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往北走,没有任何的停歇,身上的钱,也和流水一般,从我的口袋里面,飞快地流走。
钱都用在了路费上,我每到一个新的城市,我都会在大街上,游荡两天时间。
心中十分期待,那个姓刘的人赶快出现。
要是再无缘碰面,我一个堂堂的道门大师,搞不好,就要落到,讨饭的地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跟爷爷学习,这十多年的道门术法,那真是白瞎了。
我简单的以为,只要有个姓刘的人,和我把话搭上,我就算是完成了,爷爷的叮嘱。
现在看来,想的太简单,现实却太复杂。
来回颠簸辗转了,几个城市,我都没有遇到,这个刘姓之人。
在大街上倒是看到不少,刘氏米粉,刘记裁缝制衣这些铺面。
就这样停停走走,我又来到了,北方的一个小城市,这个地方叫做北屯市。
赶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的凌晨了,我走出汽车站。
就有不少男女老少,都向我围了过来,这个场景,把我吓了一跳。
我知道自己,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帅到被砖砸,但不至于让人家,喜欢我到这个程度。
顿时一片嘈杂的声音,在我耳边不断的响起。
“小哥住店吗?24小时热水,房间内的长短途电话,随便打!”
“兄弟吃饭吗?全国八大菜系,应有尽有!”
“帅哥洗浴吗?车接车送,市区内随时提供,各种服务项目!”
“找活干吗?急招普工,双人宿舍,一个月休息10天!”
听到这些杂七杂八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我才知道自己,刚才想多了。
面对这种情况,我假装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围观我的人看到我,是个哑巴。
才有心有不满,骂骂咧咧的,又去寻找其他的“猎物”。
我身边立刻,一个不剩的,全部都离开了。
我也落一个清静,刚才这种情况,我要开口说一句话,指定我今晚上,要想要冲出包围圈,还要费一番力气,和口舌。
在大街上,溜达了一会,肚子咕咕咕直叫了。
坐了六七个小时的汽车,连口水都没有喝上,因为口袋里面,已经所剩无几了。
到吃饭的地方,有免费的茶水可以喝,这样可以省一点。
来到一家,依旧营业,生意火爆的24小时快餐店。
从店铺里面,飘出来的饭菜香气,让我迈不动步了。
我快步的向着,店里面走去,外面一群外卖小哥,在那里等着取餐。
我找了一个,无人的餐桌,就坐了下来,服务员走过来,问我吃什么。
我扫了一眼菜单,就要了一份,最便宜的拉面。
等到一大盘拉面下肚,我才感觉到,身上有了力气。
从口袋里面,掏出饭钱,才发现身上,还剩够再吃一顿饭的钱,即将我就要,身无分文了。
喝饱了水,我走出饭店门口的时候,后厨老板的一声刘黑子,让我立刻停下了脚步,这一声喊叫。
就像是旱地一声雷,让我有些喜出望外,只见那一群,穿黄马甲的,外卖小哥里面。
从电动车上面,下来一个身材,壮硕魁梧,走路虎虎生风的,外卖小哥。
来到出餐口,拿上外卖包装盒,转身就走。
看到他准备,骑着电动车离开,我一着急,也开口喊道:“刘黑子,请留步!”
果然,他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我,由于面生,他开口说道:“找我有事吗?我不认识你啊!”
我急忙上前说道:“你姓刘,叫黑子是吗?”
他有些生气地回道:“你有事就赶快说,我这着急送餐呢!没有时间,陪你在这瞎扯。”
借着灯光,我来到他跟前站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面相。
这货额头宽阔饱满,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五官清晰硬朗,下巴上,胡茬茂盛浓密,而且下巴方正,这确实是一个猛人。
他一个大男人,被我盯着,看了一会,确实有些尴尬。
我开口,立刻打破了刘黑子,他想要爆发的前奏。
我急忙开口说道:“刘兄弟,给我半分钟时间就好,我们借一步说话,我不会耽误你的外卖营生!”
刘黑子气愤地说道:“你要是,没事找事干,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等会我们再说!”
