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1 场景：沈记烟杂店，二层，走廊至朱怡贞房间，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林楠笙
林楠笙抽出荣将军的那个火柴盒。
朱怡贞不解地看着，
林楠笙：这是国民党国防部 10 月 29 日拟定的徐蚌会战作战计划。
朱怡贞专注地看着。
林楠笙：老纪命令，找到你，立刻发华东局，转华野。
朱怡贞：我懂了！
林楠笙小心地揭开火柴盒底部的纸，可以看到里面还夹着一张小纸片。
朱怡贞转身拉开五斗橱，伸手拿出小刀子和镊子递给林楠笙。
林楠笙伸手接过来的时候，突然发现了抽屉里的梅花牌手表，立刻警觉
起来。他从抽屉里拿过手表，仔细地看着——
朱怡贞：怎么了？
林楠笙：这块手表是谁的？
朱怡贞：是他的。
林楠笙：陈默群也有这样一块表，时间一致，都是四点十二分，也是没有秒针。
他逃亡的时候都带着，这两块表明显就是核对身份的信物。
林楠笙一下紧张起来。
林楠笙：他就是陈默群的人！
朱怡贞意外地听着。
林楠笙：他参加过当年老萧的掩护行动吗？就是“程家桥镇”那次？
朱怡贞：参加过！
林楠笙：那就对了！你的感觉没错！他就是我一直没找到的那个人！当时，让我
找的那个人，不是彭代森，应该是他！
朱怡贞努力思索着。
林楠笙：老纪是被人出卖的，王世安说他有个内线。
朱怡贞：这么说，老纪很可能是被他出卖的！
林楠笙：非常有可能！
35-02 场景：保密局上海站，王世安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王世安，张秘书
王世安焦虑地踱步。张秘书在一旁汇报。
张秘书：去晚了一步，没找到林楠笙。
王世安：他去干什么了？
张秘书：找了国防部运输处的魏处长，是搬家去台湾的事儿。
此时，办公桌上那部直拨电话机响起铃声。
王世安马上接起电话。
王世安：喂？是我……
35-03 场景：沈记烟杂店，一层，内 气氛：日
人物：孟安南
孟安南拿着听筒，边说边警惕着二层的动静。
孟安南：货已经到了，赶紧来取吧。
场景在“王世安办公室”和“沈记烟杂店”之间切换
王世安控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王世安：我马上去，你的位置？……好！抓住他，我亲自带你去见毛局长！
孟安南：一言为定。
王世安挂断电话，马上立刻拨号。
王世安：喂，多伦路警署吗？我是保密局王世安。有抓捕共党的任务，需要你们
布控……
35-04 场景：沈记烟杂店，一层，内 气氛：日
人物：孟安南，林楠笙
孟安南站在电话机旁边，感觉着楼上的动静。突然，他发现——
林楠笙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楼梯上。
林楠笙：有人来取货呀？
孟安南：那天碰上一个老相识，非让我帮着进点货，没来过我们这儿。
林楠笙走近柜台，孟安南故作轻松地看着林楠笙。
林楠笙将梅花牌手表摆在柜台上。
孟安南装作不解地看着林楠笙。
林楠笙：王世安也有一块一样的手表。
孟安南：谁？我不认识。这是我一个长辈留给我的。
林楠笙：陈默群是被王世安杀的，所以这块表才到了王世安的手里。
孟安南继续掩饰着。
孟安南：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林楠笙：不管王世安怎么答应你，他都不会兑现的。就像当年他骗陈默群是一样。
这些，你自己心里不是没想过吧？
孟安南：同志，你应该太紧张了。歇一会儿，我给你倒杯水。
说着，孟安南转身假装要倒水，实际想要掏枪。
林楠笙：别动！
孟安南看到，林楠笙举枪对准了自己。
孟安南放下了温和的态度，调转话锋。
孟安南：林楠笙，你不敢开枪，枪一响，连邻居都会报警的。
林楠笙：看来我想的是对的，老纪是你报告的。
孟安南：抓你们的人马上就到，你们跑不了。
孟安南把柜台上的罐子扔向林楠笙，然后趴下身体掏枪。
林楠笙闪身同时扣动扳机，枪打中了孟安南的胳膊。
孟安南本来抓住枪的手，瞬间疼的手枪脱手。他奋力顶住旁边的柜子，
柜子瞬间倒向林楠笙。
林楠笙躲闪柜子不及，被砸在下面，柜子里的罐子盒子同时掉下来，扣
在林楠笙身上。
