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郗就讲，“在我的脑海中，我爸爸很忙。在我记事起，他就非常忙。哪怕是开家长会？他都没有时间，当然我能理解他这种忙，我从小就能理解他，因为我知道他有他的工作，因为我知道他的工作也是为了养家，所以那个时候班里有同学问我？我会很自豪地说我爸爸是干什么的？”
小郗说完这个之后，武阳来了一句，“那不废话呀？你爸爸是这么大领导。你说出去多，当然有面子了。”
小郗说，“你这肤浅了，我爸爸也是从小干部一步一步干上去的呀。但只是在某种意义上，会想要爸爸到学校来开家长会，想让他看看我的成长。但没有小说里、电视里写那么邪乎。我妈妈也经常跟我讲，爸爸的工作有多忙？不过我后面真的完全理解了，尤其自己上班之后，越来越能理解了。所以我之前有个朋友一直在我面前说他爸爸多么忙、从而多么不爱他？我就也会劝他。”
大家在聊这个问题，都安静地听小郗讲。
王成突然说了，“对于小朋友来说，陪伴很重要，这是必然的。但有几个父母愿意不陪自己小孩呢？那都是因为条件所迫呀！以前没有这么直观的感受，现在有了儿子之后，这种感受就更加深刻了。当然，一方面，我们理解小朋友内心的孤寂，但另一方面，也要理解作为为人父母的那种无奈，我相信但凡只要是有办法，没有哪个父母会不想带着小孩。”
第二天上午，王成突然接到书记的电话，让他赶紧到办公室去。
听到他语气，王成赶紧就跑过去了，并且通知了武阳。
武阳和小郗两个人赶紧跟着一起过来了。
一到办公室，就看到大牛秘书低着头。王成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他问，“怎么了？”
没有人说话，书记看得出来很气愤。
书记点点头，“王主任，这个事你负责处理，昨天晚上你眼前这个大牛秘书、我最信赖的秘书，竟然去做了“坏事”。并且被别人抓住了把柄。这个事情的影响非常恶劣，我不能容忍。并且我明确告诉你，之前我跟你说的，想让他回帝都去，你一直劝我，让我三思而后行。那么我今天告诉你，我已经想清楚了，必须要让他回去。他要不回去？那么他会犯的错误会越来越大！这段时间，我一直以为他会改过自新，我一直在给他机会，可是他自己不争气啊，而且最让我生气的是？他到今天还在说你这个主任的不好，还妄图来做这样的事，要不是我了解小王你？还真的容易被他们蒙骗，我不敢想象，你一直在劝我要三思而后行，要帮他、要挽救他，而他却几次三番地做这样的事出来，我不敢想象，我培养的人竟然是这个样子！我很生气，我可以这么说，现在我内心已经毫无波澜，我只想赶紧的把这个事了结掉，我只想赶紧的把这事处理掉，要不然可能这个事引发的舆论会越来越大，所以为了省委办公厅的政治清明，为了省委办公厅的正常运转，我要求你立刻处理他。”
王成一脸郁闷。
他看了一眼书记。
然后说，“这事情该怎么说呢？其实和大牛秘书也没太大关系。当然，肯定有关系，但外面的诱惑实在太多了，上次我就跟您汇报过，通过这一次，我相信他一定会改的，这是必然的。”
“你不用再为他说话了，你听我的，不要再去为他狡辩了，没有意义。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赶紧把他处理了。我不允许我的身边有这种干部在，如果你还尊重我？请按照我的想法去做。”
这话一说，王成也不晓得该说什么了，他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大牛，大牛这会儿很尴尬。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王成马上摆了摆手，武阳和小郗就离开了。
王成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所以他首先便对大牛秘书说，“大牛，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不讲话了？你不说人家怎么帮你啊？人家对你已经够好了呀，你还要怎么样？你还想怎么样？”
这话一说，大牛秘书彻底绷不住了，他说，“王主任，昨天晚上几个朋友约着吃饭？吃完饭如往常一样，大家去夜总会玩。结果没想到，来了一个“扫黄”，二话不说就把我们给带走了，我那会儿没有表明身份，后面表明了身份，可他们仍然不为所动。所以我那会就认为也许是您派的人，因为您和公安厅的建军常务关系很好，所以就很怨恨您。在今天上班的时候，书记已经很不高兴了，因为他已经知道那些事，但我仍然硬着头皮说您坏话。是我小人之心了，我向您道歉。”
王成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他说，“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叫常务去做这种事？我之前就跟你讲过，我们都是保障书记的。那么，你的利益形象受损？那不就是书记的形象受损了？我又是书记的办公室主任，那是不是连带着我的形象也受损了呢？我会做这种事情吗？但凡有点脑子就知道我是最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再说，或许人家就是例行检查呢！你说你是谁的秘书？谁相信呢？那肯定要查一下，你为什么就非得把大家都想的这么脏呢？”
王成也确实生气了。
然后书记讲，“这个干部的心的确太脏了，就是你刚刚说的，心太脏了，他看所有人都是不是好人，除了他自己，那我就想问问，为什么你就是好人呢？”
他不敢接话。
书记继续讲，“我一直以来都想着培养你，之前我还跟王主任说了，是不是找机会给你解决了待遇？你呢？你是真不争气啊！我从来不敢想象我选的人、我挑的人、我大老远带过来的人，竟然做这样的事出来，可想而知，之前在帝都，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太多的这种事情？所以你已经上瘾了，你已经无所谓了，我很怀疑是这样的。”
这话一说，对方就更加不敢接这句话了。
“没有，真的没有。”
“没有就好，总之如果说你之前做过什么不太得体的事情？我也希望你小子能够如实说清楚。而且我再奉劝你一句，一定要把自己的这种脾气改掉。你如果不改？我跟你讲在体制内没有人会欣赏你的。按道理来说，你是我带过来的。即使你犯了错？只要不是太扯淡，我都会原谅你。这是“惯例”，但你想想，连我都开始烦你了？连我都开始讨厌你了？那说明你做的有多差劲！”
这骂的对方一直不敢说。
王成想着要找机会插一句话？这样骂下去也不是回事。
王成一直关注着两个人的最新的表情。好，第一时间来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