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上吊自杀了。一连串几天过后我们送的东西她都原封不动,然后看守感到奇怪,打开门后才发现她死了。那天早上一大早一帮人就拿下个麻袋走了,那间房被层层锁链锁死。看守走前叮嘱我们不许任何人去那间房。”掌柜感到口渴看着问好包浆的葫芦,也豪爽地拿起喝了一口。这种酒是自己客栈的酒,但是经过这葫芦装过另有别样的味道。
“就算女儿被要挟也不会自杀呀?”问好感到奇怪开始打量掌柜,掌柜咽下一口口水,停顿几秒后。
“他们…他们用一种药物控制她。”掌柜突然神神叨叨起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可能是一种类似于鸦片的药物,或者一种奇怪的邪术。那林老板常年与日本人来往,我估计是东洋的一种东西。”
“这个林老板为祸一方晚点再收拾他,我要准备一些东西。我给你写个清单你帮我去弄来。”问好拿出几张黄纸在上面很快写下一排字。
“那你干嘛?”掌柜走到大门口又返回来。
“沐浴净身!你懂个屁,让你去你就快去。”问好不耐烦得扭扭头,当掌柜又走到大门时,问好又想到了什么不放心得叮嘱了几句,“等会!”
“还有嘛呢?”掌柜问。
问好说:“你们这些生意人最喜欢图便宜,黑狗血一定是黑狗的,铜盆就一定是铜的,这事可一点也不能马虎一定要自己亲自去做,如果买错了就坏了事。”
不一会晌午掌柜就大包小包带上所需要的东西回来了。问好一一打开检查东西是否符合要求,用手插进糯米闻了闻然后尝了一点黑狗血才勉强点点头:“开始做法吧。”
在阿然的房间里设下法坛,黑狗血、糯米、朱砂,铜钱,八卦图等这些东西一一摆放在桌子上。问好也不知道从哪里换来一件白色道袍,一身干净整洁与原来的邋邋遢遢判若两人。衣服上只有一些常年积压的褶皱,掌柜看着上面镶嵌的金丝刚想用手去摸,却被问好用手打开。
“你不干不净的离这里远一些,冒犯了神灵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问好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块红布,红布四角打开是一尊三清铃。
问好的包袱里掉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上面的纸张已经发黄,棉线不知道已经换了多少根了,上面赫然只有六个大字。掌柜捡起来拍拍粘在地上的灰层,一字一顿地读到:“茅~山~治~邪~秘~本”
掌柜好奇打开其中一页便见到一副面容扭曲的人脸画像,此脸干枯褶皱,而且眼睛如同獐鼠,耳朵为玄耳朵,嘴边分别长出两颗细长的牙齿,犹为锋利。
掌柜见这人形如人样,但神韵表情种种与野兽不谋而合。见此场景掌柜不由呼出声来:“砍脑壳的,砍脑壳的!这什么东西!长得这么吓人,这是人么?你怎么有这种恐怖的书?”
“有些东西呀,你这种平常人是千年不相见,万年不相逢呀。”问好见掌柜手上的书便明白一切,然后把书翻了一页,“喏,这是什么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右图乃僵尸之特征也,若见右图之形状者即为僵尸,当请术士治之,以免僵尸伤人性命也,大凡人遇僵尸则狂跑不止,殊不知僵尸行动异常快捷,凡人能跑过乎?遇僵尸时不可畏懼,亦不可乱动,僵尸逼近时则不可喘气,因僵尸以鼻嗅人气而杀…………若僵尸化为女子且周身有光着,凡人最难辨认,何况好色之徒也。”掌柜读到这打了一个寒颤,“怎么这僵尸也和鬼一样的会变成女人。”
“人心好龌龊呀。”问好突然笑了笑,“若是心灵纯洁怎么会那么容易被鬼怪障眼法给迷住,说到底还是人心太龌龊。”
“小子你还别说。”掌柜像是想起一件事。
“什么小子,我现在是你们客栈救苦救难的菩萨,你不叫我一声恩人就算了,还如此戏谑我。”问好对着掌柜一顿说教。
“小道爷还没赐教您的大名呢,莫见怪莫见怪。”掌柜点头哈腰,双手作揖,“不知道爷尊姓大名。”
见掌柜态度180度转弯问好漫不经心说了几句:“道门中人已无姓名,贫道法号问好。”
“问好,问好,问道爷。你这名字起的好。”掌柜听见这名字先是疑惑一会,然后笑得合不拢嘴。
问好道士见掌柜无语也不搭理他,让掌柜自己一个人自讨没趣。
“嘿嘿,问道爷这我想到一个事情。”掌柜见问好不理自己,勉强笑了笑:“这个和你那个僵尸化美女的事情有些相同,也就是发生在上海,就是大上海那个白小姐,那鬼的女儿。”
“说来听听。”问好没有正脸看他依旧低头做自己的事。
“那个白小姐还说不定是僵尸变的美女。”掌柜笑呵呵了一会,“还真不瞒您说,这大上海夜总会每新来一个姑娘,老板们图新鲜都能捧上这么几天。而这个白小姐不一样,她已经红了几个月了,每天找她的老板不减反增。而且那一个个老板特别迷恋那个白小姐,那个白小姐说什么他们就干什么,这不是活脱脱的被勾了魂了。”
“人家姑娘长得漂亮就说人家是僵尸,那你们客栈生意一好,别人还说你们勾客人的魂,勾引客人在你这消费。”问好不悦。
“我也是这么一说,不过这事确实反常。”掌柜在旁边搭嘴。
很快问好一切准备就绪手持令牌还有三清铃,在法坛中来会舞动,在掌柜眼里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胡乱舞动。
“太上无极,天清地明、妖魔鬼怪、所去正魂、无情无法,特向天地万物神灵,借神驱除……”
整个房间充斥着香火的气息,问好的声音快而轻飘让人听了睡意浓浓,掌柜原本还能勉勉强强撑着,后来上眼皮和下眼皮不自觉就在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