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一瞬间脸颊通红，她的心思这么容易读懂的吗？真丢脸。
酒精的刺激下，所有的情绪也被放大，包括害羞以及恼怒。
她猛地推开他，想起身坐起来。
却因为动作太大让脑子更晕了，她捂着头痛欲裂昏沉的脑袋，无力的把手按在太阳穴上。
关里上前扶住她，程晚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她感到莫名的害臊，还有点生气。害羞是因为在这样的气氛下她在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生气是因为她不知道怎么说出自己的想法，她总不能直接对关里说，无缘无故你凭什么抱我？老娘就是因为你对我不清不楚的，所以我不高兴了。
程晚撅着嘴。
关里好笑的看着她，她生气起来就像一只炸毛的猫咪，还挺有意思。
他扶住她的肩膀，替她按着另一边的太阳穴，轻柔的对她说：“阿晚，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别急。”
她仍然不说话，咬着嘴唇。
关里疑惑的看着她。
她想了半天，下定决心似的，一字一句对关里说道：“关里，我不是随便的女孩子。”
她神色难得正经，轻皱着眉端详着关里，不想放过他的任何表情。
七窍玲珑心如关里，思绪一转之间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或许是自己老是站在她的身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等着她，以至于现在她什么也不知道，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心来。
不过还好的是，她愿意说出来。他最怕两人有误会却一直解不开，藏在心底，最后误会越来越不可调停，多少恋人就是因为一些小事分开的，其实回头想想根本没必要。
他宠溺地看着她，神色是如此坦然。
“阿晚，你不用怀疑我的真心，我喜欢你很久了，从我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你记得吗？那时候你留着很短的头发，像个男孩子一样，我就在想这是哪家的姑娘，这么野。虽然那时候我还小，并不懂得什么是感情，可是那时候起我就记得你了。后来你可能觉得我是在欺负你，但是我保证我真的只是想在你面前刷存在感而已！”
关里说到这里有点着急，他是知道那段时间的程晚的，简直就是避他如蛇蝎，他一定得把这事儿解决好，最好都推在吴肖身上。
“都是吴肖给我说的，你也知道我和他小学就认识了，那时候吴肖告诉我喜欢一个女孩子就要使劲欺负她。我也是听了他的话才欺负你的，以为这样你会更记得住我。你这可不能怪我啊。还有当初你打架那事儿，那真不是我捅出去的，我也没想到你被罚了这么惨，我后来真没告你的状。”关里一脸的信誓旦旦，就差举手发誓了。
程晚脑子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怎么...突然开始真心话大冒险环节了？
关里刚刚给她说他从第一次见到她就注意到她了？天啊，这是什么狗血剧情？是不是要把他们的故事取个名字？叫霸道校草偷偷暗恋我那些年？
她楞楞地，没有说话，就看着他。
关里伸出手来牵住她的手：“阿晚，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上了初中我才发现自己有多幼稚。后来我就开始有意无意的靠近你，帮助你，保护你，你开心我比你开心，你难过我心里更难受。我从小学第一次见你就开始关注你，到现在我们初中都毕业了，你还觉得我对你没有真情吗？我喜欢着你，都九年了，阿晚。”
如果说刚刚的程晚还是懵逼，那现在的程晚简直被他的这番话震撼到了，她心口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思绪迷离，她一直沉迷在他刚刚的那番话语里，心里反复回味着。这是关里第一次正式对她说出这样的话，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一腔的爱意仿佛都可以通过那声阿晚统统表现出来。
以往的关里，就算是帮了她什么也顶多只是笑笑，说些不冷不淡的话，所有情绪都不外露，虽然她感受到了关里对她的不同，却也仍然是雾里看花一般，并不敢确定他的心意。
如今的关里就这么揭开了自己的心意，她感到有点无所适从，也有点压抑不住的欢喜。自己对他是有些好感的，她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不然也不会在众人都开着她们的玩笑的时候故意充耳不闻。
“阿晚，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吊着你，今天还做出这些举动，太轻浮太不尊重你？”关里直直望进她的眼底，似乎想要通过眼睛望穿她的所有想法。
程晚微顿，点了点头。
自己的心事这么明显？
关里叹口气，轻轻拥着程晚，语气竟略微委屈。
