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舟的白月光离婚的那天,他把人接回老宅。
语气自然地告诉我:
“宁宁喜欢吃甜食,以后的下午茶,要换着花样。”
“宁宁怕冷,要住朝南的卧室。你把私人物品收一下,搬到次卧。”
我没说话,推着早已整理好的行李箱离开婚房。
助理想要挽留我,男人却轻蔑地笑了:
“她想走就让她走。反正不超一周,就会死皮赖脸地滚回来。”
话音刚落,四周响起了窃笑。
他们当着我的面打赌。
赌我撑不过明天,就会像条舔狗一样,哭着求陆衍舟别不要我。
但他们不知道,我去往巴黎航班还有5个小时就要起飞了。
这一次,我是真的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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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准备推开大门时,陆衍舟突然在门口拦住了我。
“于夏,把我送你的吊坠留下,宁宁喜欢这块玉佛。”
冰种飘绿玉佛是我们最纯爱的那年。
他跪了999节台阶,为我求来的护身符。
面对我泛红的眼眶,他的态度依旧冷漠:
“你出个价。”
少年滚烫的爱意,现在还值多少钱?
我不愿衡量。
毕竟,我还清楚记得上次在露营地拒绝将帐篷让给楚晚宁的后果。
是被他抛弃在荒野之中,淋着大雨,一步一步走下山。
我摘下玉佛,平静地放在楚晚宁的掌心。
我对她说:“物归原主。”
听到我这么说,陆衍舟罕见地有些慌乱:
“于夏,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你乱说什么。”
他的话音未落,楚晚宁手上的玉佛,突然滑落,碎裂。
看到楚晚宁脚被碎片划伤,陆衍舟立刻将她抱起。
一脸担心地吩咐助理联系医生。
他那紧张的神态,让周围的佣人都忍不住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这场景,不仅他们觉得荒谬。
连我自己也感到可笑。
昨晚,我来大姨妈时,陆衍舟正准备出门陪楚晚宁听音乐会。
哪怕我痛得蜷缩成一团,他也只是冷漠地从我身边走过。
在我失去意识前,我听到他对保姆说:
“一屋子血腥味,打扫一下整个屋子,明天宁宁过来,她有洁癖。”
想到这,我紧握着行李箱的把手,毫不留恋地推门要走。
陆衍舟却冷着脸抓住我的手:“道歉。”
“你……”
我的话音未落,已被他拽到楚晚宁面前。
手臂磕在门口的架子上,擦出一道血痕。
陆衍舟瞥见血迹,眉头微皱,松开了手。
“你故意把宁宁的玉佛摔坏,还让她受了惊吓,难道不应该向她道歉吗?”
与陆衍舟结婚以来,“对不起”成了我的常用语。
做的菜太辣了,对不起。
担心他加班太晚,打电话打扰到他,对不起。
无意中看到他和楚晚宁的亲密照片,侵犯了他的隐私,对不起……
我认认真真地看了陆衍舟一眼,然后向楚晚宁深深鞠躬,说了一声对不起。
说完,我面无表情地看向陆衍舟。
轻声问他:“这样可以了吗?”
他的目光落在我颤抖的唇上,呼吸明显急促了一下:
“于夏,我爸妈也不在这,你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谁看?”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助理带着医生匆匆赶到。
陆衍舟一把推开我,带着医生走向楚晚宁。
在他围着楚晚宁嘘寒问暖时,我悄然离开。
刚关上门,我就听到嘀嘀——两声车鸣。
看到外面的黑色迈巴赫,我不由加快脚步。
然而还没等我走到外面,两个保镖突然出现,强行将我带回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