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一日,乃是正月十六,按照先前的约定,祝家人深知陆家人定会在今日登门拜访。
于是乎,在祝夫人的精心筹划与妥善安排之下,府内上下可谓是一片繁忙景象。
众多下人皆谨遵主子们的指示,有条不紊地忙活着各自手头的事务。
有的负责清扫庭院,将每一寸地面都擦拭得一尘不染;
有的则专注于布置堂屋,将桌椅摆放得整齐划一,还不忘在桌上添置鲜花香果,以增添几分雅致;
还有些心灵手巧的丫头们,正用心地裁剪彩纸、制作灯笼,挂于廊檐之下,微风拂过,那些灯笼便如轻盈的仙子般翩翩起舞。
不多时,整个府邸已然被装点得分外喜庆。
从大门到庭院,再到各个房间,无处不洋溢着浓厚的节日氛围。
远远望去,那满目的红灯笼高挂,彩带飘扬,让人只需踏入府门一步,便能知晓此处正在欢庆花灯节呢!
就在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至祝府门前。
那守门的小厮甚是机灵,目光锐利无比,只消一眼,便认出了驾车之人正是陆家的车夫李大壮。
原来,他之前早已得到过祝夫人的详细叮嘱,故而对这一切都了然于心。
见此情形,其中一名守门小厮赶忙转身朝着府内疾步而去,前去向主子们禀报陆家人已到的消息。
而另一名小厮则满脸堆笑地上前相迎,恭恭敬敬地打开车门,并伸手搀扶着陆家人依次下车。
随后,这名小厮在前引路,引领着陆家人徐徐步入府中。
陆家人跟在小厮身后,一面走着,一面饶有兴致地环顾着祝家四周的精美装扮。
只见那一盏盏造型各异、色彩斑斓的花灯高悬于枝头,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还有那用绸缎和花朵编织而成的拱门,更是美轮美奂,令人目不暇接。
这般美景,着实让他们眼前为之一亮。
然而,毕竟此刻是身处他人府上做客,陆家人自是礼数周全,不敢轻易造次。
尽管心中对这些美丽的花灯和精致的装饰充满喜爱之情,但他们并未私底下交头接耳地议论哪一盏花灯更为好看,也不曾评说哪一处的装扮最为漂亮。
只是默默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怀揣着满心的欢喜与期待,继续向着府内走去。
祝夫人正坐在屋内与家人闲聊着,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进来禀报说陆家人已经到门口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祝夫人赶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然后招呼着家里人一起前往客厅等待着陆家人的到来。
不一会儿,远远地便看到了陆家人的身影逐渐靠近。
祝夫人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连忙带着家人们一同站起身来,迎向走进门来的陆家人。
双方见面之后,先是一阵热情的问候与请安。
祝夫人微笑着邀请陆家所有人入座,只见下人们训练有素地端着茶水走上来,将茶杯轻轻放在每个人面前后,又安静无声地退了下去。
此时整个客厅里只剩下主人们和客人们,大家开始愉快地叙起旧来。
一开始,无非就是一些日常的寒暄之语,比如最近身体如何啊、家中是否一切顺遂之类的。
经过一番交谈,双方得知彼此目前的状况都还不错,各自安好。
聊了一会儿之后,祝将军觉得男人们留在这儿陪着女眷们聊天有些无趣,于是他便带着几个儿子离开了客厅,去处理他们自己的事务去了。
而祝夫人则留下来继续招待陆家人。
看着众人聊得差不多了,祝夫人笑着提议道:
“今日我特意让人请来了戏班子,咱们不如现在就去听听戏,好好放松放松。”
陆蘩、江小风和江笑笑这三个小姑娘一听到有戏可听,顿时眼睛一亮。
原来她们上次去戏园子听戏的时候,可是玩得非常开心呢。
尤其是那出《西游记》中的大闹天宫,更是让她们印象深刻。
所以当江笑笑满怀期待地开口询问祝夫人道:
“我们之前去戏园子听过《西游记》大闹天宫,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西游记》呀?”
