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漺哥哥,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原来,你不仅行军打仗厉害,而且武功也那么好!简直是以一敌百了。”桔梗此刻开始冒着星星眼了。
“你方才真的没吓着吧?”段漺此刻有些后悔,尽管要向她展示自己的实力,也不能直接让她看这么血腥的场面。
“哎呦,没有啦。”桔梗缓了缓神。“被接二连三的刺杀了这么多回,胆子想不大都难了。”桔梗碎碎念。
“那方才是谁吓得一怔一怔的?”
“我!”桔梗瞬间语结。”我刚才只是因为使出突然了。随便换个人,身边的人突然就这么穿喉了,不晕过去就不错了。“桔梗立马为自己辩解。
“你怎么做事?”段漺瞥了一眼呆在原地的安诏。
“属下这就去办!”安诏立刻灰溜溜随同手下,拉着山贼退出去了。
“桔梗,你怎么样了?”未闻其人,就闻其声。诗涵的声音从老远方就从老远就传了进来。
“都怪那安诏,说什么也不让我们一起行动。”诗涵一进来,虽说是朝着桔梗的方向走去,嘴上却不停地数落安诏。
“桔梗,你后面受伤了?怎么回事?怎么背上那么多的血?”诗涵一揽住桔梗,立马就发现了后背的伤。
“姐姐,没事。”
“让我看看。”白岚随着诗涵一起冲了进来,这回儿立马搭上了桔梗的寸口位置。
“我都说没事吧。”桔梗冲着白岚笑笑。
白岚的脸色却越来越不佳。
“怎样了,你倒是说话啊!”诗涵推了一下白岚。
“是无大碍。”
“那你摆着这样的臭脸,吓死我了。”诗涵埋怨。
“我有些事,要先回中州,桔梗就先拜托你了。”白岚交代了一下诗涵,立刻急冲冲的走了。
“诶,桔梗,你说你这哥哥真是奇怪。昨儿你没消息的时候,急的跟什么似得。今儿却不着急你了。”诗涵看着白岚消失的方向。
“唉,不管他啦,”
“多亏了漺哥哥,不然,恐怕我现在就在走黄泉路了。”桔梗下意思的瞟了段漺一眼。
“等等!”诗涵立马打断。“你刚刚叫我堂哥什么?”诗涵显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事情。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桔梗着实不好意思,便拉着诗涵到一旁去说了。
欧阳凌风也立马上前去调侃段漺:“没想到,你这消失个一天半天的,就多了‘妹妹’?这铁树终于开花啦!”
“的确,我这儿多个‘妹妹’,自然比你丢个妻子强。”段漺自然回应。
“段漺,不带这么挖人伤口的啊。”欧阳凌风顿时失了趣味。
“有查到什么吗?”段漺正色问道。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被美色冲昏头脑啊。”
“别打岔了。”
“后来,我带着人返回那里,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那些人行事非常谨慎。”欧阳凌风甩了下衣袖。“不过,现在看来,最大嫌疑的,不就是蓝弘吗?”
“先回去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一回到客栈,段漺先和安诏密聊了许久后,便直接去往蓝弘的房间。
一开门,便看见蓝弘正悠然自在的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一只小腿直接搭在了另一条腿立起的膝盖上。
“呦,这么快就回来了?蓝弘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看你的样子,没多大碍啊。”
“你一点也不意外啊。”段漺笑了笑,但是这笑容却有些渗人。“看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蓝弘两手交叉,靠在脑后,饶有意味地看着段漺。
“说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么看来,现在我才是占有主动权的一方吧!”蓝弘悠哉的坐了下来。“我对你们了如指掌,你可是对我一无所知啊。”
“是吗?”段漺睥睨。“岐国人都有太过自信的毛病吗?”
“就算你知道我是岐国人又如何?”蓝弘笑意不减。
“素闻岐国当今的太子生性好玩,经常暗自走访于各国之间。”段漺顿了顿,凌厉的眼神直接射向蓝弘。
蓝弘听了段漺的话,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神的瞬间的动容却没有逃过段漺的观察。
“不知岐国太子不辞山长水远,跟着我们有何贵干呢?”段漺此刻自信满满。
蓝弘收敛了笑意,眉头拧紧。“你是什么时候查到的?”