“其实我很久以前就想告诉你了，特别是你居然还答应了孟南的那个时候，我是真想告诉你的。当时我气得要死，你知道吗？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是我一直在守护你的，这么多年啊，竟然被这么个玩意捷足先登，我怎么甘心阿晚？那时候我就想告诉你了，可是我摸不准你的想法，我怕你对他真的有意思，贸贸然去说了我害怕我就连悄悄站在你身后的资格也没有了。所以那时候我忍下来了。”
“后来我发现你这丫头，原来其实就是见色起意，看他好看就想吃了他，可是阿晚，他能有我好看吗？我可比他好看！”关里说到这里简直像个小孩似的，说起话来都气呼呼的。惹得程晚忍不住笑话他起来。
“你还笑，你可真没良心，你可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有多想找人教训教训他，他明明就没有我这么喜欢你，他还敢踢开我去追求你？不过，我也庆幸他并没有多喜欢你，如果他像我一样喜欢你，那我还有什么机会呢？我一直这么畏手畏脚，不像他。阿晚，其实如果你真的喜欢上了别人我可能也会成全你的，可是你得选择一个真正值得你去托付的人，如果那个人不值得，我是不会放手的。”
程晚心里像是泡进了一汪温泉似的，暖意不停地自耳际涌入身体，整个人暖洋洋的，如沐三春。
“傻了？”关里好笑的看着这个不言不语一直看着他呆滞的姑娘。
“你才傻。”程晚故意凶起来，掩饰着自己的羞涩，假装很凶狠的转过头去不看关里。
关里从身后轻拥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我之所以什么都没有说，也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吗阿晚，我是想我们有一个未来的，既然要长久，我就必须为你的声誉想想，毕竟在大人眼里早恋不是什么好事。现在我们都住在家里，双方父母都会发现的，就比如哪天万一成绩下降了，我父母肯定会想到你，并不是说他们不好，只是我想让你没有什么压力的和我在一起，免得他们什么事都来问你，让你心烦。我想让你没有任何担忧地和我在一起，毕竟以后我是想着和你长久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程晚简直心都要化了，还有什么能比两个人互相有好感，那个人原来还偷偷喜欢你这么多年，一直站在你背后看着你更让人感觉浪漫感觉到甜蜜的呢。
她抿着嘴，感觉自己眼睛都要湿润了，温柔起来的关里真是顶不住，她默默看着他，感觉此刻什么话语都是多余。
“谢谢你...喜欢我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她半天才从嘴里憋出一句。
关里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脸贴着她的，一字一句道：“憨憨，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不用感谢我，永远不要感谢我，你我之间永远不要说谢谢两个字，我感觉这两个字一说出来我们就陌生得很。阿晚，等你高中，我就开始追求你，行吗？我不求你立马和我在一起，不需要马上答应我，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照顾你，爱护你的机会。”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显得有些紧张，最后甚至有些轻轻的颤音。
程晚心里略微有些酸涩，这可是关里啊，学校的风云人物关里，无论谁都要避其锋芒的关里。此刻竟这么卑微的低头靠在她的脖颈间，语调带着颤音，小心翼翼的祈求着她能给他一个答案。
他如同一个最虔诚的信徒，祈求着自己里的生命女神能够给予他一个可以接触她的机会。
可是关里，能被你这么喜欢，其实是我的福气啊。
这个男孩子从小就喜欢她，他却隐藏了九年才说出来，甚至连隐藏这份感情都是为了她。他的所有计划都是以她为中心，怕她不高兴，怕她被议论，怕她被伤害，他怕这怕那的，却从不怕自己失落了一次又一次的心会有多疼。
以前自己还这么讨厌他，那时候他的心里该有多委屈啊。
如今他终于说了出来，他捧着自己的一颗真诚之心到自己的面前，却只是祈求着自己能够给他一个机会而已。
何其珍重，何其有幸。
程晚假装高傲的仰起头，遮住心里的惊涛骇浪，遮住眼里的心酸泪目。
关里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神色略微紧张。
她情绪稍缓，轻咳了一声说道：“本姑娘...就勉强给你一个机会吧。谁让你偷摸喜欢了我这么久呢？感情的账总是得还的。”
关里惊喜若狂，心里的欣喜简直快要溢出来。
他用力的抱着程晚，喜不自胜，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只是抱得越发紧了。
他嬉笑着故意挠乱女孩的头发，女孩不甘示弱地跟他打闹起来。
两人扭打在床上，关里挠着她的胳肢窝逗弄着她，她被关里挠得止不住笑得格格地求饶。
关里停下来，看着姑娘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打闹而染红的脸颊，他从正面轻轻拥住了程晚。
程晚也停下来，两人脖颈相交，呼吸着彼此之间的气息。
关里摸摸她的脑袋，轻言浅笑地对她说：“乖，阿晚。”
室内一片温馨，似乎都感染了以往那般清冷的月光，月光柔和而静美，透过窗户照耀在二人身上，似要和空气中那一层浅浅的玉兰花香交相辉映着。
一室静谧。
......
