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张学涛的电话后，莫天扬立刻拨通了王传林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起，传来王传林精神饱满的声音：”天扬，沛川和浅驼的情况我都听说了，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传林哥，雍州那边情况如何？"
"比沛川好太多了。这边距离沛川上千里,虽然气温降了些，但影响不大。"王传林顿了顿，敏锐地问道，"你打电话来，是不是需要蔬菜和猪羊？"
莫天扬会心一笑：“传林哥果然料事如神。青木轩的供应不能断，想请你帮忙在雍州收购一批。"
"这个你放心，"王传林的声音透着自信，"我昨天就已经联系了几个养殖大户。不过天扬，我建议咱们不妨多收购一些。"
"你的意思是？"
"这次天灾波及范围广，肉价上涨是必然趋势。我们可以趁价格还没完全涨起来,多储备一些。一方面保证青木轩的供应，另一方面也可以适当投放市场。"王传林分析道，“再说村里场地大，沛川、浅驼的养殖户遭了灾，他们的草料放着也是浪费。"
莫天扬略作思索：”这个主意不错。不过传林哥，公司账户上的资金......"
”天扬，"王传林打断他，”公司这几个月盈利不错,账上有一百多万流动资金。这些本来就是你的钱，你随时可以调用。"
"不，"莫天扬语气坚定，"那笔钱是你们东山再起的本钱。这样吧，我先用账户上的钱周转，等我手头宽裕了立即补上。"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王传林的声音带着感动：”天扬，你这样为我们考虑......"
“传林哥，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你们的能力我很清楚，将来公司做大是迟早的事。"
结束通话后，莫天扬去鸡棚转了一圈，看到工人们正在处理昨天拉回来的冻死禽畜。
刚回到家里，刘思雨就迎了上来：”天扬，刚才宏利来说，今天浅驼的蔬菜和肉类价格涨了近两倍，县里的人们都在抢购。因为菜价肉价上涨，饭店也跟着涨价，不少饭店的上座率很惨淡。青木轩那边......"
"刚才我和涛哥谈过了，了解了浅驼和沛川的情况。“莫天扬沉稳地说，”我打算让青木轩继续正常营业。"
"可是蔬菜和肉类的价格......"
"这个我已经考虑过了。"莫天扬解释道，"只要不赔本就行，先按成本价销售，撑过这几天。王传林他们那边已经开始托人收购猪羊，等运回来就没问题了。"
"雍州那边......"
"那边只是气温下降，影响不大，生猪和活羊的价格不会涨太多。“莫天扬分析道，”按照他们的推测，短时间内肉类价格不会大幅回落，我打算多收购一些。"
"你打算在村里养殖？"
"对。浅驼和沛川的养殖户损失惨重，特别是沛川几乎全军覆没，草料很容易买到，我们稍作准备就能开始养殖。"
"可如果国家进行调控......"
"没关系，最多就是多花些运费。“莫天扬胸有成竹，”反正明年我也打算扩大养殖规模，如果卖不出去，我们就自己养着。"
"那你打算把猪羊养在哪里？"
"羊倒好办，围个大点的围栏，搭个遮风挡雨的大棚就行。雀沟那边还有不少废料，在大棚周围修一条供暖的火炕。有青狼在，白天随便找个人看着，羊群就跑不了。“说到这里，莫天扬摇了摇头，”倒是猪......"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光顾着采纳王传林的建议，却没仔细考虑养殖条件。羊群确实容易管理，可养猪的条件要苛刻得多。
见莫天扬面露难色，一直沉默的莫啸缓缓开口："你小子光想着眼前利益，就没仔细琢磨猪羊该怎么养。刚才说的法子只能养羊，要是天气太冷、喂养不当，猪不但会掉膘，还容易得病。"
“爷爷，是我想得不周全。"莫天扬虚心接受。
"你不周全的地方还多着呢。"莫啸神色严肃，"你买的这些猪羊，防疫证明都办齐了吗？要是没有，就算运回来了，只要你敢出售，立马就有人找上门来。别忘了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只要走漏一点风声，他们会怎么做？"
这番话让莫天扬和刘思雨等人顿时神色凝重。这次收购生猪活羊，莫天扬几乎投入了全部流动资金。如果真因为检疫证明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天扬，"刘思雨急忙说道，”爷爷说得对，你得马上联系王传林，务必把检疫证明办妥。否则这次真的要吃大亏了。"
