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牵出一抹苦笑,不知道在嘲笑小小做的无用功,还是在嘲笑自己,竟然还没有一个小姑娘看得通透。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咕嘟咕嘟地喝着。
小小吓了一跳,“先生,您不能这样喝。您不是说,这是装啤酒的杯子?”
小小上去抢他的酒杯,杯中的酒香气浓郁,酒气扑鼻而来,光是闻着酒味,就让人有些头脑发涨。
小小心底焦急,自己是不是闯祸了。
她没见过这种酒,只以为是什么普通的酒,也没有多想。
当时进屋的时候,满屋子都是酒气,她也没注意到,这酒居然这么烈。
这会儿凑近的时候,才深深地感觉到,这酒让人有些承受不住。
她紧蹙着眉,即便抢不过,也想把酒夺下来,哪怕就是打翻也可以。
可楚夜寒人高马大的,哪是一个小姑娘说抢就能抢过来的。
小小记得快哭了,一边扯着楚夜寒的胳膊,一边喊到:“先生,您不能这么喝了,会死的。求求您,别喝了。”
楚夜寒怔了怔,被她得了空,把酒杯甩了出去。
酒杯跌落在毛毯上,里面的酒很快就渗透到了毛毯里。
酒香溢满了整个房间,楚夜寒盯着地上的酒瓶发呆,曾几何时,林瑾萱也打落过他的酒。
当时他是怎么做的,他凶她,根本什么都不懂。
他责怪她,无理取闹,甚至觉得她蛮不讲理。
他轻嗤了一声,难怪都说回忆伤人,原来会这么苦,这么让人后悔。
他侧过头扫了一眼身边的女孩,忽然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
“小小……”楚夜寒呢喃着这个名字,和萱萱多像啊……
他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起来,面前的女孩也晃出了两个身影。
他抬手抓了抓,什么也没抓到,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
还好小小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
楚夜寒的意识已经有些许的不清醒,嘴里呢喃的是林瑾萱的名字。
忽然间猛得一抬头,小小竟然成了林瑾萱的模样。
他连忙把人抱在怀里,连连道歉,“萱萱,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小小这会儿大抵已经明白了一些什么,猜测到应该是分手心情不好,才来买醉的。
她咬了咬唇,应下声来,“好,原谅你了,我没有怪你。”
楚夜寒睁着大眼睛,像个孩子,“真的吗?你真的会原谅我?”
小小重重地点了点头,“真的,真的原谅你了。”
楚夜寒开心地笑了,可是没过多久,他的脸就变得狰狞起来,一把推开了小小,“你骗人!你骗我的!你怎么可能原谅我,你已经跟方风尧在一起了!你们女人都是骗子!都让人恶心!”
小小看着突然暴怒的楚夜寒,坐在一旁一动都不敢动。
她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楚夜寒双眸赤红,冲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这个贱人,我要跟你同归于尽!是你!是你害得我一无所有!是你,是你让我什么都没有了!”
小小被掐得眼泪直流,只好奋力地抓着他的手,试图把他的手挪开。
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已经喝醉的楚夜寒。
楚夜寒现在的心情变幻莫测,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他会做出什么举动。
小小不敢激怒他,只能流着眼泪去扒他的手,无助地拍打着他的手。
楚夜寒的另一只手忽然扯起小小的衣服,小小眼中的挣扎猛然变成了惊恐。
她害怕即将发生的一切,可她又明白,这一切,迟早都会到来。
楚夜寒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亮光,带着贪婪之色。
他两年来得不到的人,今天,终于要得到了吗!
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把她的衣服扯得七零八落。
小小的脸上布满了绝望的泪水,她即便是喊,也不会有人帮她,因为她就是做这行的。
楚夜寒终于松了掐着小小脖子的手,两只手一起去扯她剩下的衣物。
很快,面前的人就一丝不挂了。
他抬手解着自己的衬衫扣子,小小闭着眼睛不敢看他。
只能咬紧了嘴唇。
心里安慰自己,给他总比给一些肥头大耳,油腻的男人好。
楚夜寒挺了挺身,那一丝阻碍让他有些恼怒。
蓦地一用力,他的神情才缓和了下来。
血腥味渐渐弥漫开来,可谁都没有停下。
楚夜寒停不下来,酒意直冲着他的脑海,他甚至有些搞不清自己在做什么。
小小没资格叫停,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楚夜寒终于醒了。
醉酒让他的脑子里一片混沌,连续泡在酒吧里,早就分不清白天黑夜了。
他动了动,身下一片微凉。
借着包厢微弱的光,他看到自己身下躺着一个女人,此刻正睡着。
他撑起身子,脑袋依旧沉重地可怕。
楚夜寒终于坐了起来,抬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踢了踢身边散落一地的衣服,又倒了杯酒。
浓烈的酒入肚,他的头痛渐渐被转移到了灼烧的喉间。
他起身去了包厢的洗手间,打开灯,照得他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他抬手遮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手,适应了光线。
镜子里的自己,不着片缕,身上斑斑点点都是痕迹。
他微微蹙眉,有些不想去回忆。
上了个厕所,他抬手按了服务铃。
服务员一手端着饮料酒水,一手端着小吃拼盘走进来。
看到房里的情形,也没有说话。
虽然他也没想到,两个人居然会什么都不穿,毫不避讳地叫服务生。
但他能做的,就是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放完东西之后,他就走了。
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口,又被楚夜寒叫住,“拿一套女人的衣服进来。”
服务生垂着眸子,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楚夜寒照常喝着酒,他此刻,急需酒精来麻痹自己。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小小才醒过来,过去的那段记忆,就像个噩梦。
她坐起身,衣服已经衣不蔽体,不能穿了。
她缩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