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翠的爹娘连连磕头:“多谢王爷宽宏大量!俺们再也不敢了!”
陈平安目光转向身后的马车:“光有乡邻和诊记还不够,还有一位关键人物,要跟大家说说真相。”
话音刚落,李太医从马车上走下来。他身着太医专属的藏青官袍,虽面色仍有几分苍白,却腰杆挺直,一步步走到高台中央。
百姓们见状顿时安静下来,前几日传“凝香露有毒”的谣言,正是从太医院传出来的,而李太医作为太医院的骨干,他的话无疑最有分量。
“李太医!”人群里有人高声喊道,“前几日不是说凝香露会毒死人吗?怎么今日又来帮九王爷说话了?”
李太医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台下密密麻麻的百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字字清晰:“诸位乡亲,前几日的谣言,确实是我传出去的,但我并非自愿,而是被皇后胁迫!”
“皇后?!”台下瞬间炸开了锅,百姓们满脸震惊,连商户们都忘了焦虑,纷纷竖起耳朵听着。
李太医继续说道:“两天前,皇后派人将我召到坤宁宫,说若我不对外散播凝香露有毒、已毒死刘阿翠的谣言,就将我妻儿打入天牢,还要株连我李家满门!我迫于无奈,才在太医院跟同僚们透露了假消息,还让他们帮忙扩散,此事我有错,但若非皇后逼迫,我绝不敢拿百姓的安危和朝廷的声誉开玩笑!”
“原来如此!”
百姓们恍然大悟,之前的疑虑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皇后的愤怒,“皇后也太坏了!为了害九王爷,竟然逼太医撒谎!”“难怪谣言传得那么快,原来是皇后在背后搞鬼
李太医看着台下的反应,眼眶微微发红,对着陈平安躬身行礼:“王爷,之前我一时糊涂,助纣为虐,险些酿成大错,还请王爷责罚!”
陈平安上前扶起他,语气诚恳:“李太医,你也是受害者,能及时站出来澄清真相,已经难能可贵。本王不仅不会责罚你,还要向陛下为你求情,洗刷你的冤屈。”
陈平安转身,重新看向台下的百姓和商户,声音铿锵有力:“诸位乡亲,各位商户,凝香露无毒,刘阿翠之死乃是肺痨所致,此事有医案、有证人、有皇后胁迫的证据,足以证明真相!今日午时,凝香露拍卖准时开始,为补偿大家这些天的焦虑,所有商户均可享受一成让利!至于皇后的恶行,本王今日便会进宫面圣,定要为大家讨一个公道!”
“王爷英明!”台下瞬间响起雷鸣般的欢呼,百姓们纷纷鼓掌,商户们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之前的焦虑一扫而空。
陈平安站在高台上,看着眼前民心归向的场景,知道这一场澄清之战,他赢了。但他也清楚,这只是开始,接下来,他还要带着这些证据进宫面圣,让皇后为她的恶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陈平安处理完安边商行的事,就急匆匆的赶往皇宫,刚踏进太极殿内,二皇子五皇子就迎了上来。
“九弟,怎么样?凝香露的事处理好了吗?”五皇子看着陈平安气喘吁吁的样子急声问道。
陈平安稍缓一口气,脸上带着一丝笑容:“五哥放心,已经处理好了,今天午时准时拍卖,到时候下了朝还请五哥前去帮忙啊!”
五皇子立刻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欣慰:“好!我就知道你能搞定!前两日听人说商户都在退押金,户部尚书急得直跺脚,我还担心你应付不过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谣言澄清了。”
陈平安刚说话,二皇子就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问道:“九弟,你查没查出来,这背后捅刀子的到底是谁?”
陈平安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面色一凝,用只有三人能听见的声音回道:“查清楚了,是皇后,她怕我凑齐七百万两银子,影响太子的储位,才故意散播谣言,还派暗卫去刘家村灭口,想把事情闹大,让我担上‘欺君之罪’。”
“我就知道是她!”五皇子猛地攥紧拳头,语气里满是怒色,“太子刚去金国和谈,皇后就立即找咱们的麻烦,这次竟然敢拿百姓的性命和商户的银子做文章,也太狠了!”
“狠就对了,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她断的不仅是我的财路,更是想让我背上欺君之罪。。”陈平安眼底闪过一丝冷厉,随即从袖中掏出一卷油纸包好的文书,轻轻拍了拍,“不过她也别得意,我已经把证据都收拾好了,刘家村村民的证词、李太医的胁迫供词、坤宁宫暗卫的腰牌,还有素心给刘阿翠父母送银子的字据,桩桩件件都能指证她,等下早朝,我定要当着父皇的面弹劾她,让她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二皇子和五皇子对视一眼,脸上瞬间露出喜色,皇后是太子最坚实的后盾,若是皇后倒台,太子在朝堂上的势力必然大减,他们兄弟的机会也就来了。
“好!九弟你放心!”二皇子拍了拍陈平安的肩膀,语气坚定,“等下你弹劾皇后,我就站出来帮你说话,把她这些年偏袒太子、打压其他皇子的事都抖出来,让父皇看看她的真面目!”
五皇子也连忙附和:“我也帮你!今日咱们兄弟同心,就算不能一下子扳倒她,也要让她脱层皮!”
陈平安刚要开口道谢,就听见殿外传来太监总管李福尖细的唱喏声:“陛下驾到——”
三人瞬间收敛神色,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与其他百官一同站好。
不多时,文德帝身着明黄龙袍,在近侍的簇拥下走进太极殿,龙行虎步地走上龙椅,目光扫过殿内,沉声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百官齐齐躬身行礼,声音整齐划一
陈平安刚要跨步出列,殿外突然传来内侍略显慌乱的通报声:“启禀陛下,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文德帝皱紧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龙椅扶手,语气里满是纳闷,“今日并非大典,她来太极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