一旁的江小风也是一脸期盼地望着祝夫人,希望能从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祝夫人微微一愣,心中暗自诧异,她确实未曾料到这两个孩子竟然对《西游记》如此钟情。
但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她稍作思索后便打定主意,待会定要吩咐戏班子的众人好生准备一番。
只听得祝夫人温柔地说道:
“笑笑喜欢那自然是有的。”
江笑笑闻言喜笑颜开,赶忙点头应好,接着便迫不及待地转过头去,与身旁的夏阳低声分享起《西游记》里那些精彩纷呈的情节来,说得眉飞色舞,好不兴奋。
而原本并没有听过这出戏的夏阳,此刻也是满心期待,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已经置身于那个神奇的神话世界之中。
祝夫人将孩子们的神情尽收眼底,脸上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
随后,她领着众人来到了后院的大厅。只见这里新搭建了一座精致的戏台子,旁边还有几座熊熊燃烧的暖炉,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温暖的气息。
人待在这里边听戏看戏,丝毫不用担心会受到寒冷的侵袭。
不仅如此,祝夫人考虑得极为周全,还特意安排人手准备了许多小孩子爱吃的零嘴和点心。
这些美食琳琅满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
众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大快朵颐地品尝着美味的食物,一边兴致勃勃地欣赏着台上精彩绝伦的戏剧,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气氛热烈非凡。
不知不觉间,一场戏已然落幕。
祝夫人深知小孩子生性活泼好动,定然无法长时间安安静静地坐在同一个地方。
于是,她轻声唤过江小风这位小主人,让他带着陆蘩、江笑笑以及夏阳到园子里四处逛逛,活动一下筋骨。
而她自己则与秋娘留在厅内,继续悠然自得地观赏接下来的戏曲节目。
江小风对于祝家的情况并不是特别了解,于是他请求祝夫人能安排一名丫鬟随他们一同游览园子、观赏花灯。
得到应允后,一行人的身影便穿梭在了园中的小径之间。
此时,园子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精美的花灯,每盏花灯下还悬挂着一则谜语。
那名丫鬟热心地向众人介绍说,只要有人能够猜出灯谜,祝夫人便会准许其将花灯摘下并带走。
听到这个有趣的规则,江小风好奇地问道:
“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参与猜测呢?”
丫鬟微笑着回答:
“没错,无论是府里的人还是来访的客人,皆可一试身手。”
江小风转头望向江笑笑,温和地说道:
“笑笑,这里这么多漂亮的花灯,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呀?
如果你猜不出来,就让二姐姐来帮忙猜猜看吧。”
江笑笑听后,没有立刻回应哥哥,而是抬起头,目光投向身旁的陆蘩,眼中满是询问之意。
陆蘩心领神会,未等江笑笑开口,便轻轻地点点头,柔声说道:
“我倒是认为,这花灯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智慧赢回来,才能真正让人感到开心和满足呢。
要不你先试试看,如果实在猜不出来,我再来帮你出谋划策,你觉得这样好不好呀,笑笑?”
江笑笑眨眨眼,欣然应道:
“好啊!”
就在这时,一旁的夏阳突然插进话来,带着几分期待与俏皮地对陆蘩说道:
“大姐姐,如果我也猜不出来,你会不会也帮我呀?”
陆蘩微笑着说道:
“会啊,笑笑是我妹妹,你是我弟弟,我当然会帮你啦。”
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让夏阳心中的担忧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夏阳闻言彻底放下心来,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个被排挤在外的人,他开心地说道:
“我知道了,那我也去试试!”说完便兴致勃勃地加入到了猜谜的人群之中。
此时,众人都在精心挑选着自己喜爱的花灯,试图猜出上面所写的谜语。
然而,陆蘩却独自一人站在一旁静静地观望着,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那些正在欢快玩耍的弟弟妹妹们,生怕他们一不小心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陆蘩敏锐地察觉到这一变化,迅速转过头去,只见祝家的三位公子正朝着这边走来。
双方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彼此微微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祝大公子率先开口说道:
“我听家中下人们说你们在此处猜谜语,觉得有趣,便过来瞧瞧。
你不去选个花灯猜猜呢?
难道这里的花灯竟没有一个能入得了陆姑娘的眼吗?”
陆蘩轻轻摇了摇头,回应道:
“并非如此,这里的花灯个个都精美无比,我自是十分喜欢的。
只不过相比起亲自参与猜谜,我更愿意就这样看着它们高高悬挂在那里,别有一番景致。”
祝大公子显然没有预料到陆蘩会给出这样与众不同的答案,不禁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赞叹道:
“陆姑娘果真是与寻常女子不同啊,也难怪小风对你这般崇拜有加。”
陆蘩缓缓抬起眼眸,目光平静如水,淡淡地扫视着祝家的三位公子。
那眼神看似轻描淡写,但却仿佛能洞悉一切。
只听她轻声说道:
“真心换真心罢了。”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祝大公子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着陆蘩这句话。
片刻之后,他不禁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她说得确实没错。
自家与江小风之间的关系能够有所缓和和改善,可不就是靠着这份真诚换来的嘛!
这时,祝大公子看向陆蘩,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微笑着开口提议道:
“我听闻陆姑娘棋艺精湛,在下不才,不知可否有幸与姑娘手谈一局?”
