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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他感觉自己快见到太奶了!玉珠递过拧好的面巾,见她这副惊讶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奴婢哪有这般力气!是昨日买下的那个哑奴抱您去床上的。”
云岫这才想起自己买了个护卫,昨日混乱之中都没顾得上他。
“他人呢?”
玉珠指了指房顶,小声蛐蛐:“也不知道什么毛病,神出鬼没的,爱在房顶呆着。”
服侍云岫洗漱穿戴好,玉珠便端来温好的汤药看着她喝下,最后摆上几碟清淡的早膳。
见云岫夹了两口青菜,面色比晨起时多了点血色,她才抓起墙角的布巾,匆匆道:“姑娘您慢用,我去落槿院扫扫,晚了怕那边又要嚷嚷。”
没办法,自从云瑾进了贤王府后院,为了保密,下人都遣散了,只剩玉珠一个丫鬟,她只能脚不沾地地两边跑。
当然,落槿院那边她也只是应付差事,保证那对母女干干净净、饿不死就行,大部分的时间,她还是待在云舒院的。
云岫用了早膳,重新披上那件素色披风,在书案前坐定。
她展开《范度散要》继续抄录,墨迹在宣纸上徐徐晕开。
笔尖流淌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清醒的钟声敲在心间,随着字句成行,她纷乱的心绪渐渐沉淀下来,化作纸上一笔一画的从容。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道身影风似的卷进屋内,抓起桌上的砚台就朝云岫额间狠狠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云岫只觉得剧痛钻心,眼前发黑,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和耳廓流淌下来。
“贱人!昨夜你到底做了什么?!”云瑾的怒喝在耳边炸开。
云岫被砸得头晕目眩,捂着伤处几乎睁不开眼,整个人都陷入混沌之中。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得侯府满门下狱!”云瑾的斥骂仍在继续,“现在就去求萧长赢那个混蛋,让他立刻放了我母亲!”
“还有!去跟萧明川说清楚,你这身伤是你自己作的,别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贱人……”
“啊——!”
云瑾的厉喝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凄厉的尖叫。
云岫艰难地掀开眼帘,模糊的视线中,一抹刺目的红衣正死死掐着云瑾的脖颈,将她整个人悬空提起,那只青筋暴起的手不断收紧,仿佛下一秒就要捏碎她的喉骨。
“住手……默尘,你不能杀她……不值得……”
说完这句话,云岫就觉得意识在无尽下坠,之后便陷入了无尽黑暗。
再醒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宋太医,应当是按时来复诊恰好碰上了。
老人家已经给她额头的伤口包扎好,正唉声叹气地给她扎针,见她醒来,满眼疼惜不知该说些什么。
多好的一个姑娘,这才几日功夫便给磋磨成这样,从头到脚竟没一处完好的。
这贤王人模狗样的,背地里真不是个东西!
但这话他也只敢在肚子里嘀咕,说是不敢说的,心里盘算着尽快为云岫引荐几位贵眷病患,好让她借此积累人脉,寻些倚仗。
云岫只觉得额角阵阵抽痛,脑中仍有些晕眩。
她目光在屋内缓缓扫过,轻声问道:“默尘呢?”
“您问的可是那位红衣护卫?他在门外守着,”宋太医不免忆起刚进屋见云岫满脸血的场景,心有余悸,“说来真是万幸,多亏他及时为您止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云岫闻言暗暗松了口气——既然宋太医还能这般平静地提及默尘,说明他终究克制住了,没有对云瑾下杀手。
老太医见她脸上又有了血色,便顺势提起:“昨日,吏部侍郎李大人托微臣寻个可靠的医女,为他夫人的姐妹诊治。具体病症未曾明言,想来有些难言之隐。不知王妃可愿接手?”
“自然乐意。”云岫闻言眼眸一亮,当即应承下来。
宋太医便问何时方便。
“后日巳时如何?今日受了伤,明日需将养一日,”云岫稍作思忖,“再者……我这般模样,实在不便登门问诊……”
“无妨,”宋太医含笑摆手,“王妃亲自应诊,李夫人定会准时过府求医。”
突然接了诊约,云岫沉郁的心绪顿时明朗几分,头上的伤仿佛也没那么痛了。
宋太医缓缓收针,虽知云岫深谙医理,他还是放心不下地多嘱咐起来:“伤口切莫沾水,这两日饮食务必要清淡。若有发热迹象,定要立即差人来告知微臣……”
待细细交代完毕,他才缓步踱至门外等候,由随行的医女为云岫的旧伤换药。
宋太医在门外静候,心下估算着时日——贤王妃先前的伤势应当愈合得七七八八了,除却腕间那道深可见骨的咬伤尚需将养,其余伤口今日起便不用再裹着纱布,只消继续涂抹祛疤膏药便可,多些时日,应当能够不落疤痕。
等候间,他余光瞥见身旁立着的红衣身影,想到方才对方娴熟的止血手法,不由心生好奇。
前几次问诊都未见此人,想来是新来的侍卫,方才情急没顾得上他,此刻闲来无事便多打量了几眼。
萧长赢敏锐地察觉到视线,侧首望去。
四目相对的刹那,宋太医浑身剧震,瞳孔骤缩,嘴唇哆嗦着,膝盖一软就要跪倒。
被认出来了?!
眼见宋太医就要跪地高呼,萧长赢心头一紧,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分明遮得严实得很,这老东西是如何认出来的?!
“微……微臣宋……唔!”
眼看那颤抖的唇间即将闹出动静,萧长赢箭步上前,手臂一横卡住老者脖颈,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他的嘴。
宋太医被勒得两眼发黑,那一瞬,他感觉自己快见到太奶了!
“闭嘴。”冷厉的警告贴着耳畔响起。
老太医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忙不迭点头,浑浊的老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萧长赢这才松劲,惊疑不定地打量着眼前人。
他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压低嗓音:“如何认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