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快步上前，手指在自己的战术平板上飞速滑动，进行数据比对。
“吻合了。全球范围内，我们监控到的所有A级、S级‘界门’，都在这张图的节点上。”
就在此时，几道全息投影亮起，数位御灵师协会的高层人物出现在会议席上。为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代号“玄武”，是协会中主张稳健防御的代表人物。
“这就是你们在澜沧的发现？”玄武的投影发问，他的视线锁定在那张全球网络图上，“一个由未知敌人构建的全球攻击网络？”
“是的。”萧灵萱接过话头，“他们的目标是通过能量共振，从外部撕裂世界之核的封印。”
她将深海教团的计划，以及秦瑶能力的特殊性做了简要说明。
“我建议，立刻组建多支精英突击队，主动出击，摧毁这些能量节点。”
萧灵萱的提议一出，会议室内立刻出现了反对的声音。
“不行！”玄武的投影断然拒绝，“这是陷阱。敌人故意暴露这些节点，就是想让我们把最精锐的力量分散到全球各地，然后将我们逐一击破。”
另一位高层也表示赞同。
“玄武理事说得对。我们的力量本就有限，金陵的防御刚刚稳定，澜沧的缺口还没完全堵上。现在发动全球范围的攻击，无异于自杀。我们应该固守核心城市，集中力量，等待敌人露出真正的破绽。”
“等待？”萧灵萱反问，“等到整个网络构建完成吗？等到世界之核的封印被彻底撕开吗？到那个时候，我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
玄武的投影向前倾了倾。
“萧灵萱理事，你的判断过于激进。这个计划完全是基于一个B级空间感知者的推演。我们怎么能将整个世界的安危，赌在这样一份情报上？”
他话语中对秦瑶能力的质疑，让秦瑶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萧明初上前一步，挡在了秦瑶身前。
“玄武理事，秦瑶的感知不是推演，是直接观测。我们已经用澜沧市的裂隙验证了情报的准确性。她看到的就是事实。”
“事实是我们的兵力不足以支撑一场全球战争！”玄武的言辞变得激烈起来，“我们应该保护我们能够保护的人民，而不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胜利，把所有人都推向深渊！”
“放弃其他地区，就等于把他们变成敌人仪式的养料！”萧灵萱毫不退让，“当世界之核被污染，不存在任何安全的城市！您所谓的‘保护’，根本就是坐以待毙！”
双方的争论陷入僵局。会议室内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陆沉的战术平板发出急促的警报声。他迅速查看，脸色瞬间变化。
“紧急报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
“刚刚收到北欧、南美、澳洲三个分部同时传来的最高级别警报。共计十二座A级界门出现剧烈能量波动，其模式与秦瑶描述的‘次级节点激活’完全一致。网络……正在加速成型。”
陆沉的报告像一记重锤，砸碎了所有的侥G幸与犹豫。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等待就是失败。
会议室内一片死寂。
片刻后，萧灵萱再次开口，她的指令清晰而有力。
“我以守门人继承者及协会S级理事的身份，申请启动最高权限行动预案——‘黎明曙光’。目标，清除‘终焉之门’所有已激活节点。”
玄武的投影沉默了很久，最终，他没有再反驳，只是整个投影变得暗淡，最后消失。
一道更具权威的意志，从主位上的一个空白投影处传递出来，它没有具象化的形态，却让在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其分量。
“权限确认。‘黎明曙光’行动即刻生效。萧灵萱理事，你将获得本次行动的最高指挥权。”
萧灵萱转向陆沉。
“陆沉，我需要你调动协会在全球范围内的所有资源。情报、运输、后勤，我要保证每一支突击队在落地后都能得到最及时的支援。”
“明白。”陆沉点头，立刻开始在控制台上进行部署。
最后，萧灵萱看向萧明初和秦瑶。
“哥，秦瑶。你们两个，是这次行动的矛头。由你们来决定攻击的顺序和战术。第一击必须成功，我们必须向所有人证明，这条路是正确的。”
萧明初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巨大的全息星图前。
秦瑶跟在他身边，经过刚才的辩论与证实，她对自己能力的认知和自信已经完全不同。
她伸出手，在复杂的能量网络中指出了一个正在急剧变亮的光点。那里地处偏僻，却与周边数个大节点有着紧密的能量联系，是一个关键的枢纽。
萧明初的视线落在那个点上。
“就从这里开始。”
代号“黎明曙光”的行动在决策下达后不到三小时便正式启动。一艘经过特殊改装的深潜运输艇，正载着萧明初一行人，无声地切开东海深处冰冷的海水。
“目标区域，‘东海之眼’。根据秦瑶小姐提供的坐标，那里是一处超大型海底断裂带，也是一座沉寂了三百年的S级界门。”同行的黎明突击队队长，一个代号“山猫”的男人正在进行最后的情报简报。
“三百年前就被封锁的界门，为什么会是第一个目标？”林风检查着自己的双枪，提出了疑问。
“因为它是枢纽。”秦瑶回答，她闭着双眼，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对前方空间的感知上，“金陵的情报支持了我的观测。这个节点连接着周边至少七个次级网络，摧毁它，等于切断了敌人一条主要的能量动脉。”
“我们正在接近。”山猫的提醒打断了对话。
运输艇的舷窗外一片漆黑，只有仪表盘上的数据在变化。深度，四千米。水压，一个恐怖的数字。
“前方空间结构异常扭曲。”秦瑶的身体轻微颤抖，“它不是一个稳定的界门，更像……一个被强行挖开的伤口。”
“全员准备，三分钟后上浮至目标空腔。”山猫的指令通过战术频道传递给每一位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