我妈妈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说她不允许乱伦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子女身上,让我与卓寒分开一段时间来冷却一些自己。”话一说完卓清然又转头看向子旋。
子旋沉默了片刻后,望向她的眼神里有一道伤:“可是你们是兄妹啊,你们这样做就是乱伦的,根本是不被人所允许的。”
她扯了扯嘴角,突然右手不受控制的挑起了她的下巴,脸上扬起了连自己都吃惊的邪笑,低声的说道:“没有不被允许的事情,只有你愿不愿意去做。”
那一天,她与子旋坐在很近的距离,彼此之间却突然被隔了某一种看不见的东西,相互沉默着想着各自的心事。
子旋和她分手后,并没有回到家里而是经上晚自习为由一个人到了*场,脑子里不断地回荡着卓清然对她说的话。
从第一次见到卓寒,她就不知不觉得被他吸引了,他是那么的让人着迷,让人在不经意间被其深深地吸引,她也曾猜想过清然和卓寒的关系,可是她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想,然而当今天清然告诉她时,她的语气,她的眼神都让她觉得很陌生,她好像在宣誓着:卓寒是我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坐在了*场上,望着天空上稀稀疏疏的星星,子旋的眼圈突然红了起来,她自嘲道:“靠……友谊真的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廉价。”
从小,因为妈妈是个座台,爸爸偷过别人的东西,在她出生以后都是被人带着各式各样的‘帽子’。所有人都对她充满了不屑,有的只是拼命的欺负与辱骂。
在被人欺负的日子里,她知道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别人才不能欺负到自己的头上。所以,只要有人欺负她,只要有人骂她的母亲,她就打回去,骂回去,就算是自己的衣服破了,流出了血,她的拳头也会毫不留情的将拳头挥在别人的头上。
在这样的成长下,自己的性格变的阴戾起来和别人更是处不来,而清然却在自己最脆弱的那一刻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笑好似从天而将的天使,来带她远离黑暗,原本自己以为她不再是一个人,最少她也有个朋友会关心她,陪伴她。
但是现在她不知道她和卓清然还是不是朋友。还是不是上天解救她的天使,还是这一切都只是做梦。一切都是上帝和她开得一个不太好笑得玩笑。
回到家里的卓清然无声的坐在沙发上,在心里这样的告诫自己上:和子旋说那些,除了心里的一点点自私外,更多的只是希望她能死了这条心,可以寻找更好的归宿。而不要在卓寒的身边浪费时间。
听这是多么好听又动人的理由。想到此,她不由得又勾起了冰冷的嘴角,值班回来的卓寒静悄悄地走到她身后将她抱住,在耳边低喃着:“今天上哪去了怎么没上课?打电话也关机,担心死我了。”
靠在他的胸前,卓清然满足的闭上了眼:“哥,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女孩呀。”
卓寒不解地松开她,那双如钻石一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脸颊:“今天怎么了?”
她笑了笑,转身撒骄似的搂住了卓寒的脖子:“哥,答应我无论我做错了什么,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像现在这样疼我,爱我可以吗。”
卓寒点头,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是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做错了什么我都会像现在这样爱你,疼你。”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是那么的美好。
她满足的依在他的怀中,脸上盛开了幸福的花朵:“这可是你说的噢。如果你没有遵守,那么我就罚你……罚你是你再也见不到我。呵呵……”
只是结果呢?到了最后他是相信她了,而她在他相信之后,做出的事情是她一生都无法弥补,无法解脱的错误。当然这一切都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