孟安南拖着中枪的胳膊，冲过来，使劲踢着柜子下的林楠笙。
林楠笙拼命护住曾经被击穿过的肺部。然后拼命从柜子另一边爬出来。
孟安南意识到林楠笙的老伤，咬牙忍着疼，扑向林楠笙……
35-05 场景：沈记烟杂店，二层，朱怡贞房间，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
朱怡贞旁边摆着从火柴盒里取出的小纸片，上面的字非常小。
她正在对照着用密码本翻译好的数字发报。
楼下传来林楠笙和孟安南的打斗声。
朱怡贞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专注地发报……
35-06 场景：沈记烟杂店，一层，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孟安南
孟安南去拣枪，林楠笙起身一脚踢中孟安南的脖子，孟安南身子一歪，
倒在地上，林楠笙去捡枪。孟安南扑上来，把林楠笙撞倒。
林楠笙忍着伤痛，捂着曾经的老伤，挣扎起来。孟安南扑上去朝着林楠
笙的老伤攻击。
林楠笙强撑着还击，咬牙坚持着……
林楠笙显然处于劣势，孟安南恶狠狠地攻击着林楠笙。
孟安南占了上风，他注意到手枪在旁边的柜子边上。
林楠笙已经筋疲力尽。孟安南突然起身，两步过去捡起了枪，直接对着
林楠笙开枪。
一声枪响！
孟安南看到自己的胸口被击穿，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身体缓缓
倒地。他身后——
朱怡贞举着林楠笙的手枪，是她打中了孟安南。
林楠笙满头是汗，精疲力竭地抓住朱怡贞颤抖的手。
朱怡贞扶住林楠笙，心疼地看着林楠笙。
朱怡贞：伤在哪儿了？
朱怡贞迅速检查着林楠笙的伤口。
林楠笙忍着疼痛，语气温和地安慰着朱怡贞。
林楠笙：没事儿，这小子还挺能打。
朱怡贞：我向老家汇报了全部情况，情报老家也已经收到了！
林楠笙高兴地看着朱怡贞。
朱怡贞：但是，警察到了，就在外面。前后门肯定把我们堵住了。
林楠笙：这是警察提前来布控了，王世安到之前，警察不会冲进来。
林楠笙边说边捡起孟安南手里的枪，检查子弹，然后重新上膛。
林楠笙：先别慌，刚才孟安南打电话我听到了，他没提过我的名字，我有办法。
朱怡贞不解地看着林楠笙。
35-07 场景：沈记烟杂店外街巷，外 气氛：黄昏
人物：王世安，张秘书，冯队长，行动处长张富林，众特务
张富林带着冯队长和几个特务跑到王世安的车前。
张秘书开门，王世安下车。
冯队长：警察在前后门都有人，里面刚才有打斗的声音。
王世安果断地说。
王世安：直接破门！我的内线在里面。
张富林：是！
35-08 场景：沈记烟杂店，后门外小巷，外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警察甲乙，警察
林楠笙和朱怡贞突然从后门出来，两人手里拎着手枪。
两人的突然出现，让门外的四个警察感到非常意外，慌乱中举起枪。
林楠笙态度非常严肃！
林楠笙：我是保密局副站长林楠笙，“李宝林”怎么没来？
警察有点懵。
警察甲：……我们李署长在警署里。
林楠笙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林楠笙：这么大的事，他都不来……我们从前面进来的，打死了一名共党，他说
地方已经转移了。你们去处理一下。（对甲乙）你们俩，跟我去共党的
新地址。
警察还在疑惑中，林楠笙语气坚决。
林楠笙：快呀！
说完，林楠笙和朱怡贞直接朝着大路方向跑去。
警察甲乙忙乱中赶紧跟上。
35-09 场景：小巷内，外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王世安，冯队长，警察甲乙，行动队员
林楠笙和朱怡贞朝着林楠笙的车跑来，后面跟着警察甲乙。
林楠笙拉门上车，朱怡贞举枪在旁边警戒。
车内：林楠笙专注地倒车。
王世安带着众人朝这边跑来，他突然看到林楠笙和朱怡贞。
王世安：林楠笙在那儿呢！抓住他和朱怡贞，他们是共党！
汽车在小巷里调头。朱怡贞果断朝天鸣枪！举枪对着警察甲乙。
警察甲乙不敢乱动，朱怡贞迅速坐进车内。
车内：两人看到，远远跑来的王世安，张秘书等人。
林楠笙猛踩油门，轿车迅速驶离。
王世安举着枪冲过来，林楠笙的车已经开走……
