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真不行了……”渡边正要笑话陆平川,突然回过味来,“陆桑,在满洲语里,一次一夜和一夜一次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陆平川开始给渡边上语文课。
酒井很好奇他们在说什么,于是问苏云。
苏云红着脸,在她耳边小声说着,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酒井的脸也红了。此时再看向渡边,已经是秋波荡漾、脉脉含情。
“哈哈哈哈,”渡边大笑道,“陆桑,你这是在吹牛吧?”
喝下最后一杯酒,陆平川把他们带向隔壁宾馆。
路上酒井搀扶着渡边,像一个称职的妻子。而渡边的手也不老实,在她身上摸索着。
“渡边兄,你们在这间,我们在那间,明天你们随便玩,我在这可以挂账。我明天有事,要一早走,就不陪你们了。”陆平川在房间门口嘱咐渡边。
渡边笑着拍了拍陆平川的肩膀,在酒井的搀扶下走进房间。房门关上了,关住那一屋子的春光。
在自己的房间里,苏云也是满脸潮红。她羞答答地靠在陆平川肩上,“马爷,花姐让我配合好你。现在咱们干嘛?我听你的。”
陆平川笑了,“那行。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在这休息,一直到明天早晨。要注意观察酒井和渡边明天的状态。吃喝玩都挂房费的账上。”
苏云有些楞了,“那你呢?”
“我等对面忙活完了,睡着了再走。”
“等着也是等着,咱们也能忙活些事啊。”苏云又贴了上来。
“老妹儿,你们雀字门的姐们,基本上都跟我合作过,可我谁都没碰过。”陆平川笑着泡上两杯茶,“我今天要是碰了你,你那些师姐不得提着刀砍我来啊。”
苏云噗嗤一笑,也就不再提这事,只是跟他喝茶,闲聊些有的没的。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陆平川在渡边房间门口已经听到里面的鼾声。
“真是一夜七八次。这一次也太快了,这都睡熟了!”陆平川小声嘟囔着,引得苏云窃笑。
“那你真是一次一夜?”
“那是。只不过我是凌晨5点开始的。”陆平川吹牛脸都不带红的。
陆平川又嘱咐几句才离开。
苏云站在窗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地叹息一声,“这么好的人,咋就没看上大姐呢?”
陆平川回到家里时,发现冉婷薇就坐在漆黑的客厅里,眨巴着眼睛。
“你怎么才回来啊。”她抱怨着走过来,帮陆平川脱外套,顺势在他身上闻了闻。
“怎么有女人的香水味?”她皱着眉问道。
陆平川满头黑线。他连忙把今晚的情况解释一遍。
“我是等渡边睡着了才回来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陆平川谄笑着说道。
“鬼才信你没碰那小狐狸精。人家长得那么漂亮,是个男人就心动。”冉婷薇撅着嘴,走路时踩得地板咚咚响。
“我真没碰她。”陆平川都感觉自己解释的很苍白无力。难道自己碰完人家,又给忘了?
“明天我会很累,做不了早餐了。你饿着吧。”说完,冉婷薇走进自己房间,猛地一摔房门。
“咚”的一声,震得陆平川浑身一颤。
回到自己房间,他躺在黑夜里,想着小时候的事。娘是不是也是这样对爹的?
好像是有一次,娘让爹帮张寡妇家挑水,然后回来就生气了。好像怪爹挑水挑得太多,借着机会好跟张寡妇磨牙。
无论爹咋解释都没用。结果那天晚上是爹做的饭,哎,真难吃。
“看来这是正常的。”陆平川心里叨念着睡着了。
转天太阳都晒屁股了,陆平川才起床。想起今天没早饭吃,他打算出去买点小吃点心,顺便给冉婷薇送过去。
那次娘生爹的气,可是气了一天半啊。
结果他一出房门,就闻到一股香气。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洗漱去。”冉婷薇捧着一大盆菜豆腐冲他说道。
“哎。”陆平川美得屁颠屁颠去洗漱。嗯,这娘们比娘好哄。
吃饭时,冉婷薇问道,“那酒井就这么跟了渡边了?”
“嗯。”陆平川决定,以后尽量少和领导唱反调。
“这帮日本娘们,真他娘的不是东西。”冉婷薇说着,又看向陆平川,“你自己可得注意,别惹那帮骚狐狸。”
“那是一定。”陆平川谄笑着夹了一块锅边油花放在她碗里。
“嗯,这还差不多。”冉婷薇笑了。昨晚她只是生气酒井如此不争气。此时见陆平川刻意哄她,也笑起来,“那天我就说过,别看你当时抢我吃的,早晚你得给我夹回来。”
陆平川一愣,旋即选择不揭穿,不和领导唱反调。
饭后倒是冉婷薇刷碗擦地板,可她也没让陆平川闲着。
“楼梯扶手有点晃,你修一下……窗户外沿太旧了,得刷遍漆……咱们在院里种棵树吧……”
就差让陆平川上房修房顶子了。
所以午饭和晚饭后,老陆同志重新担任起刷碗的重任。冉婷薇看他如此积极主动的参加劳动,也就不再给他安排其它家务活了。
幸福的日子过得总是特别快。没过几天,苏云的报告又过来了。
这两天,苏云和酒井越走越近。苏云每次和酒井见面,都要不断给酒井灌输金钱至上的思想。
“难道你家只需要治病救命的钱吗?……今后家里的生活怎么办?……弟弟妹妹上学钱,吃饭钱,以后的生活怎么办?……你把自己赚的钱给他们?那没问题。可你怎么办?你还有未来吗?”
这些话如同醍醐灌顶,别说茅塞了,连脚上的汗毛孔都顿开了。酒井从一开始的不以为意,到后来深以为然,最后是言听计从。
看着酒井上道,苏云接着灌汤。
“万一你们结婚以后,他不给家里钱咋办?万一他有了外宅怎么办?万一他有了新欢,跟你离婚怎么办?”
本来人家俩人根本没有结婚的心思,可让苏云念叨得,酒井现在满脑子都是婚后如何如何,愣是觉着现在光是商量结婚都不行了,得商量结婚后咋过日子。
而且酒井越来越觉得,把钱先抓在自己手里最重要,甭管是谁的钱!
看到这,冉婷薇犹豫了半天,才对陆平川说,“咱这么干,是不是有点缺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