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王若雨重重地撞到墙上，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下一秒她的脖子上就多了一只有力的手。
孙涵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双眼猩红，“我说过，别碰我东西。”
李梅冲过来劝阻，“你干什么啊！快放开小雨！她是你媳妇儿！”
王若雨挣扎着，可她纤细美丽的手腕根本抵挡不住男人的力量，她脸变得青紫，太阳穴的青筋也冒了出来，“放……开……我。”
孙涵推开李梅，一双眼睛狠狠瞪着王若雨，“我告诉你，王若雨，你别挑战我的极限，我不是你能轻易拿捏的人，因为我……”
他凑近王若雨，吐出的热气尽数喷在王若雨的脸上，“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他猛地松开王若雨，王若雨重心不稳，整个人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光盘，你没有备份吧？”孙涵挑眉看向王若雨，眼神里尽是杀气。
王若雨用力咳嗽着，抬手反复摇摆着。
“还不快滚！”
李梅站在原地，提醒着王若雨，“若雨，他今天和我吵架了，心情不好，你别见怪。”
“妈，不用和她解释那么多，她都要和我离婚了，马上就不是你儿媳妇了。”
孙涵冷眼看向王若雨，“拿着你东西滚回北京，我早就不想和你过了，蠢货。”
王若雨大口喘着粗气，顾不得其他，她走向沙发，抄起自己的小包就夺门而出，生怕孙涵再发疯。
李梅看着这一切，吓得在神龛面前又敲起了木鱼。
孙涵听着心烦，他拿起光盘走到李梅的年前，一脚踢翻了他的木鱼。
木鱼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撞到墙停了下来。
李梅浑身一僵，她看向孙涵，“你要疯出去疯，别在神明面前疯，他们都看着呢！”
孙涵冷笑一声，肩头微颤，“我爸脖子上还带着金菩萨呢，死的那天，不照样没神明管？”
“神明已经在管了，所有人都在遭报应。”李梅跪在蒲团上，双眼紧闭。
孙涵蹲在地上，凑到李梅面前，“你在说他们吗？”
李梅依旧紧闭双眼，“我在说谁，神明自然清楚。”
孙涵站起来走到墙角，狠狠踩碎了木鱼，剧烈的声音终于让李梅睁开了眼睛。
“你若是这样解气，地下室还有十个，你都拿去踩。”
孙涵目光森冷，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妈，你说你到底在和谁赌气？从我爸死了，你就一直哭丧着脸，没有一天开心的，我以为我报仇你就会开心，结果你依旧这样。”
“你爸罪有应得。”李梅淡淡地说道。
孙涵嘴角一翘，“放屁，人活着哪有干净的？我爸会赚钱就叫罪有应得？”
他吐了口烟圈，“妈，这事儿你不用管，交给我了，我肯定会让那几个人都付出代价的。”
“你的事儿，不用给我说，我不想听。”李梅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怪我？觉得爸爸的死和我有关。”孙涵冷着脸看向李梅。
李梅看向他，“我从来都没这么想过，因为……你爸爸……罪有应得。”
孙涵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他走到神龛前，把烟头摁在佛像上，烟火瞬间熄灭了。
“走了。”
孙涵猛地关上了门。
眼泪顺着李梅的眼角向下流淌，她默念着，“报应。”
孙涵走出家，发现停在门口的车上满是划痕，他走过去抚摸着那痕迹，怒骂一声，“疯女人！”
他打开车进入主驾驶位，然后把所有的气力都发泄在方向盘上。
他拼命地拍打着方向盘，当气力都发泄差不多了，才把头低下。
闭上眼睛，父亲死的那一幕重现在他眼前，父亲的头仿佛是西瓜落地一样，瓜瓤洒落一地，到处都是汁水，黑夜遮盖住了汁水的颜色，当灯光亮起，尽是红色。
“爸爸，对不起。”
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和父亲争吵，也许他就不会夺门而出，父亲就不会出来追他。
如果父亲没有在屋檐下，花砖落下，就不会砸到他。
孙涵的目光逐渐阴狠，“花砖不会轻易落下，绝对和他们有关系。”
那晚进入韦宅的，都是对父亲起了杀机的，都该死！
孙涵发动引擎，开车离开，车速直逼一百八。
屋内，李梅捡起被踩碎的木鱼，一片一片扔到垃圾桶里，她看向神龛，久久无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