35-10 场景：街道/车内，外/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王世安，张秘书，司机
林楠笙的车拐弯过来。
车内：林楠笙在开车，他在后视镜里看着朱怡贞。
朱怡贞坐在副驾，惊魂未定，看着车后方向。
林楠笙：老纪告诉我，咱俩的逃生通道都是 5 号路线，这是组织上早就安排好的。
朱怡贞感慨地看着林楠笙。
朱怡贞：没想到我们俩第一次就是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
林楠笙透过后视镜看着。
林楠笙：是王世安的车！
朱怡贞紧紧地握着手枪，担心地朝后看着。
林楠笙抓住朱怡贞的手，坚定地看着朱怡贞。
林楠笙：贞贞，我们一定会活着离开！
林楠笙猛踩油门，车辆提速……
王世安的车在后面紧追。
车内：王世安恨恨地盯着前方林楠笙的车。
张秘书：（对司机）快点呀！
王世安：（对司机）要是让他甩掉，我就毙了你！
司机紧张地握着方向盘。
王世安盯着前面林楠笙的车……
35-11 场景：另一处街道/车内，外/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王世安，张秘书，司机，冯队长，张富林，行动队员
林楠笙驾车疾驶而来。
车内：林楠笙边开车边通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王世安的车。
朱怡贞也趴在座上，注视着后面，手里紧握着枪。
王世安车内：王世安盯着前面的车。
司机通过后视镜突然发现了行动队的车。
司 机：站长，行动队的车跟上来了！
王世安马上回头看着后面——
不远处，三辆车跟了上来！头一辆车上，冯队长正坐在副驾位置。
王世安一下来了精神！
王世安：开枪！（对着张秘书）说你呢，开枪呀！
张秘书立刻掏出枪来，把车窗摇下，将手枪伸出窗外。
林楠笙车内：朱怡贞警觉地看着后面。
朱怡贞：他们要开枪了！
林楠笙透过后视镜，紧张地注视着后面。
张秘书举着手枪将身子探出车外瞄准。
林楠笙紧紧握着方向盘，通过后视镜感受着张秘书的节奏。
林楠笙：（对朱怡贞）趴下！
朱怡贞蜷缩在座位上。
张秘书瞄准林楠笙的驾驶座位后部，勾动扳机。
枪响的同时，林楠笙微动方向盘。林楠笙的车晃动。
随着一声枪响，林楠笙的车厢后挡风玻璃被击碎。
朱怡贞立刻探出头，直接朝着王世安的车射击。
王世安的司机赶紧拨动方向盘，车辆晃动。
王世安在车里动摇西晃。
林楠笙趁机转动方向盘，车疾速拐进另一条街，消失在王世安的视线内。
王世安车内：王世安生气地大叫。
王世安：跟紧了！
司机同样转动方向盘，拐弯转进同样的路。
行动队的三辆车也紧跟过来，拐进了同样的路……
35-12 场景：郊区，河边，外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王世安，张秘书，司机，冯队长，张富林，行动队员
林楠笙的车开出市区，开到市郊外的一条河边。
王世安的车紧紧跟在后面，再后面是行动队的车。
张秘书继续朝着林楠笙的车不断射击。
林楠笙在车内趴得很低。朱怡贞朝着王世安的车射击。
林楠笙：前面有座桥……
朱怡贞：他们追上来了，有好几辆车……
王世安车内：张秘书继续举枪射击。
打中了林楠笙的汽车车胎。
林楠笙的汽车一歪，撞到了河边一块石头上，汽车停下。
林楠笙和朱怡贞迅速下车。两人以车辆为掩体，在河边射击。
林楠笙朝着张秘书射击。
林楠笙的子弹落在张秘书的周围，张秘书完全无法射击。
王世安赶紧趴在后排座下面。
在这一瞬间，朱怡贞沉住气，瞄准王世安的司机。
朱怡贞一枪打在王世安汽车的挡风玻璃上，司机受伤，紧急刹车。
王世安的汽车立刻方向不稳，晃动着撞向路边。司机咬牙扭动方向盘，
擦着一棵大树，停了下来。
王世安和张秘书、受伤的司机下车，向林楠笙方向继续开枪。
行动队的汽车开过来支援。
林楠笙和朱怡贞还击。朱怡贞打光了子弹。
朱怡贞：没子弹了……
远处，行动队的汽车停下，有特务从车里拿出了两三支冲锋枪。
林楠笙看到冲锋枪，马上语气坚定地命令朱怡贞。
林楠笙：我掩护你，行动队的上来了，快跳——
朱怡贞：咱们一起走——
林楠笙以汽车为掩护，看着神色坚定的朱怡贞。
林楠笙：走！
林楠笙拉过朱怡贞，边开枪边撤退，两个人借着汽车的掩护向河边跑去。
