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竹萤在酒店排查了半天,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到,就在她急得团团转,在出电梯险些被绊倒时,一只大手扶住了她的腰。
“阿砚!”
抬眸看到是沈砚后,靳竹萤的鼻头一酸,整个人一头扑进了他怀中。
沈砚抱住她,柔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靳竹萤仰起小脸看着他:“可温礼她……”
“温礼也不会有事,但贺漾的事……我恐怕是无能为力了。”
没想到费尽心思找到的那个中间人竟然是……
温礼再次醒来时,偌大的房间,静谧沉寂。
她坐起身看了眼房间,地上整洁干净,垃圾桶里也没有卫生纸,更没有用过的T。
身体上也并没有事后的酸痛感,只是左手手掌被包扎着,是昨晚玻璃碎片划破的伤口。
看来昨晚,靳言祁并没有实质性对她做什么,但脑海里依稀浮现出来的画面,也足以让她羞愧欲死。
温礼捂了捂脸,忽然间嗅到一丝引人食欲的香味。她侧脸 一看,才发现套房餐厅内有个人影,靳言祁正背对着她站着,单手插兜单手不断地重复一个动作,他在煮粥?
温礼掀开被子下床,脚步声很轻,靳言祁回头看了她一眼,关了火,舀了一碗粥放到餐桌上,“凉会儿再喝。”
他背光而立,橘黄色的暖阳洒在他的肩头,神情柔和。和昨晚那个霸道强硬的他,天壤之别。
温礼有片刻出神,直到嘴上男人的目光,她才故作镇定别开,“我的衣服呢?”
靳言祁拧眉,没忍住点燃了一根烟,单手撑在餐桌上看着她,“用完我就走人,饭都不吃一口!”
温礼喉咙滚动,“昨晚,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靳言祁夹着烟的手微顿,反问:“你说呢?”
温礼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给我下药的人,不是你,对吗?”
靳言祁重重抽了口烟,“你觉得是我?”
温礼摇头,“我觉得不是。”
“那为什么还问?”
温礼,“怕你不做人。”
她相信靳言祁不至于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来,但四年不见,万一这狗男人真不做人了怎么办?
靳言祁脸色刷的就是一黑。
温礼紧紧盯着靳言祁说:“靳言祁,从再次见面开始你就提过无数次复合,每次我遇到问题你都提供帮助,看似你还对我余情未了。可你这些招数也就骗骗周理理,骗不过我。靳言祁,你现在看我的眼神里面根本就没有爱了。你只是不甘,不甘心我四年前离你而去,更不甘心四年后我和别的男人家庭美满,所以你要阻挠我救出贺漾。沈砚昨晚原本要介绍给我的那个中间人,是你吧?”
偌大的房间,静谧无声。
靳言祁将一根烟抽尽,捻灭。
他侧脸古井无波的看她,“四年不见,脑子倒是清爽了不少。”
果然!
温礼的指尖,狠狠一颤。
她的心脏从胸腔 提到了嗓子眼,问道:“那如果我求你,你会帮忙吗?”
靳言祁噗嗤一声笑了:“怎么个求法?”
温礼:“看你怎么开心吧?我手里的公司、存款你都可以拿去,又或者你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只要是不违背法律,我都可以。”
药效过去,温礼的嗓子很哑,裹着一身白色浴袍,长发凌乱四散,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靳言祁。
靳言祁侧脸对着她笑笑,“都可以?你倒是敢说!”
温礼扬眉手指轻轻一勾,原本就松垮宽松的浴袍瞬间就滑了下去,莹润白皙的香肩立马裸露了出来。
她不屑一笑:“你想说这个事?又不是没睡过,我无所谓啊!”
“……”
靳言祁突然就怒了:“温礼,你为了贺漾竟然甘愿这么作践自己!”
温礼:“我作践自己?”
“难道不是?”
靳言祁开始一句句的数落起温礼的“荒唐”。
“为了个男人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你以为你这样做很无私,你的爱情很伟大是吧?你信不信贺漾出来要是知道了,第一件事就是跟你分手!”
“因为你这个举动,不仅会成为贺漾人生的污点,甚至还会无时无刻的提醒他过去有多无能懦弱到需要自己女人卖身来救自己!”
“而且你当真以为贺家已经天崩地裂,全世界就只有你去拯救贺漾了?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贺家还有的是钱,不知道比你那点家底厚实几千倍!只是人家聪明,知道自保罢了!”
“就你一个蠢东西,缺根筋的脑子,自己没见识自身都难保,还在这里瞎倒腾!你以为你这样做,人家就会真心迎娶你去做贺家少奶奶了?别做梦了!”
靳言祁一字一句道:“我提醒你一句,当年贺漾跟老爷子闹矛盾跑去非洲,为的就是一个女人!”
温礼一直没说话,静静的听他吼完后,才问道:“说完了吗?”
靳言祁盯着她:“我最后一句话你一点也不意外,你早知道贺漾有个深爱的女人?”
“过去的女人而已,谁还没有个过去?”
靳言祁笑了,笑着笑着感觉有些窒息,扯了扯领口,声音很淡,“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救贺漾了。”
“嗯,就算你不帮我,我也会去找别的门路。”
靳言祁心情,极度的差。
他侧过脸去一把将她拽到了自己跟前,强行让自己的大手和她的手指搅在一起,骨节相交,手劲很大。
“你还想去求谁?昨晚的苦头没吃够是吧!”
“那你是答应了?”
靳言祁怔了下,被她搞得烦躁蹙眉:“你可别高兴得太早,既然是求我那就得做好心理准备。”
“你说。”
靳言祁挑眉得意笑:“昨晚玻璃片子抵在我脖子上那事我不想再发生,你得心甘情愿的给我睡!当然,睡几次睡多久我说了算!还有,对外周理理依旧是我名义上要娶的女人,所以你得自觉做个不见光的……”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口。
温礼没说话了,任凭自己的手被他扣着,就这么侧着身子看着他。
靳言祁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你说句话啊,在想什么?”
呵!
在想……等贺漾出来后,老娘该把你往哪个方向埋!
温礼压下心底的滔天怒火,声音很淡:“行,就按你说的做。松手,我要先回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