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相爷宠妾我铺床，事后贴心送补汤。
我从退下来的老御医林大夫那里搞来了补气益肾的方子。
加了各种腰子，熬了整整两个时辰。
端给萧炎琦时，看着他的眼眸从惊讶之后迸发出喜悦。
在一种老父亲终于等到了子女孝顺的欣慰表情下，一口气喝下了补药。
走之前还让我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
一碗补汤换一百两，用的还是府中的药材，血赚啊！
这生意能做。
小桃的嫁妆，未来的盘缠在向我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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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半月，每次萧炎琦留宿姐妹院子，第二日我都去书房给他送碗汤药。
私房钱日益渐鼓。
我第十次端着汤药来到他书房时，却被他黑着脸轰出了门。
门关上的刹那，我好像看见他鼻下留下了两行血迹。白皙隽秀的脸上，也显现出青黑，像是没睡好似的。
回去向小桃抱怨，她告诉我：
「最近起夜，频繁看见院中有个人影在练剑，不会是相爷大晚上睡不着，在练武吧？」
「不可能，萧炎琦天天宠妾呢，怎么会大晚上出来练剑，况且他一个文弱书生，会什么武功？肯定是你睡迷糊看错了。」
说是这么说，但想起他眼底的青黑，我心里还有一点怀疑。
如果真的是他，那睡在小姐妹们房中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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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解决困惑，接下去的三天，我半夜和小桃蹲守在草丛中。
腿麻了一个晚上。
别说人影了，鬼影都没一个。
看来是我多虑了，那眼底的青黑应该就是纵欲过度导致的。
这可不行，我得去劝诫，怕他累死在床上，我没存够银子就成了寡妇可怎么办！
我拎着厨房刚出炉的点心，来到了书房，得知食盒里不是汤药，萧炎琦放我进去了。
一路上再三斟酌的措辞还未开口，就被他提前打断了。
「明日圣上春猎，来回大约半个月，你同我一起去。」
「我！？为何不叫白姐姐她们随你去？」
「不想解释，回来给你一千两，去不去？」
「不去！」
「黄金。」
「我马上回去收拾行李。」
半个月的时间，不用去后院折腾小妾，也够萧炎琦休养生息了。
就这样，次日一早我和萧炎琦坐着马车随着春猎队伍，晃晃悠悠出了城。
到了地方，安营扎寨。
第一次出来郊游，新鲜极了。
我一个人到处走走逛逛，却遇到了两个不想见到的熟人。
22
一个是曾经说过要娶我之人，一个是从小欺负我到大的妹妹陆嫣然。
「呦，没想到竟然在这能看到你，莫不是你打听到曾经的情郎也伴圣驾，舔着脸求相爷带你来的吧？」
我瞥了眼不远处走向我的冯盛，嗤笑道：
「陆嫣然，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我是萧炎琦三书六聘的正室夫人，陪着夫君来这并不奇怪，反而你一个普通的太子妾室，手段才是真的好。」
「普通妾室」直戳陆嫣然的心窝子，只见她脸青了又白，眼神愤恨。
前些日听闻陆嫣然用计失身于太子，原以为能封个侧妃，但此事被有心之人扬言开来，结果一顶轿子抬入府。
而她口中的情郎，就是当初许诺要娶我的冯盛，当朝太傅的女婿，现任职礼部。
十六岁那年，我和小桃偷溜出府，阴差阳错地救助了快要死去的他。
之后的接触中，我们互生情愫。
他很好，温文尔雅，细心周到。
他也许诺他日高中，便上门提亲。
我也曾满怀期待。
以为终于能遇到个知我懂我，帮助我脱离苦海之地，能携手一生的人。
可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23
那个口口声声要娶我，给我温暖的家的男人，在放榜不久后，转头送来了喜帖，娶了太傅之女，平步青云。
面对幼年爹爹短短半年另娶新欢，曾经动心之人也伤我骗我。虽早已经放下，但心门也从此关闭，不愿放进任何人。
男人嘛，不如我养的小乖，忠诚粘人，还时不时对我摇尾巴，哄我开心。
「欢欢，好久不见，本来我还心存愧疚，得知你嫁入相府高门，也多亏了我没有娶你。」
……
我怎么瞎了眼，曾经会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不愿和他们多费唇舌，我正欲转身离开，又被陆嫣然拦了去路。
「好姐姐，之前冯大人就同我说，太傅之女长得丑陋还粗鄙不堪，远不及你好看。如今难得见面，可不得趁机叙叙旧。你放心，此处僻静，好妹妹给你把风。」
「是啊，欢欢，嫣然和我说，你还心系于我，萧炎琦也冷落你，你在相府过得并不好。我们……」
冯盛伸手欲抓住我。
24
我后退一步，推开陆嫣然拔腿就跑，被杂草绊倒的刹那，却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是萧炎琦。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
大手贴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揉着我未曾撞红的额头。
后腰贴着衣料传来的温热触感，使我安心。
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傻瓜，走路怎么也不仔细着点。」
声音轻柔得不像话。
随后又恢复成往日的严肃与清冷。
「本相竟不知你们二位对府上的家事，这么感兴趣。」
「太子府的一个小妾竟也是个热衷编排的。还有冯大人，欢欢也是你配叫的？太傅邀我喝茶多次，改日回城，我可得好好陪太傅喝一番。」
「好和他聊聊，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好女婿在背后怎么编排他的爱女，又是怎样肖想别家娘子。」
冯盛吓得鼻涕直流，磕了好几个响头后灰溜溜地跑走了。
只剩陆嫣然捂着胸口，扯着拍子，摇晃着身子，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倒。
「萧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若不是我，陆清欢已经嫁给我远房的秀才表哥了。」
「当初宫宴上献舞的可是我！你爱慕的也是……」
萧炎琦冷声打断她的话。
「我只爱慕清欢，从始至终想娶的都是她。」
「还有，我可没有你这么个妹妹。对了，你也别叫我姐夫，清欢和你们可是断了亲的。」
说完，将怔愣住的我打横抱起，抬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