王世安看到两个人朝着河边跑去，立刻抢过一支冲锋枪，命令冲了上来
的冯队长。
王世安：打——打——林楠笙是共党——
王世安带着行动队员提着冲锋枪，开始朝着朱怡贞和林楠笙的方向扫射。
朱怡贞和林楠笙跑到河边，身侧和地上都是弹着点。
林楠笙紧紧抓着朱怡贞的手。正要往河里跳的时候，朱怡贞肩部中枪，
身体一歪。
朱怡贞则猛地一推，把林楠笙推进水里。
朱怡贞纵身一跃，也跳进水里。
林楠笙在下落的过程中，绝望地看着中枪的朱怡贞落水。
水流湍急，林楠笙和朱怡贞先后落入水中。
不远处，岸边，王世安等人端着长短枪冲过来，他们站在岸边，举枪对
水中射击……
35-13 场景：黄浦江，水中，外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
林楠笙在水中挣扎，极力寻找着朱怡贞。
子弹不断射入水中……
水中，远处，似乎有朱怡贞模糊的身影。
林楠笙极力辨别着朱怡贞的身影，朝朱怡贞的方向游去。
他被子弹击中……
朱怡贞的身影不断下沉，直到消失。
林楠笙的眼睛透出绝望……
水中一片漆黑……
35-14 场景：黄浦江上，外
气氛：黄昏
人物：林楠笙，船老大余长富
江面上，一条行驶中的运米船。
林楠笙躺在甲板上仍在昏迷中，他身上披着一件厚衣服。
他脸色惨白，难受地吐水，稍稍有了点意识。
船老大余长富赶紧走过来，蹲下扶住林楠笙。
林楠笙拼尽全力，抓着余长富，强撑着询问，声音虚弱。
林楠笙：……还有一个女人……
余长富摇摇头。
林楠笙难受地干咳，又昏了过去……
35-15 场景：上海周边小镇，河边，外 气氛：夜，雨
大雨中的小镇。
远处河边的房屋偶有亮光……
35-16 场景：上海周边小镇，民房，内 气氛：夜，雨
人物：林楠笙
林楠笙躺在床上，他大喊着“贞贞”，猛地惊醒。
窗外雷声轰鸣，只有淋漓的大雨。
余长富推开门走进来，拧开林楠笙床头的小灯。
余长富：左先生，又做噩梦了？
林楠笙满头虚汗，身体虚弱。
余长富赶紧拿着毛巾擦着林楠笙头上的汗。
林楠笙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喘着粗气。
林楠笙：……我没事儿。
余长富有些愧疚的神情。
余长富：我把那天过船的人都问了，没有看见你家婆……
林楠笙充满了失望。
林楠笙：多谢，长富大哥。
余长富开门出去。
林楠笙忍着伤痛，大口喘着粗气。他绝望地看着窗外无尽的黑夜……
35-17 场景：上海周边小镇，春晖小学，操场，外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余长富，村民，小学生 20 人，解放军
已是初夏。小学简陋，一个老师在屋里教学生识字。
林楠笙的伤已经好多了，但仍然消瘦虚弱，头发比原来长了。
他正在指挥着十多个小孩子，学唱着李叔同的歌曲《送别》。
学生们：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
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伴着孩子的歌声，余长富从学校门口走来。
余长富：左秋明先生，这是去镇上给你开的药。
林楠笙：多谢，长富大哥。
林楠笙赶忙接过。
余长富：还有，左先生，你说的钢笔买不到。我找了一款样子差不多的，是旧的，
您看看，实在不行，我再去找找。
林楠笙接过钢笔，他出神地看着，旧钢笔和左秋明送他的那支很接近。
林楠笙：谢谢长富大哥，这支已经很好了。
余长富：别客气。左先生，你是可怜人呀……也许你家婆被冲到上海那边……可
是现在上海要打仗，到处都是兵，也进不去找她。
林楠笙有些失望。
林楠笙：我知道，你费心了。
唱歌的学生们一边唱着歌，一边探着头，
林楠笙转过头，看见一面红旗从院墙外面划过……
35-18 场景：上海周边小镇，春晖小学，学校门口，外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余长富，村民，小学生 20 人，解放军
校门上写着“春晖小学”，几个村民好奇地站在学校门口。
林楠笙激动地快步跑到门口，身后跟着一帮孩子。
一队解放军整齐地经过，排头的军人打着一面红旗。
林楠笙看着红旗和眼前的解放军士兵，眼含喜悦的泪水，激动不已！
