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二年,北京西城。
北京自古是繁华富庶的代名词,车水马龙,寸土寸金,能在西城拥有别墅的人,更是非富即贵。
王若雨就是其中一个富太太。
她前些年嫁给了一位企业家,对方是程序员出身,能力出色,眼光毒辣,乘着互联网的东风,一举跻身北京城的新贵行列。
王若雨原本十分欣赏她的丈夫,两人也拥有过一段幸福的婚姻。
只是最近,王若雨发现她这位丈夫变得有些奇怪,时不时夜不归宿,她整理书房抽屉时,还发现里面多出了好多照片。
照片都是来自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
王若雨怀疑丈夫出轨了。
经过多方调查,她确定这个女人名叫翟南星,便顺藤摸瓜,直接找到了翟南星的丈夫袁藤,警告了对方,并留下了名片。
王若雨没想到,袁藤真的会联系她。
深夜的别墅寂静无人,王若雨泡完澡,做完家庭式SPA,敷着面膜出来,被手机的震动吵得皱了一下眉。
是陌生号码。
推销的这么晚了还来打扰,真是没眼色。
她半躺在沙发上,兴致缺缺地接起,声音也因为敷面膜变得含混,“什么产品都不需要,撂了啊。”
“等等,我是袁藤。”
对面的介绍成功止住了王若雨挂电话的动作,她玩味地勾起唇,“哦,是你啊?”
袁藤的心情听起来不怎么美好,他开门见山,“你提醒得很对,翟南星她确实不对劲。”
王若雨感兴趣地坐直了身子,“嗯?”
“我见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这话正中王若雨下怀,她神情一紧,“你拍到照片了吗?给我看看。”
“没有。”袁藤矢口否认,语气有些恨恨然,“不过我看到他的长相了,他个子挺高,长得也还行,应该就是白城人……”
王若雨拖长调子附和着,眸光发冷,袁藤说得越多,就越跟她丈夫对得上。
她烦躁地站起来,来回走动,一边听着袁藤喋喋不休的声音,一边百无聊赖地翻找抽屉,打算找张碟来消磨时间。
鬼使神差的,王若雨拉开自己从来不碰的、专属丈夫的碟片抽屉。
丈夫是个颇有心机和斗志的人,常年看的电影都是动作片和权谋片,还夹杂着少量惊悚恐怖元素,王若雨了如指掌。
意外的是,她在抽屉最深处,翻出了一张没有封面的光碟,用透明袋子包着,看起来像是小作坊刻录的。
什么电影,外面买不到,还要自己刻录?
王若雨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随手把光盘塞进DVD,嘴里还不忘敷衍袁藤,“嗯,我在,你继续说。”
袁藤深吸一口气,不高兴起来,“我已经说完了。我打电话不是来跟你通风报信的,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线索?你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吗?”
“他叫……”
王若雨张口想答,与此同时,家里的三十四寸大电视开始播放光碟的内容。
是一支视频,画面里光线昏暗,镜头摇晃,但能清晰地分辨出,主角是个女孩。
视频的内容让王若雨睁大了眼睛。
王若雨很快意识到,这不是一部电影,而是真实的录像,她顾不上和袁藤继续掰扯,“下次再说吧,我有事先挂了。”
打发了袁藤,她就那么站在客厅中间,看完了整支录像。
看完之后,王若雨脑海里一片空白,浑身冰凉,当即便订了最快去往白城的机票。
她必须去一趟白城。
吉林白城。
周末的咖啡厅,人总是少得可怜。
在东北,“冬天”和“周末”两个元素一结合,就能将人倒逼回被窝里,所以吴振大清早的收到消息,赶来咖啡厅时,充满了怨气。
“这么早找我干什么?”
他点了一杯意式,一口闷掉之后,又点了一杯摩卡喝着,这才缓过来些许,“我昨晚刚开了夜车呢。”
吴振翘着二郎腿,拽里拽气地盯着对面的一对男女,一副“有屁快放”的不耐烦样。
他以为是南星单独约他,出门前还特意洗了个头,冻了一脑袋的冰渣子。
现在一看,全白搭了。
李昊这个臭不要脸的,自从南星回来之后,就整日黏着南星,他就不该抱希望。
南星抽了递纸巾给吴振,让他把脑门流下来的水擦擦干,“你之前不是说要参加冰雕节吗?我们参加吧。”
“我是说了。”吴振拿起小勺,别别扭扭地搅咖啡,心说城里人喝东西真不得劲,“你们不是说鲁宁不在,打死不去吗?”
南星微微一笑,“你转头。”
“转什么转,你别跟我搞整蛊那套……”
话是这么说,吴振依然听话地转头去看,正巧门口的风铃声响起,有人推门进来了。
吴振惊愕地张着嘴,手里的小勺吧唧一下掉在了咖啡里,溅起一片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