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依被关在一处没用窗户的房间里,她看到自己身在何处,只能从这木屋的缝隙中往外看出点光景。
她知道箫楚逸不能把她怎么样,但是也不会轻易把她给放掉的。
箫楚逸这样做,只有一个原因,是用来牵制箫瑾寒。
她知道罗刹阁里有箫楚逸想要的东西,这就是机会,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达到他的目的。
可是初依不知道,箫瑾寒会为自己做到什么程度,但是她现在不想因为自己去拖累别人,还是想着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她从这里的木板子缝,发现周围荒草丛生。这里很偏僻,她甚至都没有看到这里有人路过的。
大都城里是没有这种地方的,离城外五十里有一个叫霍家村的,那里有个高岭庄,就是逸王的产业。
估计她是被人绑到这里去了。记得前世,宸王来过这里,宸王负责查抄逸王的那些产业,在这庄子上,他们发现了,逸王的账簿和贪污的脏银。
初依不停的敲着门,想要引起外面的注意,似乎这外面也没有人,竟没有人看守她?
不过这里也确实没有机会让她逃出去的,这四周没人经过,屋里没有窗户,唯一一个和外界联系的门也被上了锁。
这里就是密室,她除非有遁地的能力,不然真的无法从这里逃出去。
就在她无计可施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她清晰的听出那脚步声是往她这边靠过来的。
初依从那缝隙中看到一副厚底官靴,普通人是不会穿这种靴子的,外面的人是箫楚逸的。
“砰!”这个时候,接贴地上的小门开了。
然后从那下面扔进来两个东西。
“吃饭了!”
这个人给她送饭的,初依过去眼睛趴在了门缝那里往外看。他身边没有其他人。
刚才被那个人扔进来的是两个窝窝头,他们连碗都不给,是怕她会用那碗挖土逃出去吗?
这些人真够谨慎的防着自己,到这种地步。
“我要上茅房!”初依对外面喊着,但是没人搭理他,那个人把饭送过来,多余的话都没说,直接就离开了。
初依知道把她关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保证自己不死而已,别的他们什么都不能管。
初依把那一块干巴巴的窝窝头给填到了嘴里,那很粗的玉米面子,有些玉米粒都没捣碎,她就拉着嗓子给吃进去的。
她也要活下去,这点苦,对于心中的苦不算什么。
……
秋影被挡在了屋外,她焦急的来回踱着步,主子和逸王已经进去很长时间了,但是她还没出来,这不禁让她很惊慌。
她想要进去看看,但是门口有那凶神恶煞的田猛挡在那里,秋影的胆子就变小了,她不敢贸然进去。
里面又传来了主子的惨叫声音,秋影手中的丝帕攥得更紧了,主子和逸王在里面做什么?
怎么她的声音那么凄厉,是被逸王打了吗?逸王为什么要打主子?
这些问号都盘踞在秋影的心中,她脸上又显出了焦急的神色,真是后悔不应该答应主子再回到逸王府。
就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候,钟情出来了,看到钟情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脸上也带着泪痕,但是头发还好没有蓬松。
“侧妃?”秋影过来扶住了她。
钟情的目光依旧呆滞。
“我们走?”秋影也不敢在这里耽搁,恨不得现在就马上带着主子离开。
钟情什么话也没说,他们是从逸王府的后门出去的。
“哼,原来她嫁给了老七,都没碰她。”
逸王看到了床上那一滩红色的痕迹时,想到刚才他和钟情在这里翻云覆雨的样子,嘴角便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不知道,寒王妃是不是也没让老七碰过呢?看老七那阴柔的样子,想来这方面是不行啊!”
想到这里,他就舔了舔嘴角,倒是对关在小木屋里的人,有点期待了,想要要不要明日过去品尝一下呢?
钟情回到了寒王府后,就让秋影去准备一大桶的水,她要沐浴。
当身体进入水中时,她感觉自己全身都是脏的,她想要把身上的痕迹都给洗掉。
钟情没想到箫楚逸竟然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回到了逸王府,求箫楚逸杀掉初依。然后箫楚逸就把她的婢女撵出去,要和她发生关系。
这种卑劣的行径,完全出乎钟情的意料,她就这样沦为了逸王的“玩物”。
“初依,我让你不得好死,就是你死了我都要诅咒你!”
钟情把所有发生在她身上肮脏的事情,都归结于初依的身上。就好似初依让她去陪着逸王做出那种恶心的事情的。
依婷阁里,一道艳红色的身影出现在这里。
他依靠在凉亭的廊柱旁,手中拿着一块洁白的丝帕,一角绣着一簇梅花,上面还有一个“依”字。
“依儿,你到底在哪?”
箫瑾寒就连自己都没意识到,此时他已心乱如麻,他从出生到如今都没有遇到了这样的感觉。
现在他都不敢闭上眼睛,只要闭上眼睛后,就会出现那惨死在身边的一只小狗,还有他血红的双手。
那就是他的噩梦,每次他都要经历这一场噩梦。他这辈子第一次爱上的一只小狗,却因为他的爱,那狗死在了皇兄们是手上。
从此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爱过一样东西,初依是他第二次真正爱上的人,所以他怕,怕初依就这样的弃他而去。
再次受到这种命运的轮回。
箫瑾寒从秋雯的嘴中得知了,初依为什么要去逸王府是事情,他是知道逸王又纳了一个妾室的,但他对那个不感兴趣。
那天他还照例和初依一起休息,初依却只字未提这件事,若是当时她和自己说一声,也就不用误入逸王的圈套了。
为什么她不和自己说呢?
是信任不过自己,把他当做了外人?认为他不可靠,不能帮她吗?
这一系列的问题困扰着箫瑾寒,让他更加难过,自己居然没有成为她能依靠的人,是可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