中考结束的关里一家没等成绩出来就直接去了北京。
俗话都说得好，桂林山水甲天下。本来关里妈妈是打算去桂林的，可是禁不住关里爸爸的软磨硬泡，说是带孩子们去接受红色文化熏陶，想去看看故宫，还劝说道北京也有山山水水，虽然是后海和香山，可关妈妈也被磨的没有办法，终于同意了，硬是把行程改成了首都。
自从初中开始一家人也很久没有去旅行了，这次带着一家人一起出去散散心也挺好的，高中开始自己肯定就更忙了，一是学习，二当然就是她了，他以后的时间肯定基本都耗费在她身上。
对于成绩，关里并不是很担心自己的成绩，自己的成绩一向稳定，想来也没什么问题。
他也不太担心程晚，他知道程晚家里是有些关系的，至少进二中是没问题的。
一中和二中就隔了一条街，他走路过去十分钟就能到。他已经把一切都考虑好了，只等着她们在一起的那天。
关里坐在候机厅里，拿着手机和程晚发着信息。
“我已经到候机厅了，快登机了，你在干什么呢阿晚？”
“我刚醒呢，我妈妈打算让我去外婆家待几天，我在家天天窝着看小说我妈发飙了。”
“那就听你妈妈的话去玩几天，过几天我就回来了，到时候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的呀，你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
“好，别担心我。”
关里发完信息，心里细细思索着他和程晚过去的那些事情，小时候她躲避自己的无奈，长大了她准备接受别人时自己的委屈，以及那天夜里的温情...
爱情的酸臭气息啊，总算被他嗅到了。
他这两天的心情都十分好，多年夙愿得以满足，整个人神采奕奕。
这时候广播里响起了通知登机的声音，他又从头翻了翻和程晚的聊天记录，恋恋不舍地收起手机。
随着舱门的关闭，很快飞机在航管的指挥下在滑行道上滑行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声音轰鸣着，最终冲向云霄。
他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着窗外洁白的云朵飞速往后掠去，又一次想起那个傻乎乎的，炸起来就像只猫咪一样的丫头，忍俊不禁。
飞机的巨大轰鸣声阵阵，优雅的空姐在走道忙碌着，成了万米高空中最亮眼的风景，关里仅仅只是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唔，没我们家程晚好看，程晚身材高挑，穿这个衣服肯定比这个女孩好看。
又来了，自己自从那天开始，干什么都会想起她，要不是这次的旅行早已计划好了他不想扫大家的兴，他甚至都想天天绕着程晚转。
还没开始就这么卑微了吗关里？他用手挡自己住忍不住翘起的嘴角，眼神里的愉悦怎么也拦不住，心里的欢喜快要溢出来。
坐在他旁边的关娜娜瞄了他一眼，面露鄙夷。
“你这是灌了迷魂汤了？这两天老是自己一个人悄悄躲着笑，看着真是猥琐。是不是因为程晚那丫头？”关娜娜说话一如即往的开门见山。
关里赶忙抬眼望了眼隔壁通道的爸妈，两人正计划着这几天的行程安排，并未留意两人的对话。
关里轻声喝道：“你小声点关娜娜，你那大嗓门生怕爸妈不知道怎么的？”
关娜娜白他一眼：“反正你喜欢她，以后也是要在一起的，我看你也是真心的，说不定还会直接带回家见他们，怎么就不能告诉爸妈了？”
“你懂什么，我就是因为认真的才要瞒住爸妈，哪家的父母愿意自己的孩子早恋？以后给他们说我们从小就认识可以，但是不能说我的心思，父母眼里小孩子都是学习才算正事，说那些干什么？这叫防患于未然，你这脑子。你真是我姐？”关里瞅着关娜娜，眼神里的嫌弃一览无余。
关娜娜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
“啊！我知道了！可是，你这小子想的是不是太远了，连以后进家门都想到了？你可真是思虑深远。”关娜娜眼神怀疑。
“感情这事儿本来就得提前计划好了，要不是我下手快，她都被人抢走了。”关里说完这句话，瞬间又想起了孟南，一下子嘴角又耷拉下来。