陆蘩闻言,将视线从前方正在猜灯谜的三个人身上收回,轻轻地摇了摇头,婉拒道:
“多谢祝大公子美意,只是我已答应他们要帮他们的忙,这下棋之事恐怕还需稍作等待。”
祝大公子见此情形,好奇地询问陆蘩究竟是何样的忙。
待陆蘩说明情况后,祝大公子便走向江小风等人,与他们低语了几句。
不多时,只见江小风一路小跑来到陆蘩面前,兴奋地对她说道:
“二姐姐你快去跟大哥下棋吧,我们会和我二哥、三哥一起在这里猜谜呢。
要是我们自己猜不中的,就请他们帮忙;若是他们也猜不中,那就先放在一边不管,等二姐姐你跟大哥下完棋再回来帮我们猜。”说罢,还冲陆蘩调皮地眨了眨眼。
陆蘩心里清楚地知晓祝大公子已然对诸事做好了妥善的安排,而江小风、江笑笑以及夏阳这三个人呢,也都各自作出了抉择。
于是,她面带微笑,轻声说道:
“好嘞,小风啊,可要照看好弟弟和妹妹哟。”
江小风赶忙点头答应下来,表示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
此时,陆蘩正与祝大公子在临近的那间温暖如春的花房中悠然地下着棋。
祝大公子一边专注于棋局,一边暗暗观察着陆蘩,试图通过这场对弈了解这位姑娘究竟有着怎样的心性;
而陆蘩呢,同样也是借着棋局,不动声色地审视着祝大公子的为人。
棋盘之上,黑白棋子交错纵横,战况激烈异常。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竟是难分高下。
不知不觉中,时间悄然流逝,当祝夫人差人前来禀报说该用午餐之时,他俩依旧未能决出胜负。
毕竟陆蘩乃是远道而来的客人,祝大公子自然不会让客人饿着肚子继续陪自己下棋。
想到此处,他便打算主动认输,好结束这场棋局。
然而,心思细腻的陆蘩很快就洞察出了他的意图,只见她嫣然一笑,柔声说道:
“依我看呀,咱们今日就算作平局好了。
待到日后有缘,再有机会与祝大公子您一较高下时,必定要分出个输赢胜负不可!”
听到这话,祝大公子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也跟着笑了起来,回应道:
“哈哈,甚好!那就这么说定啦!”
不多时,祝夫人精心准备的丰盛午餐便被端上了桌。
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令人垂涎欲滴。
众人围坐在一起,尽情享受着这美味佳肴带来的愉悦,欢声笑语不断,气氛融洽无比。
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落在地面上,陆家人仍在祝家悠闲地作着客。
时光悄然流逝,夜幕降临后,祝家华灯初上,五彩斑斓的花灯将整个庭院装点得如梦似幻。
然而,随着夜越来越深,秋娘发现夏阳和江笑笑两个孩子开始频繁地打着哈欠,眼皮子也变得沉重起来。
于是,秋娘向祝家主人提出了告辞之意。
祝家人自然是热情挽留,但秋娘心中还是挂念着孩子们的睡眠问题。
这时,祝夫人贴心地说道:
“这大晚上的,外面天寒地冻的,路又不好走,带着孩子们回去可不太安全。
要不就在咱家将就一晚吧?”
秋娘犹豫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几个孩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在祝家歇息一晚。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里。
陆家人在祝家用过丰盛的早饭后,便起身准备告辞回家。
祝夫人满脸不舍地拉着江小风的手,轻声说道:
“小风能不能再多住两天陪陪母亲?”
江小风心里想着自己的未来规划,微笑道:
“母亲我明儿要上学了,不过今儿我倒是能陪你大半日。”
说完,她看向秋娘等人,接着说道:
“娘,我确实有点要紧事儿,你们今天就先回家吧,我下午再回去。”
秋娘似乎猜到了江小风可能要去处理什么事情,没有多问,只是温柔地点头应道:
“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待到秋娘、陆蘩、江笑笑和夏阳四人缓缓离去,江小风转身跟着祝家人回到了客厅。
此时的她神情异常严肃,仿佛接下来要说的话有着沉甸甸的分量。
江小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全身的勇气都汇聚起来一般,然后一脸郑重其事地对着面前的众人缓缓开口说道:
“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们,今天在这里,我有一件极其重要且关乎我未来人生走向的大事,必须得跟你们彻彻底底地讲个明白。”
祝将军和祝家的三位公子看到江小风如此严肃认真的模样,心中不禁一紧,纷纷对视一眼后,默契地决定先将自己手头的事情暂且搁置一旁,全心全意地等待着江小风说出她口中那件所谓至关重要的事情。
祝夫人则一如既往地展现出她那温柔似水的一面,轻声细语地道:
“小风,咱们可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只管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便是。
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能够帮你解决的,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给你处理妥当,绝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听到祝夫人这番温暖人心的话语,江小风先是冲着她微微一笑,表示感激之情,紧接着又迅速恢复到严肃的神情,正面对着祝家众人,斩钉截铁地道:
“我想要经商!”
