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灯光大亮,有人上来抓住了浑身瘫软的黑衣人。
“江院长,抓到了。”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还有记者上前对准黑衣人拍了特写。
此时,正抓住黑衣人的刘星宇一下扯掉了黑衣人脸上的面罩。
这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一点特点都没有。
他耷拉着脑袋,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
江锦言站在最前面,审视着面前的男人。
倒是刘星宇兴奋不已。
“请问刘副院长,您是怎么知道今晚会有人偷偷进来行凶病人的?”
他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这都是我们江院长神机妙算。江院长说了,这就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什么意思,请您解释一下!”
有记者问了一句。
刘星宇整理了一下自己散乱的头发,对着镜头挺直了腰板。
“就是说呢,明着我们把病人送到了特护病房,实际上,患者被我们安排到了别的房间。”
刘星宇指了指床上的人形木偶,得意地笑了笑。
“她只是A版仿制品而已。”
众人哈哈大笑。
“江院长,我想问问您,你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此时,所有的镜头都转向了江锦言。
江锦言双臂环抱,身姿凛然。
“我也只是恰巧猜对了而已。”
她冷冷然地回答,却把目光转向了黑衣人。
“我想他身后一定有真正的幕后主使人?到底是谁这么想杀死一个病人呢?”
她把问题甩给了记者,却引导人思考。
对啊,谁派他过来的呢?
“说,谁派你过来的?”
刘星宇敲了一下黑衣人的后脑勺。
黑衣人垂着头一言不发,仿佛死过去了一样。
“是不是皇家医院派你过来的?他们赌输了就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实在让人不齿。”
刘星宇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
这时,江锦言微微摇头,看了一眼刘星宇。
“刘副院长的话过激了,但我想文女士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谁会大费周折地想要她的命呢?”
赌医风波持续发酵,文丽身上不光担负着两家医院的声誉,还背负着几亿的赌资,想让她死的人一定是可以获利的人。
只要带着脑子出门的人,这会儿都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哈利公主?
“是哈利公主吗?”
有人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
“问问他就知道了,今天一定要问个清楚。”
就在这时,只见那个黑衣人一跃而起,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他打开窗户,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特护病房在六楼。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了重物坠地的声音。
毫无疑问,黑衣人死了!
刘星宇面色苍白,跑过去,爬到窗口一看。果不其然,黑衣人趴在地上,一股猩红的液体正从他的体内流了出来。
对方宁肯死也不要露出一点信息给别人,这简直让人震惊!
特护病房内,空气仿佛静止了!
片刻,江锦言镇定从容地说了一句。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很遗憾!我们会尽快通知警方,一切按照法律程序走。”
刘星宇也反应过来了,他转身过来,目光依旧有些呆滞,但还是压制住了心内的剧烈起伏,拿出手机,语意凌乱地通知了当地警方。
很快,警方到了,当场做了记录。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几乎没什么异议。
他们把死者拉走了,做进一步的调查。
而与此同时,做完手术后,文丽的病很快就有了好转。没几天,她就恢复正常了。
和之前进院的时候,她低了几公分,不过起码不再受病痛的折磨。
能保住一条命,身体不再痛苦,她已经感恩戴德了。
出院的时候,她跪在医院大厅内,硬是要给江锦言磕头,被她拦下了。
毫无疑问,最后的结果就是江锦言代表的瑾瑜医院胜出。
当哈利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触动,甚至她还公开了一个视频。在这个视频里,她仪态万方,首先表示对文女士病情好转表示祝贺。
“很开心文女士顺利出院了,作为医生,我们最想看到的就是每位患者永远脱离病痛的折磨。”
视频里,她坐在自己的大办公椅上,身后是一个古色古香的书柜。
她对着镜头温婉一笑,有意无意间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其次呢,我想大家更关心的是我和江院长的对垒了。怎么说呢……”
她单手托腮,凝思片刻,再次面对镜头,她的表情看起来真诚无比。
“我和江院长同为医生,彼此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并不存在什么对垒不对垒的情况吧?医生之间互相切磋更有利于医技的提升,不是吗?”
她双目炯炯,直盯着镜头,就像面对面和江锦言谈话似的。
“或者是江院长对症下药,也或者呢,是皇家医院的疗效正好起了作用,这种情况谁能说得准呢。不过,无论如何,我相信江院长绝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一方面她的言外之意指出,文丽的康复不是江锦言的功劳,也可能是她之前的疗效正好起了作用,另一方面,她又大度地表示出自己对江锦言的赞赏。
正所谓滴水不漏!
说完这些,哈利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随即,她关了视频。
嘴角的笑也收敛了起来,她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脸色也凝重起来。
她抓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尾巴解决掉!”
电话过去十分钟后,文丽下车,眼前正是绿灯,她准备穿过马路去对面的超市买点日用品。
就在这时,一辆疾驶的汽车突然冲了出来,疯了一样撞上她,却没有停下来,而是拖着她有十多米之远,然后才将她甩向路边。
文丽的脑袋重重地撞上路边的防护栏,然后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再也没有醒来。
和她永远埋葬的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瞪着双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死人了,出车祸了!”
终于,有人惊叫起来。
“打120,快打120啊。”
“打什么啊,已经死透了。那是谁的车啊,简直丧尽疯狂!不过,这不是那个病人吗,最近很火的那个。”
路人渐渐围观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