“你现在一天简直神叨叨的，果然课文里都说得对，你这是害了相思病！”
“你懂什么，你这恋爱都没谈过的人，说了你也不懂。”关里对着关娜娜面露鄙夷。
关娜娜见关里又踩到了自己的痛脚，不服气的说：“你行？人家程晚都不知道你的心思呢，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行在哪儿了。”
关里挑挑眉，神色轻松语气愉快地回了句：“那可不一定。”
关娜娜睁大眼睛瞪着他：“关里你赶紧交代，肯定有什么我不知到的事儿，是不是那天晚上你们发生什么了？你表白了？快说快说！”
关里瞥她一眼，转头戴着耳机听起了歌，不管关娜娜怎么扒拉他他也没有理她了。
他听着歌，又看了眼窗外，这时候飞机已经上升到平流层了，窗外已是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清。
不知道她正在干什么呢？他嘴角不自觉的翘起。
想到那晚她的反应，他简直觉得她好笑又可爱。
后来那丫头又清醒了一些，她就死活闹着要回去，不知道是不是怕他对她做什么。
其实他并没有想要做点什么的，只是想让她在他家里休息一下而已，他一开始的犹豫只是担心，她那样子醉醺醺的，回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她爸妈骂一顿。
谁知她跟防贼似的防着自己，神色还开始毫不掩饰地鄙夷起来。
一开始本来他想着既然怎么也拦不住她，他也就随她了，等爸妈睡了自己悄悄的她送回家就好，至于她回家被骂这事儿自己也没辙了。
可后来一看到她那副防备的神色，他坏心眼的立马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们本来是对坐在床上，他坐在床边，程晚盖着被子坐在靠里的位置。
他眼珠一转，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个坏主意。
他双手撑着床单，上半身缓缓往她的方向靠近，表情装得十分猥琐。
程晚坐在床里侧，看着他携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慢慢向她压来，身影都快遮住了头顶的灯光，她整个人被他笼罩在他的身影中，从影子里看起来两人就像融入进去成为了一个人。
他越靠越近，鼻子轻轻触碰到她的脸颊，他甚至感觉到了她脸上的细微绒毛。她瑟缩了一下，整个人呆愣住。
他故意深深的大口在她的皮肤上吸了一口气，满足的叹息一声，呼吸间满是清浅的玉兰花香，看到他装出来的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程晚睁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关里，呼吸也开始放缓，大脑飞速运转着。
关里用鼻尖一点一点地自她的脸颊慢慢往下磨蹭去，发出沉重而满足的呼吸声，最后把嘴唇停靠在她的耳边，有意无意地用嘴唇摩擦着她的耳廓，低哑的开口：“我好不容易把你带来，怎么能轻易让你走了？”
程晚听到这句话浑身发麻，心里一阵战栗。
她眼珠略微转向他，强自镇定问道：“你想干什么.....关里，你别乱来。”
关里看着她的样子差点憋不住笑喷出来，他悄悄捏了捏自己的手掌心强迫自己别笑，随即转头遮住了眼里的笑意，憋笑着说：“我都17岁了，你也是16岁了，怎么会是小孩子？我对你的感情你还没看明白吗？你是真的不明白我想做什么还是假的不明白？阿晚？嗯？”
程晚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关里，嘴唇因为惊讶微微张开。
啊这......怎么突然就到这一步了？刚刚不是还说好了慢慢来的吗？她刚刚还满心满眼感动，心软的一塌糊涂，气氛还温情无比。
他是不是喝多了不清醒了？平常冷静自持的关里哪里去了？一定是喝多了发酒疯吧？
