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属于你的?什么是属于你的?萧家嫡女的位置?箫夫人才是原配,至于你母亲是怎么被扶正的,你自己知道,而本王,可不是你的,本王也是求娶是萧家三小姐,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你,你以为,凭你区区安阳侯府继室所出的女儿,能做本王正妃?”
玉映楼的语气咄咄逼人,带着冷漠的绝望,萧烟霞只觉得,这一切都是一个笑话。
原来,他都知道。
“我错了么?是我先认识你的,可……她到底哪里好,为什么,这些年她反而变得这么好,为什么?”
萧烟霞不懂,为什么萧雪陌这个没有教养丢在家庙的人,反而出落的比她还好。
“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死在家庙。”
萧烟霞几乎是撕心裂肺,可是玉映楼却没有给她一丝丝的同情。
“她活着,还活得好好的,是你永远都比不上的,至于本王,你还是应该有自知之明。”
玉映楼说完,却又往前靠近了一步,这个女人,他知道萧雪陌有多厌恶她。
“本王不喜欢你这样肮脏的女人,刚刚那话是骗你的,你脸妾室都不配,馨儿她起码是干干净净的跟着我的,你……自从你失身后,从清水庵回来后,本王只要见到你,都会觉得很恶心。”
说完,玉映楼却在夜幕中笑了起来,转过身往夜幕深处走去。
萧烟霞就那么绝望的看着他的背影,那么的决绝,那么的迷人,芝兰玉树一般,可是,他恶心自己?
萧烟霞抬起手,看着自己白皙柔嫩的手,她不相信,她明明这么干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玉映楼要说她脏?
“不,是萧雪陌那个贱人害的我,我不脏,我是干净,可是宣王他为什么要嫌弃我,我……”
萧烟霞一个人在哪儿自言自语,她不敢相信,为什么玉映楼要说那么决绝的话,那么狠毒的话,从他漂亮的薄唇吐出,那一瞬,萧烟霞觉得,玉映楼简直就是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
“不是的,我不脏……”
萧烟霞自言自语一般,如疯了,眼泪沾满了她的脸,她摇摇晃晃看着一边的围墙,为什么?为什么萧雪陌就那么好命,不但可以留在玉映楼的身边,还能做他的正妃,为什么,自己却连个妾室,都被他嫌弃恶心?
萧烟霞如入了魔障一般,耳朵哄乱,来来回回都是方才玉映楼的话,他看到她就恶心,就恶心……
“她连给他做妾室都不配……”
“馨儿跟着他的时候起码是清清白白的……”
“她不清白了,他每次见到她,都只有恶心……”
哈哈哈……
萧烟霞突然仰天大笑,玉映楼,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狠绝的话,为什么你不装作不知道,就算你知道了你为什么要说出令你恶心这样的话?
为什么?
萧烟霞疯了一般大吼大叫,看着围墙哪里,好像玉映楼就站在那里,芝兰玉树,冲着她微微一笑,灿如烟火。
“为什么……”
她冲着围墙大喊一声,猛然冲了过去。
只闻一声惨叫,那些被萧烟霞大喊大叫吸引过来的下人就见到萧烟霞冲着围墙撞去,顿时就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被吓坏了,几个老婆子连忙带着人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另外遣了人立马去通知霍香凝。
霍香凝正在核算府中的事务,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吓得连笔都拿不稳,什么也不管慌慌张张的就往回赶。
而萧云暮也从丫鬟哪里知道了这件事,虽然心里惊讶好好的人我马上就突然要自杀了,但是她现在最担心的自然还是萧烟霞。
所以两人到的时间差不多,霍香凝从起身赶回来就令人去请了大夫过来,萧烟霞这会儿是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偏偏头上上不断的流血,将一张美如花的脸染的红白分明,看上起甚是刺眼。
“烟霞,你这是做什么啊。”
霍香凝扑在床边看着萧烟霞,只剩下出的气,不见进的气了。
萧云暮过来扶着霍香凝,一面叫大夫赶紧医治,一面问在场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这件事谁也找不到啊,只有几个婆子在哪儿说,说是当时在花园那边,听到有人疯狂的大喊大叫,又哭又笑,心里十分的好奇便走过去,就见到萧烟霞似疯了一般的冲着围墙撞去。
萧云暮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件事的发生,便问了萧烟霞方才都有见过那些人,可是却都摇头,说没有什么人。
萧云暮抿着唇,她不信,萧烟霞情绪没有什么起伏,那为什么要突然自杀呢?这根本就说不过去。
“今天有没有什么人来了府上?”
萧云暮问,一个婆子想了想道。
“那就只有宣王了,傍晚时分来的,刚走不久。”
萧云暮只觉得心里一沉,摆了摆手叫她们下去。
显然,她也明白了,萧烟霞是见过了玉映楼,想来,玉映楼有些厌烦她的纠缠所以把话说绝了,只是,玉映楼到底是说了多么绝的话,才能逼得萧烟霞疯了再自杀。
她转过身看着躺在床上的萧烟霞,只觉得那好似就是自己一般。
若是她也没能控制住自己去向玉卿东表白,也许,得到的,也是一样的效果。
她担心萧烟霞,却也无奈,她们,都是爱上了一个不可能的人。
萧云暮过去安慰着霍香凝,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和玉卿东是没有可能的,那是皇帝最在意的弟弟,多少世家大族的小姐想要嫁给他,他却不屑一顾。
所以人们才猜测他是不近女色。
这种人一般都厌恶女的,所以萧云暮从来都是远远的看着他,她记得,他唯一一次不讨厌女人,离女人近,就是萧雪陌被打了四十鞭子的那天,他看向萧雪陌的眼神都是柔和的。
萧云暮心头一紧,却是不敢再想下去。
“一定要治好小姐,需要什么药材只管,一定要治好小姐。”
霍香凝激动的已经顾不上什么身份了,只是坐在床边抱着自己的女儿,拿着手帕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