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勋一副冷然的样子,对他们拖沓的行为显然不满,不过,凭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早出发或晚都没多大意义。
他要看着南宫琪烨亲手将纳兰国摧毁,必要将纳兰蓂香给一并清除。
下属汇报战况,他从消息中听不出个所以然,也就是没有任何能说明南宫琪烨真的杀了纳兰文睿的证明。
可谁知道,蓂香大大方方的把纳兰文睿牵回主帐,当夜南宫琪烨就安排人在众人面前立了碑……
南宫勋亲自去翻看那新坟,周围却是被他下了禁制,他进不去。
“皇叔,您若是出了什么事,父皇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南宫琪烨清雅的面容上牵强过一丝担心,他担心什么,呵呵,表面工夫而已。
“本王怎么会有事,只是怕休息久了,才被潜伏的奸人所害。”
这一声奸人不言而喻,南宫勋也聪明了。
多半还是老臣,久经沙场,文韬武略还是数一数二的。
“奸人所害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人,皇叔你说是吧。”
南宫琪烨正要将蓂香抱上马,可她却拒绝了。
她知道自己不小心就会控制不住,万一像那天一样,万一又……
南宫琪烨却不顾她的心思,将她抱上来。
“想什么呢,”他看见她脸上犹豫之色,不免笑道:“我还会让你再乱打吗?”
靠他这么近,,蓂香也习以为常,只不过她才发现南宫琪烨的身上不是没有香气,只是不够浓郁,他没动,或者没风的时候是闻不到的,一种很安心很清幽的味道,更像是一种感觉,说不上来的气味,好像很符合他的气质。
等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他的两个副将,南宫勋心里暗自猜测,真的是受伤了?
提起副将,他这一个王爷受伤还需要自带军医,特别是知道他两个副将一直是互相照顾,而他,身份更高的人都没派来照看!
侯时是军医,当然也是南宫琪烨的暗卫,还有一个身份,青草堂的堂主!
青草堂虽是药堂,却也是江湖上的门派,神医一宗的药铺能不火么?光说侯时就是神医,只不过侯家从来都没看过几次病,侯时祖宗辈出手便是将苟延残喘的浩月老皇帝救活,当然,已经是百年之事。
青草堂专赚银票,卖出去的药也只赚不赔,这些都是现任堂主侯时做的,没人知道这青草堂堂主竟是这当今太子的暗卫……
掀开每一个人的过去,总是那么不可思议。
“出发!”南宫琪烨威令一下,百万大军整齐的步伐重新响彻云霄,要说这战场三分便胜在气势。
“皇上,奴才带一干人等到处都找不到太子!”
太监跪拜在地,感受着座上纳兰均气息的变化。
“孽障!孽障!”纳兰均不由气又从心生,这么一场战事,让他老了,真的老了。
光是纳兰蓂香出嫁他已经愧疚不已,如今纳兰文睿连尸首都没有,纳兰文轩又不知去向!当真是要亡国了?!
气上心头,烟皇后使眼色让他们都下去,拍着他的背,顺顺他的气。
“陶丞相求见!”外面通报太监又喊了这么一句,这时候,右相陶书潜又来干吗?
“宣他进来!”纳兰均一敛刚才的喘气,又回到那个沉稳国君的姿态。
“皇上,老臣参见皇上!”陶书潜受了伤,身上却穿着厚重的盔甲,这架势……
“免礼,陶爱卿这么急着见朕有何事?”纳兰均心底猜的八九不离十,帝王的心,自古又有几人弄的清。
“老臣请求再次出战!求皇上成全!”
陶书潜已经跪下,他的话并不让纳兰均意外,只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左右的。
“陶爱卿重伤未愈,朕怎么能让你去送死。”
“皇上,臣本就命属于这纳兰,该绝于纳兰,怎可苟且偷生,弃国难于不顾!”
他的话,铿锵有力,一名老将最崇高的敬仰就是这其中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