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等到了吃饭的点,那个人果然再次来了。
她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隔着一层木板,她也能看到外面人影的晃动。
“今天怎么那么安静?”
那个人站在门外诧异的问道,是自言自语,初依就站在了门内,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外面的照例把东西扔给了她,也没停留多久,他便离开了。
还是和昨日一样,是又黄又硬的窝窝头,初依忍住了饥饿没去管那些。
她走到了另外一边去休息,这样的东西,也就是一天投喂一次。
这一天,就在她在屋里坐着中静静的过去,那两个窝窝头,她没有碰过,还依旧放在那里。
初依在想,箫瑾寒到底有没有找她,她不再他会变成什么样?
想一想她就自嘲的笑了起来,可能什么都不变,还是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没有她这日夜照常来临,人们也照常活着,她只不过是沧海一粟,卑微的有和没有是一个样子的。
但是她不能死,即使箫瑾寒不会在乎她,这个世间还有人会关心她。为了自己的父母,为了心中的期盼,她也不能有事。
在黑暗中,她不知道坐了多久,只是看到外面的黑暗换成了白光,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当木门上的那个小门在被人开启时,初依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开始清醒起来。
她的手握住那根银钗,她想到了关键时刻,这个东西已经能救她的命。
“咦,昨天的也没吃?”听到外面传来了那道感叹的声音,初依的心头跟着紧张起来,心跳过快。
她躺在了干稻草上没动,一直等待,等待着……
当那耳边响起一道轻微的开门声音,初依的心跳得更快了。她看到了希望,那个人是怕她死了,定要开门来查看一番才可以。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人,朝这里房子里走,他看到了初依躺在了稻草堆里一动不动。
“怎么?死了吗?”那个人有些疑惑的说道。
初依没有理会,还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躺着,佯装昏死过去。
当那个人走到了初依的跟前,用脚尖去踢了踢她,初依还是没动,他这有些慌了。
人是不能死的,这主子已经交代过了,若是这点小事,他都办不好,那还能做什么?
想到这里,他连忙蹲下身子,去细细的观察。
刚要伸出手,去探探初依的鼻息,初依的手伸了过来。
她扭 动手上的发簪,那发簪顶端的花骨朵绽放。
同时从那里面射出了三个银针,那银针非常细小,速度又快,让对面的人来不及招架,这三根针分别射进了那个人的眼睛、脸颊和脖子上。
还没等初依动手,这个人倒地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在一起,就这样死掉了。
这银针上是有毒了,见血封喉,初依感觉很满意,本以为会麻烦一些,但是现在看来是没有这种麻烦。
初依收好了发簪,她跑了出去,把这里的木门给原封不动的锁上了。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一切都很正常。
也不知道是逸王是很放心这里,还是低估了她,竟真的一个守卫都没有。
她观察四周的地形,看到这里。她是确定自己来过的,这里就是她和宸王来过的高岭庄。
想到这里,初依决定要在这里干个大事。她不能白白的被逸王扣了这么多天,而一点也不让他损失的。
初依在下面的长工佃户家,找了一套粗布衣服,就给换上了,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村姑的模样。
又把自己的脸给涂黑了,粗一看,是没有人能把她给认出来的。
高岭庄是有一千公顷那么大,这里有一座上,那山上做种茶树,这庄子也就是茶庄,初依按照以前的记忆从林间的小路,找到了一处房舍。
这处房舍不是很特殊,也和庄子上其他的房子差不多,但是这里面却存放着贵重的东西,那就是逸王的一本账册,这账册记载了别人行贿的金额。
还有逸王那一派搜刮的民脂民膏,都在那上面,那东西只要是一出现,那就要了他的命,和蛇的七寸一样。
若是逸王这回没有招惹她的话,她也不会这个时候,想要去动他的那破账本,这回她要让逸王知道,得罪女人是最不该的。
初依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自己就溜进了那间房子里,这房子居然没锁,他们是真的对这里很放心。
她进入房间后,她翻动了这些东西,但是没发现有账本的痕迹。
她有些着急,便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初依连忙把身子隐在隔间里。
这么会这么不巧,她有些紧张,希望外面那人不是往这里走的。但是她的希望终成空。
直到她听到开门声,初依的那颗心被提了起来。
“最近这里怎么样?”
“一切如常,爷!”
是箫楚逸的声音,初依更加紧张,他来庄子上了,那不是很快就能发现她逃了出去吗?
她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手里沁出了汗。是她时运不佳,如果刚才她就这样的出了庄子,可能还碰不上箫楚逸。
她这算是画蛇添足,但是她也不后悔。往往风险是伴随着丰厚的报酬。她就是为了这些才要涉险的。
“嗯,那个女的怎么样?”箫楚逸的语气漫不经心。
“啊,还活着,我们派专人照顾她的!”
“好,你先出去吧!”
之后便又听到了一声开门的声音,那个人出去了。
初依依旧躲在这隔间里,暂时算是安全,她要等待时机。
箫楚逸并没有发其他的,他走到了博物架前,伸手抓住了那上面的一个青色的瓷瓶,然后轻轻一扭,这博物架从中间打开了。
初依看得真切原来这里有一个密道,前世她也来过这里,但是没发现这密道,宸王大概也是在这里找到了那本账簿的。
初依的心情有些激动,但她仍不敢动,直到箫楚逸从里面出来,那间密道又恢复了正常。
箫楚逸离开,初依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越行越远,她才从隔间里出来。
照着刚才箫楚逸的样子,初依也照办了一次,果然那暗室的门被打开了,初依很高兴。
就在她刚要进去时,便感觉有一把带着寒气的剑,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寒王妃,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