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盈初躲在李凌瑾怀中,不敢有动作,只能屏息等沈姨娘过去。
李凌瑾身形高大,完美的挡住了夏盈初,沈姨娘看了一眼,也只当是哪个公子哥在这走廊上跟女子调 情,没太在意地离开了。
等沈姨娘进了包厢,李凌瑾才松开了手,夏盈初松了口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摸样。
“好险,差点就被她发现了。”
李凌瑾没应声,把刚刚扣在夏盈初腰上的那只手背在背后,轻轻捻了捻。
夏盈初没注意李凌瑾这点小动作,看着沈姨娘离开的方向问道:“你有注意到她进的哪个包厢吗?”
“没有。”
夏盈初有点遗憾:”哎,真可惜,不过这沈姨娘不是已经死了吗,我亲眼看见你杀了她的。”
李凌瑾把夏盈初带回了刚刚那个包厢。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我杀的那个不是真的沈姨娘,要么,这个是假的,我更倾向于前一种。”
夏盈初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我们都没看见她进了哪个包厢,那现在就只能先去调查陈宣武,不过我们要怎么混进去呢?”
李凌瑾打开 包厢门,看了一眼陈宣武进的包厢:“不好混进去,我们只能在外面偷听,你在这里等......”
“谁说不好混进去了?”
夏盈初跟在李凌瑾身后,眼神发亮地看着外面送茶水的服侍小娘,打断了李凌瑾的话。
目的很是明显,李凌瑾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你这样混进去太危险了。”
“没关系,这不是有面纱吗。”
她向服侍小娘招了招手,小娘一脸疑惑地走了过来,李凌瑾没法,只能配合夏盈初。
夏盈初热情地接过小娘手里的茶水,把她邀进了包厢。
“二位是有什么事吗?我还要去送茶水。”
话刚说完,她就被李凌瑾一掌劈晕了。
夏盈初一言难尽地看着李凌瑾,李凌瑾挑了挑眉。
“你什么表情,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是倒是,不过你这也太暴力了,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李凌瑾懒得理她。
夏盈初把李凌瑾赶了出去,再把自己和小娘的衣服互换了一下,带上了面纱,端着茶水出了包厢。
李凌瑾就在包厢外等着,夏盈初路过他的时候,小声说了一句:“等我好消息。”
李凌瑾点了点头:“注意安全。”
夏盈初走到包厢门口,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包厢里坐了不少人,夏盈初扫了一眼,都是些生面孔,等看到坐在陈宣武旁边的人时,夏盈初一愣。
竟然是沈姨娘!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不知去向的沈姨娘居然就在这儿。
夏盈初面纱下的唇勾了勾,施施然地端着茶水走到了其中一人的旁边,为其添茶。
“沈姨娘,要不是我当时留了个心眼,让人假扮你,你可就死在陈府了。”
“多谢陈公子救妾身一命,不过这接下来......”
夏盈初一边倒茶一边偷听他们说话,不一会儿就倒到了陈宣武这里,许是看见了外人,沈姨娘止住了话头。
等夏盈初倒完了茶,沈姨娘便开口道:“添完了便出去吧。”
夏盈初正想找借口多留一会儿,就感觉到有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大腿处,夏盈初没有抗拒,心里却已经把陈宣武切成许多片了。
“让她出去干什么,不过是酒楼的一个小娘子,生得如此貌美,不如就留下来服侍吧。”
沈姨娘不赞同的皱了皱眉:“我们不知道她的来历,还是小心点为好。”
陈宣武觉得在理,却有些不舍得这美貌小娘子。
“你先出去吧,有需要 我们再叫你。”
夏盈初知道不能太过纠缠,不然肯定会被怀疑,只好先出去,绕到了窗户处偷听。
“我们原本计划的是一个月之后陈府才会被抄家,如今却提前了一个月。”
“这有何影响!这样一来,也没人再会注意到陈家,我们就可以躲在破落陈府这层皮下,进行交易。”
有人似乎还想再说,但被沈姨娘制止了。
“好了,今日就说到这吧,多的我们心里知道就行,陈公子,这封信你拿着,记得找个没人的地方看。”
接着夏盈初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想来应该是沈姨娘离开了。
夏盈初知道不会再听到什么有效信息了,担心被他们发现,先溜回了自己原先的包厢。
李凌瑾还坐在包厢里等着,夏盈初进去就端起了桌上的茶水一口饮尽,李凌瑾没提醒她那是自己喝过的,等着夏盈初说消息。
夏盈初坐到了李凌瑾的对面,将刚刚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通通告诉了李凌瑾。
“沈姨娘和陈宣武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觉得这会是关键。”
李凌瑾听完,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知道了,我会让手下的人去着重调查的。”
夏盈初把自己的衣服换了回来。
他们又坐了一会儿,等晕过去的小娘子醒来,夏盈初一副很关切的样子,说她刚刚突然就晕倒了,还关心了几句,小娘子很感激,说了好几句感谢的话才出去。
李凌瑾好笑地看着夏盈初演戏,夏盈初瞪了他一眼。
之后他们又坐了一会儿,李凌瑾便有事先离开了,夏盈初看着这一桌好菜,觉得有些可惜,于是决定吃完了再走。
夏盈初吃了好一会儿才吃完,她心满意足地出了酒楼,正好看见了还在酒楼门口没走的陈宣武,陈宣武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身边也没有其他人。
夏盈初想起刚刚陈宣武对她耍流 氓就生气,她气冲冲地走过去,陈宣武醉得人事不清的,根本看不出眼前人是谁,只看出是一个小娘子,陈宣武色眯眯地笑着,甚至还想调笑几句。
这可把夏盈初恶心透了,虽然她不会功夫,但对付一个喝醉的人,夏盈初还是可以的,她把陈宣武拉进一个小巷子里,狠狠地踹了几脚,打了几 巴掌才出气。
陈宣武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夏盈初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把他丢在这儿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