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祁犹自不放手,牢牢的拽着她的掌心,心底的怒火更甚:“你到底听清楚没有,我是说让你做我情 妇!你过去最瞧不起的那种!你都不考虑一下就答应了?”
“靳言祁!”温礼的火气也按捺不住了,“你到底有完没完?”
扣着她十指的指尖越来越用力,紧到温礼没忍住痛呼出声,靳言祁才噗嗤一声笑了,松开了她的手,“新衣服在衣柜里,换好下楼,我送你回去。”
停车场。
靳言祁倚靠在车门上点了根烟,眼神忽明忽暗。
看到换好一身香槟色包臀鱼尾裙走来的温礼,他叼着烟侧着脸勾了勾唇,“上车。”
温礼僵硬了一瞬,准备拉开后座车门。
靳言祁忽地“哎哟”了一声,揉了揉眼睛,抬头看着她:“温礼,烟灰进眼睛里了,有点痒,你给我吹吹。”
温礼站着没动。
靳言祁指着眼睛:“都红了,快点!”
声音很轻,甚至还带着撒娇似的语气。
温礼走了过去,附身刚开始吹,就发现狗男人趁机将手搭在了她盈盈一握的腰间,暧昧摩挲。
温礼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犯贱!”
靳言祁偏了脸,舔了舔唇角,再掐灭了烟正脸看她,可对方却连一个余光都不肯施舍,直接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
无可挑剔。
靳言祁最后没说话,兀自拉开车门上了车。
云水湾门口,靳言祁替温礼拉开车门,在她进门前开口道:“晚上我来接你吃饭。”
“我要陪音音,没空。”
“贺漾的事……”
“几点?”温礼妥协回头看他。
靳言祁扬唇,“六点半。”
“那你去我公司接我。”
说完,径直进了家门。
靳言祁脸上的笑意,也一点一点的收敛。
温礼,你知道你即将面临的,是怎样的深渊吗?
……
温礼在公司开完会走出办公大楼,却不想碰见了沈世林。
不同于之前的中山褂子,今天他一身正装靠在黑色迈巴赫面前格外精神。
看到温礼走出来立马站直了身子。
“温小姐,好巧。”
温礼毫不留情戳穿:“巧什么,这是我公司大门口!找我有事?”
沈世林尴尬一笑,“温小姐真是……慧眼如炬,想邀请温小姐吃个晚饭,温小姐肯赏脸不?”
这个脸温礼不是很想赏,但犹豫了几秒后,还是上了迈巴赫的副驾。
车子缓缓发动,温礼单手拿出手机给靳言祁发了条消息。
沈世林时不时转头看她,视线落在她包扎的另外只手上,“受伤了?严重吗?”
温礼收了手机,随口道:“不严重,小伤。”
沈世林却蹙着眉,语气格外凝重:“包扎得这么严重怎么能算小伤,更何况女孩子就算是破皮也要格外小心才是,留了疤该怎么办?这样吧,我国外有个朋友是专治外伤的,我让他帮忙寄点去疤的药回来。”
“……”
温礼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打量了他几眼,冷幽幽道:“谢谢,但是不用。”
然后又低头重新给靳言祁发了条短信……
这狗男人不是说好了六点半来接她吗,怎么消息都不回一个?
是在忙还是故意捉弄她?
二十分钟后,帝都地标性建筑顶楼的旋转餐厅,装潢华丽又有韵味。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整个城市的风貌尽收眼底。
沈世林拿着菜单装模作样的点菜,询问温礼的口味。
“帝都的菜偏辣,温小姐吃的惯吗?”
“我吃辣。”
“哦?那有没有什么忌口呢?或者什么过敏的?海鲜这些都能吃吧?”
“能吃。”温礼顿了顿,又补充道:“除了藿香。”
沈世林拿着菜单的指尖狠狠一颤,抬眸目光灼灼的盯着温礼,“温小姐,你对藿香过敏?”
温礼眉头微拧,被他这种眼神看得很不自在,简单的“嗯”了一声。
等到后来看到满目琳琅的菜上桌,温礼没忍住开口道:“沈先生,实话实说吧,你这顿饭我吃得不是很心安,你找我到底什么事不妨直说。”
沈世林哈哈一笑:“没看出来温小姐的性格倒是挺直爽的,我很喜欢!”
“……”
莫名其妙吧!
你喜欢个毛线啊,头发都白了一半了!
“所以沈先生,您有事吗?”
沈世林却“啧”了声,用公筷替她夹了一块鱼籽,介绍道:“先别急着聊事情,什么事都抵不过吃饱肚子重要。你尝尝这道菜,他们家师傅最拿手的就是这道鱼籽……”
温礼冷目看着他。
“啪——”的一声,直接放下了筷子。
沈世林错愕抬眸看着她,神情有一丝惊慌:“你不喜欢吃鱼籽吗?抱歉,是我事先功课没做好……”
温礼打断了他:“你还去调查过我?”
沈世林一顿,“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我的事跟你有关系吗?”温礼有些火大,声音也不自觉的抬高了些,“我是跟你的大女儿沈琪有一些过节,但那都是过去我们在温家的旧怨。而且只要她不再继续招惹我,我也不会去找她麻烦!你没必要为了你女儿,这般防着我!”
沈世林觉得冤枉:“我请你吃饭你觉得我是在防着你?”
温礼反问:“那不然呢?”
沈世林叹了口气,定定看着她:“温小姐,你真的是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初次见你,就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实不相瞒,你和我 去世的妻子很像……”
温礼拧眉,盯着他的目光不仅是冷,还多了一丝厌恶。
不等对方说完就发作道:“打住,沈先生你要是再说下去我可就要翻脸了!”
这人怕不是有病吧!
看上去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也是个内心污秽的。
能生出温琪这种货色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默了几秒,沈世林道歉:“抱歉,是我的话唐突到你了,但你真的不必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都尽管可以跟我提。”
温礼:“……”
她不想再跟这种人浪费口舌,站起身就要走。
“不管是贺家的事,还是你母亲去世的真相,我都可以帮你调查!”
突然,沈世林压低了声音,叫住了她。
温礼的脚步猛地顿住,侧身低眸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我只想帮助你,你不用对我这么戒备。”
沈世林看着她,思索一瞬后,又解释道:“我和你母亲曾经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