“方才,你告诉我的。”段漺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哈哈哈!”蓝弘听后,反而舒展了眉头大笑。“竟然被你诈了一回,镇安王果然是够狡诈。”
“这次埋伏的人,是你所为吧?”
蓝弘摇摇头,“这你可别赖到我身上,如你所见,我就只有一个人。我在大燕,哪里会有这么庞大的势力。若真是有,你会查不出来?”
“既然如此,你一个岐国太子,当真敢单枪匹马闯到大燕来?”段漺冷笑。
“之前我国战败,我父皇不是已经划城池赔偿了吗?现在我们两国可是息战。你这个战王,总不会愚蠢到在此刻寻我的麻烦的。”
“既然如此,我会命人安全地将你护送回岐国的。堂堂一国太子,没有函告公文,擅自潜入大燕,我就算是随意安个罪名给你,掀起两国交战,有何不可?”段漺这番话说的霸气非凡。
“我想岐国太子,也不想变成两国交战的导火索吧?”
“你够狠!”蓝弘依旧笑眯眯地说着,却露凶光。
“我自认为,顶着战王的名号,我这样处事已经是仁慈的了。”段漺背过身,打开门,安诏正在外头候着。
“将岐国太子护送到太守那里,加派人手,务必让人知道,岐国太子在我们的护送下安全回国。”
“是!”
“没有想到,蓝弘竟然是岐国的太子!”诗涵得知后,感慨万分。
“早就与你说过,蓝弘不是什么好人。”欧阳凌风抓紧机会。
“就你聪明!”诗涵朝着欧阳凌风吐了吐舌头。
“白岚哥呢?怎么这么久也没有看见他?”桔梗问道。
“白岚已经先行一步赶往安阳了。”欧阳凌风解释道。
“怎么突然这么着急?”
“不知道,他只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姐姐,那我们之中真的有那群黑衣人的同伙吗?”桔梗没太放在心上,转而询问诗涵。
“这会儿我也不知道了,本来我们都以为是蓝弘,可现在……”诗涵一拍脑袋。“对啊,那王织儿还被我们关着呢,怎么办?”
“不是她,她的底已经查清楚了。”欧阳凌风回应。
“那快点把她放出来啊,好歹人家昨天也是帮了我们的。”诗涵说着,立马前往王织儿的房间,驱散了看管的人。
“织儿,委屈你了。”诗涵向来没有什么郡主的架子。“还有,昨儿谢谢你的帮忙。”
王织儿摇了摇头。“白岚呢?”
“他…织儿啊,他已经先走了。要不,你还是先回家吧。你也看到了,跟着我们多危险啊。”
“告诉我,他的去向!”王织儿清冷的面容终于有了不同的表情。
“大胆!竟然如此向郡主说话。”自打进入中州后,他们一行人便不再掩饰身份了。
诗涵立马驱退了玥儿。
“郡主?”王织儿惊讶。
“那他是谁?”王织儿立马问道。
“他是朴塬药堂的当家的啊,所以,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成为你们王家的上门女婿啊。”诗涵干脆敞开了王织儿说清楚。
“不管如何,他就是我命定的夫君。”王织儿依旧如此坚定。
桔梗此刻也进来了,“那好,织儿你就跟着我们一块儿去安阳,我觉得你当我的嫂嫂正是相配。”
“桔梗,你又在胡闹什么?这种事情是你能做主的吗,别耽误人家。”诗涵嗔骂。
“我这不是学姐姐嘛,你当日不是也这样拾掇我的?”桔梗立刻不甘示弱。
“既然如此,我也支持。”诗涵立刻坏笑。
“你们?”王织儿完全被她俩的态度圈蒙了。
“就是我们都帮你呀。但是,我哥哥可不能嫁进去,只能你嫁过来啊。”桔梗冲着王织儿笑笑。
段漺处理完事情回来会,第一反应,就是去寻桔梗。
“漺哥哥,我…….”
“你后背去换药没有?伤口现在怎么样了?”段漺打断桔梗,立马开始关切的询问。
“都弄好了,你别担心了。”桔梗此刻完全就像刚刚吃完蜜一样,心里甜滋滋的。
“你刚刚要说什么?”