没看出来啊，这家伙看起来正正经经的，背地里这些坏心眼，要不自己干翻他逃了吧？可是自己打得过他吗？
程晚皱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关里的身高，随即摇摇头。
不行，这条路肯定走不通，自己还没干翻他怕是就能被他一拳摔残了。
要不大声呼叫？可是他只是喝多了，如果把他父母引来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也挺丢脸。
她皱着眉，低头思索着到底该如何夺门而出。
关里看着她的眉头紧的都快夹死蚊子了，忍不住嗤笑出来。
程晚抬眼看着他，面露嫌弃又疑惑，看来关里是真的醉了，一会一个样子。
关里收起刚刚那副色眯眯的模样，微笑着正色对她说：“你怎么这么傻，说什么都信？”
说完又拥住她，轻轻的，像是生怕把她捏坏似的。
他拥着她，把她的头顶放在自己的胸口，自己的下巴顶着她的毛茸茸的脑袋，温情道：“阿晚你放心，我并不是只和你玩玩而已。我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的，你是我的心上人，也只有你一个人在我的心上。刚刚我在逗你而已，我不会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喜欢一个人就是得为她考虑好一切，包括声誉。我不会只顾着自己而不顾及你的感受的。阿晚，你放心。”
他还记得当时程晚简直感动得都红了眼，她也伸出手来轻轻搂住他的腰，头在他的肩膀上磨蹭着，她心里的欢喜都快感染到他了。
他安抚性的摸摸她的后背，给她舒缓着情绪。
这个傻丫头，竟然这么爱听他说自己的心里话，看来以后得多说几次。
......
最后那丫头实在太害羞了，抱了一会她反应过来后脸都红成了猴屁股，死活闹着要回家去，他也没再继续逗她，收拾了一下就送她回了家。
快到她家楼下时她更是脚步飞快，一点看不出刚刚还是喝醉酒的样子。
到了她家门口时她更是夺门而入，害羞得看都没敢看他一眼，连忙说了声我走了就赶紧跑了。
只剩他在原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摇头苦笑。
...
关里思绪回到现实。
飞机快下降了，关里取下耳机。
关娜娜不死心的又凑过来对着关里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看你最近心情尤其好，我觉得肯定和程晚有关系，你说没关系我也不信，你告诉我那晚上你们到底说什么了？你表白了是不是？哎呀我的弟弟啊你可算表白了！”
关娜娜简直比关里还兴奋，眉飞色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脱单了。
“也没有.....我只是让她给我一个机会，我们虽然认识了这么多年，不过以前我老是欺负她，她那时候躲我还来不及呢。后来初中了，我又觉得时侯没到，也没有太主动去靠近她，我想让她先了解了解我，以后再说在一起的事情吧。”
“？你还没表白就这么兴奋？我还以为你俩成了呢，你也是真够没出息的，这第一步都没走过去，刚开始迈步呢都能兴奋得跟什么似的，以后肯定也是个耙耳朵。”关娜娜听到关里的话立马就翻了个白眼，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说这个？
关里懒得搭理他这不靠谱的姐姐，不以为然地挑挑眉。
这可是他思慕了这么久的女孩子，该有的步骤他都不会省掉，这是对她的尊重。
关娜娜看他不理会自己，她撇撇嘴，心里想着什么时候一定要把程晚的方式要到手，自己可得助攻一下，要不何年何月她们才能在一起啊？她这个傻弟弟啊，可真让人着急，简直就是怂，上啊！出手啊！别怂啊老弟！
且看我这个助攻手的吧。
她恨铁不成钢的白了一眼关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