此言一出,祝家众人皆是一愣。
因为一直以来,他们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江小风前往明家私塾勤奋苦读,是为了将来能够参加科举考试。
为此,他们甚至已经提前做好了各种周全的规划和准备,想着该如何全力扶持她在科举之路上顺风顺水。
可如今,江小风却突然表示要放弃科举转而选择经商,这着实让他们感到意外。
祝夫人那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不解和疑虑,她那双美目紧紧盯着面前神色坚定的江小风,再次出声确认道:
“小风,你真的下定决心要放弃科举这条康庄大道,转而投身于经商之路吗?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可得三思而后行!”
江小风一脸坚决地点了点头,目光毫不躲闪地迎向祝夫人的视线,语气沉稳而有力地道:
“母亲,此事我已然深思熟虑许久。绝非一时冲动之举,我心中已有定数。
就在前些时日,我已将此想法告知了我娘亲她们,她们皆表示只要我能想得明白、决定妥当,便会全力支持我。
只是嘱咐我寻个合适的时机来跟您二位讲讲,听听您们的看法。”
一直沉默不语的祝将军此时开口说道:
“小风,咱们家可从来没有瞧不起商人的意思。
既是你经过慎重思考后的抉择,那么作为一家人,我们自然都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决定。
至于你经商所需的一应资源,我们定会为你妥善安排周全。”
然而江小风却摇了摇头,拒绝了祝将军的好意,她朗声道:
“父亲,我想要凭借自身之力去闯荡一番。
我想知晓我究竟有几斤几两,能否如同我的二姐一般,仅凭一己之力一路走来,先是成为国子监的学生,后又有幸拜入孙大儒门下。”
说到此处,江小风的眼中闪烁着自信与憧憬的光芒。
只见江小风眉飞色舞地讲述着陆蘩的种种事迹,那副神采奕奕、满脸崇拜向往的模样,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而一旁的祝夫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祝将军却轻轻地冲她摇了摇头。
要知道,家中这三个儿子的似锦前程无一不是凭借他们自身的拼搏努力换来的。
如今,轮到自家闺女了,自然也是如此。
身为他们的父母,心中满是骄傲与自豪。
这时,祝将军缓缓开口说道:
“小风,我们都尊重你的决定。
你如果真遇上什么难以解决的棘手麻烦,你可一定要跟爹娘讲,我们定会替你出头摆平。”
听到这话,江小风连忙点头应好。
待事情商议妥当之后,祝将军便带着祝家的三位公子匆匆离去,各自忙碌他们手头的事务去了。
留下祝夫人和江小风两人,祝夫人微笑着对江小风说道:
“小风虽说你一心想要依靠自己闯荡出一番事业来,但咱们家可是有着不少铺子,还有自家经营的买卖。
你根本无需像那些毫无根基之人一样从零开始,白手起家。
从今日起,娘亲打算派遣一位经验丰富的管事嬷嬷过来教导你如何管理账目,不知你意下如何呀?”
然而,江小风却是微微一笑,回答道:
“母亲,多谢您的好意。
其实关于这些事儿,我娘早就教过我了,而且我已想好了究竟要做些什么营生了。”
祝夫人的心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失落情绪,仿佛一片阴云悄然笼罩在了心头。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地给予某些东西,但现实却无情地告诉她并非如此简单。
因为在这世上,还有另一个母亲正在默默地为她的孩子精心安排着所有的一切。
秋娘作为孩子的养母,可谓是尽心尽力,将一个亲生母亲所应尽的责任都承担得淋漓尽致。
祝夫人望着秋娘为孩子付出的种种,内心深处除了满满的羡慕之外,更多的则是深深的感激之情。
她暗自庆幸着自己的孩子能够有幸遇上像秋娘这样心地善良、温柔慈爱的母亲。
于是,她面带微笑,语气诚恳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按照你娘和你的规划去行事吧。
倘若日后有任何需求或者困难,记得随时派人来告知于我。”
这一次,江小风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拒绝祝夫人的好意,而是乖巧地点头应道:
“母亲,我明白了。”
随后,江小风留在祝家陪伴祝夫人度过了大半天的时光,两人相谈甚欢,气氛融洽而温馨。
大约申时,江小风才起身告辞,踏上归家之路,着手准备次日前往明家私塾读书的相关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