“我们快点出发吧,白岚哥已经先去安阳了。这儿里安阳也不远了,在拖延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爷爷啊。”
“今晚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就出发。”
这时候,桔梗看到了段漺腰间新别上的一枚紫玉。
“原来,你一直都带在身上啊?”桔梗拿起紫玉,一脸惊喜地盯着段漺看。
“这款式不错,就带着了。”段漺一脸的不在乎。
“明明早就喜欢人家了,还装!”桔梗放下紫玉,啐啐念。
“只是因为款式不错啊,那我收回来了。”桔梗转头一想,不甘心,立马又想伸手去拿。
段漺岂会让她得逞,一个侧身,就让桔梗扑了空。
桔梗却因为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直直地摔倒在地了。段漺立即敏捷地抓住了桔梗的手臂,一个旋转,就将桔梗搂在了怀中。
桔梗背靠着段漺的胸膛,觉着十分温暖舒服。
“你以前也是这样招惹其他女子的吗?”桔梗突然吃味。
“你是第一个。”
“骗人,你这动作这么纯熟,怕是以前练得多了吧?”桔梗不依不饶。
“我需要练吗?”段漺反问。
切,这不是变着法子夸你自己聪明嘛?桔梗心里吐槽。
不过,我承认,你确实是天资聪颖。前一刻还在吐槽,桔梗下一刻就赶忙的在心中夸赞起来。
“傻丫头,不要整天胡思乱想。”回回至此,段漺总不经意地揉揉桔梗的脑袋。
桔梗立刻扭头,不满道:“漺哥哥啊,我能和你商量个事吗?”
“说。”
“能别成日里傻丫头傻丫头的叫吗?首先,我不傻;其次,我不是丫头了,我及笄很久了!”
“你这是在提醒我,早日把你娶回家吗?”段漺玩味一笑。
“谁提醒你啦!”桔梗下意识踩了段漺一脚。
“你们俩要打情骂俏,可以回房私下解决吗?这样,我们会很不方便的。”诗涵的声音突然幽幽从旁边传出来。
“诗涵说得对,你们俩个也太不注意影响了。”欧阳凌风立马搭腔。
“你们两个配合地也不错。”段漺冷静回应。
“谁跟他配合啊。”说完,诗涵扭头就走。
“段漺,我和你有仇是不是?”欧阳凌风再次崩溃。
“我觉得对比欧阳大哥吧,你之前对我也不算坏。”桔梗亲眼围观欧阳凌风的受挫历程后,不禁感慨。
“我对你很坏吗?”段漺若有所思。
“没有没有!”桔梗立马否认。
“好了,早点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就要出发了。”
“那你得先松手吧。”桔梗方才用手掰了一下,便放弃了。
段漺温柔地将桔梗转过来,静静地看着桔梗的面庞。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桔梗边说,还边用手背搓揉了一下脸蛋。
段漺将桔梗的手拉下,抚开她额头的碎发,慢慢靠近,双唇直接贴在了桔梗的额头上。
“好了,去睡吧。”
“哦,好的。”桔梗局促地控制好自己的双手,僵硬地点了点头,立马小跑着回房了。
“早该这么过,多好。”段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桔梗的身影,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王爷,京中来情报了。”安诏早就在房中候着。
“说。”段漺坐下后,喝了口茶水。
“魏尚书一直有陆续派人跟踪,人已经被我们暗中摆脱,并没有让对方起疑心。”
“只有他吗?”段漺思忖。
“大动作的只有他。”
“那这次的杀手是否是他的人。”
“不是,两拨人的素质完全不一致。”
段漺沉寂了片刻,继续道:“这次的事件,必需彻查清楚,特别是……”段漺轻轻地吐出一个名字。
“王爷,这?”安诏显然不可置信。
“不必有所顾虑,查!”
“是!”
段漺喝了口茶水。
“至于魏明,以他为据点,继续往上查。区区一个礼部尚书,绝对不是当年与岐国暗通的人。他的能力不足以让当年的岐国皇子孤注一掷。”
“属下遵命!”
“剩余的路程,全城戒备,我不希望昨天的事再次发生!”
“属下明白!”
“退下吧。”
夜深后,段漺依然在外头默默地看着桔梗所在屋子的窗子,直到熄灯后,段漺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