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鬼门的长老,站在战场边缘,眼看着眼前的局势,正以惊人的速度崩坏。
他麾下的弟子,与六大邪派的爪牙,原本如潮水般涌向阵前,此刻却在吴邪身前那三道璀璨夺目的灵光下,成片倒下。
左手握着的镇魂铃,每一次轻颤,都化作无形的音波,撕裂邪祟的护体黑气。
右手托着的锁魂塔,悬空旋转,塔身射出的金光,如同万千锁链。
将试图逃窜的爪牙,硬生生拽回绞杀,而悬在头顶的拘魂牌,更显诡异。
牌面流转的血色纹路,不断扩大,竟能直接吸扯敌人的魂魄。
让那些凶悍的邪徒,在瞬间失了神智,瘫软在地任人宰割。
而六大长老,趁机祭出本命法宝,青绿色的木系灵力,化作参天藤蔓。
将一群爪牙,死死缠在原地,赤红色的火焰法术,如流星雨般坠落,烧得邪祟们惨叫连连。
惊蛰小队的成员,则配合默契,队长手持长剑,劈开一道黑气。
身后队员立刻射出,淬了符咒的弩箭,精准钉入敌人的要害。
黑子带领的武道小队,更是凶悍,有人赤手空拳,砸碎邪徒的头骨。
有人挥舞长刀,划出漫天刀光,刀刃劈开皮肉的闷响,与骨骼碎裂的脆响,交织在一起。
混着此起彼伏的哀嚎,成了此刻战场上,最刺耳的背景音。
“怎么可能……”玄天鬼门的长老,攥紧了拳头,脸上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
他原以为吴邪,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修士,却没料到对方,竟能将三件上古法器的灵力,融会贯通。
每一道攻击,都带着摧枯拉朽的威势,仿佛连天地,都在为他助力。
己方的防线,早已被撕开无数缺口,弟子们的尸体,在地上堆成了小山。
那些平日里,横行霸道的邪派爪牙,此刻像受惊的兔子。
要么在灵光中,化为飞灰,要么在刀剑下跪地求饶,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
“不能再打了!”一个念头猛地窜进他的脑海。
“再拖下去,别说抢夺法器,恐怕连我们这些人的性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那些缩在后面,连兵器都快握不住的爪牙们,厉声嘶吼。
“都愣着干什么!这妖道绝非寻常修士,分明有鬼神魂魄,附身加持!”
“寻常手段根本伤不了他分毫!今日暂且避其锋芒,先撤——!”
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身掠出数丈,宽大的黑袍,在奔逃中被风掀起,露出里面沾满尘土的靴子。
其他门派的长老见状,也顾不上再维持体面。
有的祭出飞行法器,狼狈逃窜,有的则抓起身旁的弟子,当作肉盾挡开追兵。
那些幸存的爪牙们,更是如同没头的苍蝇,互相推搡着涌向战场外围。
兵器,法宝丢得满地都是,只留下满地狼藉的尸体,和仍在燃烧的断壁残垣。
证明着这场溃败,来得多么迅猛而彻底。
而灵异局这边,虽说经此一战,损失惨重,弟子们伤亡遍地。
但在吴邪这位大能,驱动的三大法器合力加持下。
先前混乱不堪的战局,很快便扭转成了,一边倒的碾压式屠杀。
尤其是黑子这莽货,杀得兴起时,简直如杀神附体一般。
手中那杆玄铁长枪,被他使得出神入化,时而如灵蛇出洞。
枪尖精准地刺穿,被法器灵力禁锢住身形的,邪派爪牙咽。
时而如狂风扫叶,枪杆横扫间,便将成片的敌人,砸得骨断筋折。
那些被镇魂铃,震散了邪力,被锁魂塔金光,钉在原地的爪牙。
在他枪下如同待宰的羔羊,根本毫无还手之力,真真是砍瓜切菜般利落。
黑子越杀越勇,脸上溅满了,温热的血污,眼中却闪烁着亢奋的光,显然是过足了酣战的瘾。
吴邪立于半空,将下方战况尽收眼底,见黑子带着几人,还想乘胜追击。
大有要将逃窜的邪徒,赶尽杀绝的架势,当即沉声喝道。
“黑子!惊蛰小队听令!所有人马立刻停止追击!”
他声音里裹挟着灵力,穿透了战场上的喧嚣,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待众人停下动作,他才继续说道:“这些妖人,已是穷途末路!”
“逼得太紧,恐其气急败坏,不顾一切地反戈一击,届时我们难免再添伤亡。”
“今日之战,护住龙脉才是首要目的,已然达成。暂且放他们逃去,未必不是好事。”
众人闻言纷纷颔首,虽仍有战意未消者,却也明白吴邪的考量。
很快,所有追击的身影,都止住了脚步,有条不紊地退回吴邪身边,重整队列。
吴邪见状,口中快速念起收宝咒语,只见悬浮在空中的镇邪尺,破败铜铃,与残血海螺。
齐齐发出一声轻鸣,灵光收敛,化作三道流光,飞入他怀中消失不见。
落地之后,他目光扫过周围,见惊蛰小队,与黑子带领的武道小队。
不少人或躺或坐,身上带着深浅不一的伤口,更有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静静停放在一旁。
幸存者脸上都带着,难掩的疲惫与悲伤。
吴邪心中一沉,当即转向身旁的六大长老,语气凝重却果决地命令道。
“当务之急,先全力抢救受伤的弟兄!派专人清点伤亡,妥善安置牺牲者的遗体。”
“待伤员处理妥当,再着手清理战场,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