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儿,皇叔受你父皇委托,一定要亲手取得纳兰国玉玺。”
南宫勋说的义正言辞,似乎合情合理。
亲手?呵,您老也太不把纳兰国放在眼里了,蓂香心中嘲讽道,嘴上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南宫琪烨。
后者心有灵犀的也正看着她,南宫琪烨勾起唇角,眼神微闪,丫头在等他说话,这算不算是夫唱妇随?
“皇叔不必提及父皇,照皇叔的身体状况,烨儿还是担心皇叔能否重返浩月。”
他不在乎,他一点都不在乎!就算是南宫麟的话,他也无关紧要。
南宫麟在乎的东西,除了权势,就再无他物。
“你难道也要像你父皇那样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仕途?!”
南宫勋估计是受了伤,才如此沉不住气,将矛头直指向蓂香。
南宫勋的手还横在空中,咬牙切齿的样子瞪着蓂香,好像,她是什么邪物似的。
“皇叔,本宫还没有什么仕途值得放弃的,也没有你所说的仕途。”南宫琪烨只一闪身就到了南宫勋的左侧。
“还有,本宫的女人不是谁都可以妄想的,哪怕是看了一眼,本宫也会挖了那人的眼珠子!”
南宫琪烨按着他的手,硬生生的压下。他浅笑生姿,放荡不羁一般的神色,南宫勋和他的暗斗掩藏在卷帘下。
南宫勋眯皱起了眼,哼的一声甩开他的手,南宫琪烨算是让他的手指脱臼了。
“父皇是什么人,本宫还不清楚吗,用不着皇叔拖着病体来提醒,他的眼里,也只有污浊不堪玉玺。”
南宫勋豁然起身,眼神如鹰勾一般骇人,随着起身带起身旁的风。
南宫琪烨不动声色的将蓂香换了个位置,这老狐狸是明的不来,来暗的了。
两人浑身的真气又实实的碰在一起,南宫勋到底是受伤了,面色不佳,僵持不久便不顾南宫琪烨,只身出去。
而他隐忍在喉咙间的腥甜,忍不住吐了出来,脸色不觉苍白的难看。
南宫琪烨自是听的见,这血,吐的刚好。
“怎么了?”
蓂香自是听见南宫勋的异声,她问的只是在观察到南宫琪烨的神色……好像很高兴?
他高兴什么?蓂香虽然也看出他们关系不好,但也没到一方吐血另一方……这种剑拔弩弓的关系吧。
“香儿,我在赌。”
南宫琪烨的话更是让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赌?赌什么?
“你看出他来的目的了么?”南宫琪烨这会儿到不着急出发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刚才南宫勋的样子,不就是要出战么。
“他这一个伤者,能和谁打呢。”南宫琪烨依旧语气平淡,温柔如水,眼睛闪过的却是算计。
蓂香抬眸,南宫琪烨便知道她懂了。
没错,他在赌,不过成功的机率由他这么一说,蓂香便觉得这种可能极大!
南宫勋受伤了,他和陶书潜两败俱伤,依照纳兰国的习俗,只有战士战死在沙场上,没有躲在窝里养伤的道理。
凭借这一点还不能完全确定,但陶书潜极大的可能主动要求再次出战,就算他不来,南宫勋的出现,也会让他亲自出来!
伤者对伤者,南宫琪烨在一旁推波助澜,他此刻不急,急的是外面的南宫勋。
蓂香的思绪上升到一个高度,他,南宫琪烨是那个下棋的人,而这战况,纳兰国和浩月国都失去了炮和马,这南宫勋和陶书潜就代表着车,好一步两败俱伤!
损失惨重的依旧是纳兰国,这看似有受战况波动的浩月,才是真正的隐忍杀机,韬光养晦!
她也有想过,若南宫琪烨不是她的对立国,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了?
“香儿,走。”他搂住还在发呆的蓂香,有些事情是他无法改变的,但他要将这之后做好。
天,已经全亮,空气中还弥漫着湿漉的雾气,缠绕着整个军队,感觉很不真实。
军队整装待发,今天很可能是最后一场争斗,他们多日得不到释放的情绪今日也高涨起来。
或许,这就是南宫琪烨带着他们,有着必胜的曙光。
刚踏入军队,南宫琪烨身边还有侯时和须成两个左膀右臂,现在……连南宫勋都身负重伤,不得不说南宫琪烨下了一手好棋!
蓂香都在怀疑,她让须成受伤两次,是不是,都是他的意料之中?!
南宫勋果然已经坐上了马,从他牵马微微颤抖的手,还有微弯曲的背,看得出他依旧没有好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