莫天扬立即拿起手机，神色严峻。这个疏忽让他意识到，经商之路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他迅速重拨王传林的号码，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紧。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开门见山：“传林哥，有个紧急情况——所有采购的猪羊都必须要有正规的检疫证明，这事关重大。"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王传林的声音依然镇定："天扬，你放心。这些手续我都办妥了。每头牲畜都有完整的检疫证明和运输许可。"
莫天扬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沁出薄汗："太好了，刚才真是吓出一身冷汗。"
"我明白你的顾虑。"王传林语气认真，"这些年我在商场上摸爬滚打，最清楚这些手续的重要性。特别是现在这个敏感时期，你没有经验，我们几个怎么也得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
挂断电话后，莫天扬转向爷爷，语气诚恳：“爷爷，谢谢您提醒。这次是我考虑不周。"
莫啸摆了摆手，目光投向远处的青木山：”靠近青木山的老猪场你还记得吧？那里是生产队时期建的养猪场，当年挖了不少山洞做猪舍。虽然荒废多年，但那些山洞应该还在。那个年代就是因为山里的青狼经常下山祸害，才不得不放弃养猪。"
他转头看向莫天扬，眼中闪着睿智的光："你现在有青狼守护，倒是不用担心这个。找人去把那里清理一下，稍加修缮，应该就能用。"
莫天扬眼睛一亮：“爷爷，我知道了！我这就带人过去看看。"
老猪场就在大院南靠近青木山的一处缓坡上，因为这一场白毛糊糊被积雪掩埋了大半。莫天扬带着胡标、曹勇、陈宏利几个过来，清理了一部分积雪就找到了那些若隐若现的山洞入口。
"我都忘了这个地方，天扬，我记得那个时候咱们可是天天在这里烧山药吃，"陈宏利举着手电筒往洞里照了照，笑着说道。
胡振南哈哈一笑，“那个时候这里可是咱们的基地，那个时候从山里摘的酸溜溜、野果都放在这里……”
说笑间，莫天扬弯腰钻进一个山洞，一股干燥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他仔细打量着洞内结构：拱形的洞顶，平整的地面，虽然荒废多年，但整体结构依然完好。
"这么多年过去，还很牢固。只要清理干净，做好通风，就是现成的猪舍。"
"天扬说得对。"胡标点头道，"这里离村子不远，取水也方便，确实是个好地方。"
就在众人勘察时，王海龙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他沿着老猪场转了一圈，然后对莫天扬说："这些山洞的位置选得很好，背风向阳，地势也高，不容易积水。"
莫天扬点头："海哥也觉得这里合适？"
"不仅合适，还很安全。"王海龙指着山洞周围的环境，"你们看，这里视野开阔，易守难攻。若是有人想打这些牲畜的主意，他们根本逃不过青狼的视野。"
这话提醒了莫天扬。他环顾四周，果然如王海龙所说，这片缓坡居高临下，能将周围的动静尽收眼底。
"既然如此，我们今天就开工清理。"莫天扬当即决定，"宏利，你带人先把杂草清理干净。标叔您们商量怎么改造这些山洞。"
回到村里，莫天扬把考察的情况告诉了莫啸。老爷子听后满意地点头："看来那些山洞还保持着原样。记住，养猪最重要的是通风和卫生。山洞冬暖夏凉，只要解决好这两个问题，比新建猪舍强得多。"
“爷爷，我打算在洞口安装可调节的通风窗，地上铺几层草帘，既能通风还能保暖。"
"这个想法不错。"莫啸赞许地说，"你总算开始用心思考了。"
莫天扬苦笑着摇摇头，“爷爷，这东西我可不懂，是刚才标叔他们说的，标叔他们在哪里研究如何整理，我这不是先回来和您说一声。”
“天扬，那片地……”刘思雨看向莫天扬。
“属于村里，标叔他们说，那个时候村里可是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才建造起来的，只不过后来因为山里青狼下来祸害，才荒废。”
“那就是说属于村里，你现在将哪里占了，虽说是临时占，可村民会有什么反应，特别是莫栓，他可是一直都盯着你，别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