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门,借着凳子的助力,猛地一跃,扒着房檐就上了屋顶。
果然看到了田盼儿一缕带血的头发。
他一抬手,头发瞬间消失不见,顺带着还用空间里储存的河水,冲了一下鹰二的爪子。
啧,埋了吧汰,脏了吧唧的,也不知道清理清理犯罪现场。
冲完了血迹,秦烈云又顺带着,用空间里的衣服,给鹰二擦了擦爪子。
嗯,又是个干干净净的好爪子了。
他拍了拍鹰二的脑袋,鹰二抖了一下身上的羽毛,又继续蹲下孵蛋了。
田盼儿在下面急得跳脚道:“哎呦!怎么能让他上去啊!他要是把东西藏起来,该咋整啊!”
“咋整?我整尼玛!”
杨梦晴跨进门,一整个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她冷笑一声,走到田盼儿的面前,讥讽道:“就你那两根骚不拉唧的毛上面,不知道有多少脏玩意儿呢!
你还真当人家稀罕碰似的!”
把田盼儿怼了个哑口无言,杨梦晴这才转身,面对着白露道:“露露,你们没事儿吧?
婶儿怕你们小两口面子薄,让我过来瞅瞅情况。”
“我没事儿。”白露摇摇头,好奇的道:“哎?我娘咋没来呢?”
杨梦晴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道:“嗐,多大点事儿啊?还值当全家人都来啊?
真是给她脸了,这样的小骚玩意儿,我一个人就能撕十个八个的。”
缀在最后的白勤半低下头,掩盖了眼眸中细碎的笑意。
杨梦晴见白露确实没事儿,叉着腰,对站在房檐上的秦烈云喊道:“不是!大哥!你在上面干啥呢?
当红屁股猴子呢?不站在露露身旁护着,你玩什么幺蛾子?
田盼儿脑子里全是屎,她要是真的动手了,就露露这样的小身板。
还不是她打几下,露露挨上几下?”
秦烈云好笑的,然后从善如流的答道:“好好好,是我的错,我这就下去。”
他跳下来,白露从人群里随意挑了个男人道:“你去,搜一下秦烈云的身,看看他有没有从上面,带下来点不该带的东西。”
男人上前,果真搜了一遍秦烈云,搜完了老老实实的道:“没有,什么也没有。”
田盼儿不相信地嘶吼道:“这不可能!”
“呵呵,你要是不相信的话,还可以再找人上去找。”秦烈云相当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当然,我这白鹰最近在孵蛋,你们检查的时候,可要小心一点。
要是不小心叫挠了,我可不负责昂!”
“上面肯定没了!”田盼儿气急败坏。
她指着秦烈云大喊着:“肯定就是被你给拿走了”!
“我拿走?”秦烈云无辜地眨眨眼:“要是我拿走的话,我该往哪里藏呢?
刚刚那大哥,可是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搜了我全身的。
你是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我?”
火力瞬间被吸引走,那大哥果真皱着眉头,不大高兴的:“白林媳妇儿!你这话里的意思,是不相信我的人品?”
“就是。”杨梦晴在一旁拱火,拱得那叫一个自然、熟练:“郝叔的人品,你去这十里八村地打听打听,谁见了不得给竖个大拇指!
怎么?到了你田盼儿这里,他说了两句公道话,还得被你污蔑成不公正了?”
“你!”田盼儿觉着,自己一个人来,简直是亏大发了。
对面这么多人,自己一个人,就是长了两张嘴,那也吵不过啊。
郝叔果然不高兴地道:“我的确是搜过了,没搜到。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那你就自己上手呗!”他翻了个白眼道:“谁都不相信,那你自己去摸一摸啊。
摸完了,不就啥都知道了?”
话音落下,众人登时一片哄笑。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带着恶意的语言。
田盼儿被气得说不出话,倒是秦烈云依旧淡定的很,笑嘻嘻地捂着胸口搞怪道:“郝叔,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
我跟露露刚结婚呢,俺们俩的关系好着呢!
要是叫这样的烂人糟蹋了名声,那我多冤枉啊!”
众人笑够了,也开始附和起来,更有甚者,开始分析了起来。
秦烈云也不想整这些没用的了。
他转了一圈,干脆开门见山了:“我呢,也不想跟你玩心眼了,咱们就开诚公布地谈一谈。
当然,丑话说在前面,要钱,是一分都没有。”
“你凭不给钱啊!我这头上的伤,可是你家......”
秦烈云笑眯眯的:“嘘~你出现在这里的本意,应该是干坏事儿吧。”
“什么?”
田盼儿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闪烁。
她有些心虚地指着秦烈云道:“你、你在胡说什么?”
看样子,这是说到心里想的了。
秦烈云摇摇头,决定等一会,就来个猛料:“是不是胡说,我这是根据事实,一点点地推断出来的。
首先,我们两家的关系,那都能用井水不犯河水来形容了。
露露结婚,你们两口子都没出席,我们这结完婚了,你过来溜达了。
说是恭喜我们新欢快乐,是不是有点太扯蛋了?”
田盼儿一脸心虚的道:“我、我也没说祝贺你们新婚快乐啊!
我、我就是路过!”
对!就是这样的!她理不直,但是也要气壮。
“咋滴?你们家在这里盖个房子,这片就成了你秦烈云的地盘儿了?
我想从这里路过,还得跟你打报告?”
“哈哈哈!”秦烈云开怀大笑:“你承认是你自己过来的就好!”
他领着众人出去,绕着院墙转了一圈,最后在后墙那里发现了端倪。
指着地上,被压倒、压烂的杂草道:“所以,你是从我们家门口路过,觉着口袋里空空的。
心里不得劲儿,所以就翻墙进门了?”
田盼儿有些哆嗦,她的心里乱糟糟的。
不可能被发现啊,她明明已经把那些垒起来,垫脚的石头,都搬走了啊。
为什么还会被发现?
田盼儿她的心,这一会儿很乱。
她想狡辩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只能苍白的一遍又一遍解释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呵呵,是不是你,咱们心里都有数。”秦烈云摸了一把地上的草叶,直到绿色的草汁沾满了手,这才笑嘻嘻的道:“哈哈,你装呗,你继续装啊?反正你装的也不像。”
秦烈云站起身,环顾四周,最后在一堆枯黄的草堆里,扒拉出一堆石头。
石头地下,沾染着绿色的草汁,还有一块石头上面,占着殷红的血迹。
秦烈云抬手,在带血的石头上轻轻的蹭了一下。
血液已经粘稠了,可还是没干透。
他转过身,似笑非笑地道:“哎哟喂!嫂嫂啊,不得不承认。
你还是有点脑子的,但是不多。
就是这扫尾的工作,做得不怎么样呢。
你瞅瞅,我抓住了什么小尾巴!”
田盼儿的心里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自从她嫁到白家来,她是样样都顺风顺水的,直到遇见了秦烈云。
她的好运气,就嘎然而止。
做什么都开始不顺心了,就连一向任劳任怨的女儿,也跟她离了心。
成了一个活脱脱的白眼狼。
所以,秦烈云就是个煞神、倒霉鬼!
他就是专门来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