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依在给逸王“治疗”的时候,还没有外人在场,因为他没病,也不用治疗什么。
但是如今箫瑾寒倒是不愿意离开,他们却不能干巴巴的在这杵着。
“那我就给逸王先针灸吧,让你舒筋通血!”
初依手中拿着一根银针,慢慢走向了箫楚逸,看出她眼神中带着一丝阴险的味道。
别人没读懂初依的神色,但是箫楚逸是看明白了。
他本就没有病,若是这样把那针给刺进了穴位里,会不会被她给弄伤了,或是真的弄残,他有苦都说不出来。
“本王今日不想扎这针灸了,本王已经把你给的药丸吃了进去,这银针就算了!”
“皇兄这是为您治病,都是为了您好,也是希望您早日康复的,为何皇兄要拒绝呢?”
箫瑾寒看着他劝道,那一脸真切焦急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寒王是担心他兄长的病情而焦虑呢。
“本王说了不想扎就不想!”
箫楚逸是坚决不允许初依给他扎针灸,他信不过那阴险的丫头。
“那等臣弟面见父皇的时候,就会把您治疗的事情,告诉给父皇,别怪臣弟说您不好好的配合医治,这若是病不好,也不能赖初大神医了。”
初依感激的看着箫瑾寒,她担心的事情,箫瑾寒就会帮她给解决了,这也是好的。
箫楚逸看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眉目传情的,就想要把他们给撕了,他迅速冷静下来,这个时候,可不能中他们的圈套。
“七弟,最近你应该挺忙的,听闻钟相家的二小姐,就要及笄了,你们的大婚也就在眼前,母后正在给你们选日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转头看了看初依。
看到初依低垂着眼帘,虽是看不到她眼中的神情,但箫楚逸还是能感觉到她心中难受。
“说来也是不好,哪有臣弟先结婚的,等臣弟去回禀父皇,应该先让兄长完婚,才能轮到臣弟,皇兄这不还没结婚呢吗?”
“本王?哈!”箫楚逸看着初依,嘴角上还挂着笑容。
“那不如七弟,和本王一起吧,好事成双,不是更好吗?”
“皇兄是看中了哪家的小姐,那也是她的福气。”
“可不是嘛!你听到了寒王这样说了,他都说你好福气!”箫楚逸对着初依说道。
“逸王你可别编排臣女了!臣女哪有这个服气。”
初依一点都不想接他们的话头。箫瑾寒看着初依,刚才还黑着的脸,此时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么说,皇兄看中的是,臣弟这个不懂事的干妹妹了?”
箫瑾寒说这话时,还带着一股戏谑的味道,感觉不到他是生气还是愉快。
“怎么样,本王去求请父皇赐婚如何?”他仍是不避讳其他人,当即就提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得问问当事人了,问问她愿不愿意,婚姻大事不是儿戏!”箫瑾寒的目光盯着初依,就想让她说句话。
“求两位王爷不要在编排臣女了,臣女只是奉旨过来医治逸王的!若是逸王今日不想扎针灸的话,那臣女改日再来!”
“你这就走了?连个基本的检查都不做?母妃要是问起你,你要如何回答,总不能瞎说吧?”
箫楚逸说着话,话里话外是带着威胁的味道。
初依停住了脚步,没有继续往前走,转身过来,脸上有了些许的怒意与不情愿,走到箫楚逸的身边。
“臣女来给逸王号脉!”她说着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块方帕,垫在了箫楚逸的手腕上,给他把脉。
“臣弟知道皇兄府上也是美妾成群,皇兄是风流倜傥,就没有一个中意的吗?”
“那些不过是花瓶而已,没有什么稀罕的,女子当如将军府这般的,武能上马定乾坤,又能榻前承 欢。”
初依听到这个,她真的恨不得现在就上前一刀刺进那逸王的胸前。
她现在已经后悔了,当初要放过逸王的事情,真不如让箫瑾寒把逸王的罪行公之于众,世界也少个败类。
“寒王,臣女已经检查过了,臣女要出去给贵妃娘娘汇报您的病情。”
她说着起身,就想要拿回自己的方帕,可箫楚逸先了一步,一把就把那方帕攥到了手中。
“逸王这是做什么?”初依惊讶,箫瑾寒的手攥成了拳,紧紧的握住。
箫楚逸拿着那帕子在鼻上一嗅,他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这方帕当真是好闻的紧!”
“请逸王归还臣女手帕!”
初依知道那是贴身之物,不能落入他人的手中,尤其是箫楚逸的手上,他若是拿这块方帕去了御前,就此让景文帝赐婚。
就是这件事没有成功的话,也会连累将军府。
“手帕已经到了本王的手中,那就是你亲手给本王的,给了的东西,怎么能要回去。”
箫楚逸把无赖演绎的淋漓尽致。他把手帕展开,看到那洁白的帕子上一角绣着梅花,下面还有一个“依”字,这就证实了这手帕的主人。
“你!”初依有些着急,想着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今天她怎么也不能让方帕落入到他的手中。
还没等她行动,却被箫瑾寒那冷静的声音制止住了.
“你去淑贵妃那里汇报逸王的病情吧。”
初依转身看着箫瑾寒,其实他还有半句话没说,“这里交给我!”但是初依从他的眼中看出了含义。
初依信任他,于是点点头,她先走了出去。
这里就剩下了寒王和逸王。
“皇兄,有些事情,臣弟其实想要和你说清楚……”
初依在琉淑宫内等着箫瑾寒,看到他从偏殿出来。
他走到了初依的身边,然后对她轻声的说道:
“我们走吧!”
箫瑾寒走在前面,在这里初依不敢和他多说什么,两个人还要保持着距离。
初依也不知道那手帕有没有要回来,心一直在忐忑。
她想要问,心中还焦虑难安,两个人一起走出宫门,初依上了箫瑾寒的马车。
“怎么样,我的手帕呢?”初依急迫的问道。
箫瑾寒没有回答她,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该死!箫楚逸还是不愿意给,是不是?”
初依最怕的就是这个结果,她怕如今的失误,会给将军府带来麻烦,她都那么小心了,难道还是逃不过吗?
“那如果这方帕没有要回来,你要怎么办?”箫瑾寒问道。
“我死也不会嫁给箫楚逸的!”
初依已是恨透至极,也不避讳直呼姓名。
她没有抬头,若是她此时抬头的话,还能看到箫瑾寒脸上那微笑的表情。
“你说是如果,那帕子你要回来了?”初依立刻明白过来。
箫瑾寒把那洁白的手帕,从里怀拿了出来。
“这个,太好了!”
初依刚想要去拿,箫瑾寒的手一收,便把那方帕揣到了自己的怀里。
“寒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