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津选的这个地方叫旧时光,白天可以喝咖啡,晚上是个轻音乐酒吧,也算是当前的一种流行趋势。
所以,在这里喝酒不成问题的。
沈津要了一瓶上好的酒,又配了几碟水果,甜品等,舒缓的萨克斯音乐在耳边低吟,莫名多了几分暖熏醉酒的氛围。
两人先是庆贺这几年来,总算是了结了一桩心愿。
江锦言呢,一来身世之谜解开,二来公司也囊归手下,正常运转,最后爷爷病情逐渐康复,宴宁也回到身边,一切似乎都圆满了。
“小锦,祝贺你!”
沈津的祝福发自内心。
这么多的事情,他一个男人还要费很多周折呢,没想到她一个女孩子,这么快就全部搞定了。
从这一点上,沈津打心眼里佩服。
江锦言是个了不起的女生!
她有着绝地反击的决心和果断!
“还要谢谢你呢。”
江锦言浅浅淡淡地笑了,举杯和他碰了一下。
两只高脚杯发出清脆的声音,听起来竟然很悦耳。
“我没做什么的。”
沈津举起酒杯爽快地一饮而尽。
如果能为她做更多事,他倒是很乐意效劳。
江锦言并没有一饮而尽,而是手势优雅地摇了摇酒杯。
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杯子里画着圈,转起小小的漩涡,看起来很是诱人。
这是一个醒酒的过程。
虽然江锦言平常并不怎么喝酒,但对红酒却十分讲究。
她知道,在酿酒的过程中,色素、丹宁和一些大分子物质会沉淀下来。
只有这样充分的搅拌,酒体中的大颗粒开始分解,丹宁开始变软,最后浓郁的酒香才会散发出来。
果然,有股特别香甜的味道扑鼻而来。江锦言微微垂头,眼睛眯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最后才小口地咂了一下。
沈津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嘴角浅笑。
只看着她,一招一式,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
她身上的韵味无人可及。她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难怪连从不对女人动心的顾北辞都会倾心于她。
“小锦,以后你要怎么做?”
沈津看着她喝完,又沿着杯壁小心地倒了半杯。
江锦言并没有看他,而是目光远视,像是在寻找什么。
“小茉莉!”
“你要找女儿?”
江锦言把目光收了回来,看着他点点头。
“我相信她一定还活着。”
江锦言笃定地说了一句。
这几天,她睡觉一直频繁梦到那个小女孩。虽然从没见过小茉莉的样子,但她知道那个女孩一定是小茉莉。
小茉莉在向她求救。
“也好。”
沈津点点头。
当年小茉莉被刘妈带到了乡下,之后刘妈生病去世,刘妈的儿子万舜带着小茉莉离开,至今不知去向。
只要找到万舜,就能知道小茉莉的下落。
“为顺利找到小茉莉干一杯!”
沈津再次举起了酒杯。
“恩,好。”
两人再次举杯。这次,江锦言并没有再醒酒,而是一饮而尽了。
两人边说边聊,不知不觉已经大半瓶下去了。
此时,江锦言感觉双颊发烫,耳际发烧,连一向稳定谨慎的神经都开始亢奋起来。
她看着沈津的眼睛有些迷离,这让她凭空多了一些难得的妩媚。
沈津看着她的目光不由有些欲念。
“小锦,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他深情地说了一句。
“是吗?你说说,有多美?”
江锦言脑袋微微侧了一下,看起来俏皮的很。
“我……”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把后面的‘喜欢’一个词说出来。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把这句话藏在心底,生怕说出来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可喜欢就是喜欢,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什么?你倒是说啊?”
江锦言催促他。
此时的她被酒精麻醉,精神有些亢奋,连说的话都比平常多了起来。
“算了,没什么?”
沈津低头装作看手机。
“什么嘛,你倒是说出来啊,干嘛吞吞吐吐的?”
沈津的性子就是有点太谨慎了,总是瞻前顾后,步步为营,轻易不肯冒险一步。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沈津看了看已经快告罄的红酒,沉稳地说了一句。
“不,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一定要不醉不休才行。我们已经签过君子协定的。”
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的缘故,江锦言并不肯就此离开。
一时,沈津倒有些为难了。
“我陪你!”
一个冷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沈津抬眼看过去,有些诧异。不知什么时候,顾北辞已经来了。
“沈先生,请回吧。”
顾北辞自顾自坐在她对面,然后冷然地对沈津说了一句。
多少有些喧宾夺主的味道。
“不用,我送小锦回去就好。”
他带她出来的,自然要由他送回去。这是规矩。
顾北辞缓缓地把目光转过来,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审视什么天外飞物。
“沈先生一直要参与到我们家的事情中来吗?”
他和她,是他们家的事情,和沈家无关。
“顾先生说哪里话,小锦是我最好的朋友。”
面对顾北辞的咄咄逼人,沈津客气地回答了一句。
“做好朋友该做的事情就好,别的最好还是要守规矩才是。”
顾北辞冷然怼他。
对于他的傲慢和专断,沈津早领教过了。
他淡然一笑,并不以为然。
“顾北辞,你怎么来了?”
醉眼朦胧中,江锦言也看见了他。
“你起开,挡住我和沈津说话了。”
多半是酒精的作用,江锦言说话的语气没有了之前的客气和疏冷,更多了一些直言不逊的冒失。
“一个堂堂的老总,江家的大小姐,醉成这个样子,成什么样子?”
顾北辞直直看着她,恨不得要吃了她一样。
“这也不要你来管吧,你算我什么人呢?”
她笑了笑,迷醉而妩媚,摄魂夺魄!
顾北辞只感觉脑内一阵热血上来,冲击的他浑身沸腾,不可抑制。
他骤然起身,完全无视身边的沈津,径直坐了过去。
“你干什么?坐过去。”
江锦言试图推他,但她的动作看起来那么无力。
顾北辞将她揽入怀内,接着就是一阵狂风暴雨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