往前走了个,七八米的样子,停了下来。
“刘兄弟,你眉尾杂散,此为兄弟姐妹缘分,有亏缺之缘。”
“你是家中长子,有弟妹两人,你父亲离世,母亲卧病在床,而且症状不轻。”
“主要是心肺之病痛,如不及及时医治,恐有性命之忧,如果及时用药,方有转机!”
刘黑子听完之后,愣在原地,双眼有些通红。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还想着继续往下说。
刘黑子,急切地说道:“你是什么人?可以治好我妈的病吗?我该怎么给我妈治病呢?”
听到他有些,语无伦次的回话,我故作高深地,想学着爷爷,给人看面相时,伸手捋胡须的动作。
可我捋了个寂寞,十八岁的我,有个鸡毛的胡子啊!
但我立刻,变换了手势,假装捂嘴,咳嗽一声。
“我能治好,但需要一些时间,而且还要守护在,伯母跟前,以便我随时,诊治病痛。”
刘黑子急忙回道:“此话当真?”
“绝无半句虚言。”
刘黑子转身,把外卖餐盒,给了其他的外卖小哥,说了地址,道了谢。
便让我坐上,他的电动车,就把我载着,向他家中飞奔而去。
一路上,刘黑子把一个二驴子电瓶车,骑出了卡丁车拉力赛的速度,他这车技,让我佩服不已。
这货,果真是个性情之人,孝心可敬,这个兄弟我认了。
随他来到城市的边缘,七拐八转,终于在一排,平房区的地方,电动车停了下来。
他轻轻地,推开院门,带着我,走到一间偏房,拉开房间里的电灯。
对我开口说道:“家里的条件太差了,大师不要见怪。”
“没事,能有个打坐休息的地方,就很好了,等到天亮以后,我就给伯母医治病情。”
刘黑子对我连声道谢,就转身出去了。
这个这房间里面,摆设简单,一张木床,一个简易的塑料衣柜,还有一套,半新不旧的组合沙发。
从我进入院子以后,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草药味道。
想来就是伯母治病,所熬制的草药,但是这草药味中有两味药,并不是,治疗心肺所用的草药。
具体的情况,还是等到明天,天亮以后再说吧!
奔波了一天,我也有些疲惫,便关了灯,和衣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到了早上醒来,刘黑子喊我吃早饭,两个小咸菜,几个白水煮蛋,还有白净的米粥。
吃完饭以后,刘黑子手脚利落的,收拾了碗筷,看着我一脸的笑容。
我便随他,进入到伯母的房间,屋里并没有,难闻的那种,卧病在床之人的屎尿味道。
可见刘黑子,把伯母伺候的很好,照顾的非常用心。
我来到床前站定,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中年女人,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头发有些花白凌乱。
我便搭手给伯母,号了脉象,心中已然,有了医治之法。
我又仔细端看了,伯母的面相,是一个有福之人,但是她身上的病疾不除,后面的福报,也会烟消云散。
这是伯母命中注定,要过的一道坎,踏过去,便可以寿终正寝。
我起身对着,一脸紧张的刘黑子说道:“不用担心,半月余,伯母便可以,恢复如常人。”
“伯母年轻的时候,应该在有刺激性,化学药品的工厂,上过班吧?”
“伯母肺部,沾染了一些毒素,心脏上,有血管淤堵,只要把血管清疏通畅,和除去肺部的毒物,便没有什么大碍了。”
刘黑子听到我,算出来伯母以前,在那里上过班。
顿时把我信服得,如神明一般,其实那是我,蒙对的事情。
早些年,人们的自我防护意识,并不是很强,对个人身体健康,又不是过分的关注。
再加上那肺部毒物,又是化学品所致,我才敢有此推断。
“大师要是可以,治好我妈的病,我刘轩飞,今生给你当牛做马,任你随意驱使,以报救母之恩!”
说罢,他就要给我,跪下磕头答谢。
我立刻使出,身上的内力,将他弯曲的膝盖,和身体,又拉了起来。
他以后,是我的生死兄兄,给我磕头作揖,这不是扯淡吗?
我立刻,又对他开口说道:“现在有几味草药,你去买回来,我给你开个方子,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