35-19 场景：上海周边小镇，民居，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首长
这是一间普通民房，墙上有地图。
这是一间普通民房，林楠笙和首长都穿着解放军的军服。
首长将一份电文给林楠笙。
首 长：……林楠笙同志，我们对上海的进攻就要展开，华东局命令你就地等待
上海解放。
林楠笙：和我共同执行任务的朱怡贞同志，有消息吗？
首 长：她至今没和组织取得联系。华东局的同志也一直在找……
林楠笙坚定的说。
林楠笙：……她在上海肯定有秘密据点，住上半年没问题……
首 长：组织上会一直坚持寻找朱怡贞同志，但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我们必
须……做好心理准备……
林楠笙：我相信，她一定还活着！
35-20 场景：上海周边小镇，河边，外 气氛：黄昏，阴
人物：林楠笙
阴天的黄昏中，林楠笙穿着军装，他担心地站在河边。
伴着远处隐隐传来的枪炮声，他失神的注视着上海方向……
广播音：……我解放军从上海西、南多个方向攻入上海市区，25 日，已经解放
了苏州河以南全部地区……
35-21 场景：上海周边小镇，林楠笙房间，内
气氛：夜，雨
人物：林楠笙
桌上的收音机里传出广播声。
广播声：……同时我军正告苏州河北的国民党军，放下武器，向解放军投降，向
人民投降……
灯下，林楠笙站在桌前，桌上摆着一份上海地图。
他仔细做着标记，认真研究着……
35-22 场景：上海周边小镇，街口，外 气氛：清晨
人物：林楠笙
雨后清晨，有薄雾，偶有几声鸡啼。
林楠笙穿着军装，手里拿着地图，快步地朝解放军驻地走去。
地上湿滑泥泞，林楠笙踩过泥泞的土地。
35-23 场景：上海周边小镇，民居，内 气氛：晨
人物：林楠笙，发报员
桌子上放着几部电台，几名华野的发报员正在忙碌地工作着。
林楠笙开门走进，来到一个发报员身边。
发报员立即起立敬礼。
发报员：首长。
林楠笙：有朱怡贞同志的消息了吗？
发报员：还没有。根据你之前的分析，华东局的同志已经在市内搜索了各处，都
没有找到朱怡贞同志。
林楠笙把笔记本交给发报员。
林楠笙：这是我刚刚标注的几个地方，电报华东局，请同志们继续查找！
发报员：是！
35-24 场景：上海周边小镇，路边，外 气氛：晨
人物：林楠笙，小战士
林楠笙失望地走在泥泞的道路上……
一个年轻战士（司机）从他身边跑过。
年轻战士：首长，我们的车刚到村口就陷在泥里了，想找铁锹。
林楠笙：你去那边几间房子问问。
年轻战士：谢谢首长！
林楠笙突然意识到什么。
林楠笙：你们从哪儿来的。
年轻战士：从上海来的。
林楠笙头也不回地朝着村口跑去……
35-25 场景：上海周边小镇，村口，外 气氛：晨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
晨光中，林楠笙着急地一路走来，脚下满是泥泞……
远处的村口，一辆军用吉普车陷进了泥里。
林楠笙快步朝着吉普车走来，他的眼里充满了期盼……
林楠笙走到吉普车边，发现车里没有人。他失望地看着……
朱怡贞穿着朴素地百姓衣服，从车后面的路边将一块石头垫在轮胎下。
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慢慢站起身，转身看着身后，朱怡贞愣住了……
不远处，林楠笙穿着军装，热切地看着朱怡贞。他身形更加削瘦，目光
中充满了欣喜和激动……
朱怡贞湿了眼眶……
两个人站在泥里，激动地看着对方，无语……
朱怡贞站在林楠笙面前，凝视着林楠笙，她第一次看到林楠笙穿着解放
军的军装，脸上露出了笑容。
朱怡贞：……你这身军装，很好看！
林楠笙认真地点点头，欣喜地看着朱怡贞。
朱怡贞消瘦，但眼睛炯炯有神。
朱怡贞：……我还活着，我们都还活着……
林楠笙：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会回到我身边……
朱怡贞笑着，泪水再次流下。
林楠笙踩着泥泞，努力地走向朱怡贞。
来到朱怡贞面前，林楠笙轻柔地将朱怡贞额前的碎发拂开。
两个人紧紧地抱住……
微风吹来，薄雾散去，晨光中——
两人紧紧地相拥，像是要补偿尽这些年错过的一切……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