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对于江小风来说可不一般,因为她将要前往明家私塾开始自己新的求学之旅。
江笑笑竟也面临着同样的情况。
与此同时,陆蘩则要前往国子监上学。
他们三人深知上学的重要性,纷纷忙碌地收拾起读书所必备的各种物品。
然而,平日里对他们关怀备至的秋娘此次却未能伸出援手。
原来,秋娘正全身心地投入到制备药酒的事务之中,无暇分身。
不过陆蘩能领着江小风和江笑笑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了一切有关上学的事宜。
转瞬间便来到了翌日清晨。
陆蘩早早地整理好了自己的行囊,怀着对未来学业的憧憬与期待,向秋娘依依惜别后,便带着两个妹妹一同踏上了求学之路。
这个学期里,李画和陆耀辉仍然未能如愿考入国子监,只能继续留在府城的学堂中努力攻读。
而陆蘩则一如既往地跟随孙大儒潜心学习,只是每当遇到孙大儒未曾教授的课程时,她便不得不与师兄们一道前往甲班,与其他学子共同听课。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开学已一月有余,紧张充实的课程匆匆而过。
又到了休沐之时,陆蘩抓紧时间筹备各类物资,因为待到下个月她从国子监归来之际,已然迈入了四月之初。
此时此际,那厚厚的冰雪已然渐渐消融,大地逐渐焕发出春的生机与活力。
陆蘩带着红枣以及家中其他仆从,押解着满满当当的物资,向着花家村进发。
由于曾经潜心学习过阵法之道,如今的陆蘩早已无需他人引领带路,仅凭自己对阵法的精通,便能独自一人顺利地穿过重重阵法,踏入花家村的领域。
这一次,无论是德高望重的陈老爷子,还是学富五车的孙大儒,两人皆未一同前来花家村。
然而,两位老人都特意嘱托陆蘩,一定要向花家村的乡亲们转达他们诚挚的问候与关怀。
当陆蘩一行人抵达花家村后,她马不停蹄地找到了花家村的村长,并毫不犹豫地吩咐道:
“村长,请您先安排人手将这些物资分发给村里的每一户贫困家庭。
务必要保证每户都能领到一袋足足二十斤的黑面,还有一袋重达十斤的糙米。”
虽然这批粮食数量不算太多,但对于那些时常食不果腹、甚至连锅都难以揭开的穷苦村民而言,无疑是一场期盼已久的及时雨。
因此,他们心中充满了对陆蘩慷慨善举的无尽感激之情。
紧接着,陆蘩又不辞辛劳地开始为村民们免费看诊。
值得庆幸的是,此次义诊并未出现药材短缺的状况。
她不仅能够仔细地为每位患者诊脉看病,还能大方地为其免费赠送所需的药品。
就这样,大半天的时光匆匆流逝,陆蘩始终忙碌于义诊之事。
待义诊结束之后,陆蘩稍作休憩,便起身前去查看之前育下的草药幼苗的生长情形。
令人欣喜的是,那些草药苗在花小牛一家人的精心照料之下,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它们长势喜人,已然具备了移栽下地的条件。
随后,阳光洒落在蜿蜒的山路上,陆蘩与花村长并肩而行,一同踏上了上山查看山地情况。
一路上,陆蘩步伐轻盈,目光专注于四周的景色,心中暗自思索着这片山地未来的发展规划。
她扭头看向身旁的花村长,开口说道:
“村长,如今冰雪已经逐渐消融,等这一轮春耕过去后,您就让村民们把山上的荒地开垦出来,种上草药如何?”
花村长微微皱起眉头,面露难色地回应道:
“陆姑娘,不瞒您说,这草药咱们村子可是头一回尝试种植,大家伙儿都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懂。
您看您方不方便再来村里指导指导呢?”
陆蘩闻言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花村长问道:
“那你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完成春耕呢?”
花村长深知陆蘩事务繁忙,但又实在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于是低头沉思片刻,仔细估量一番后才回答道:
“估摸着大约得一个月以后吧。
到那个时候,我们应该就能有时间把山中的地整理妥当。”
陆蘩听后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
“行,那就这么定了。
等我下一次休假的时候,我一定过来。
我会把我的师兄一起带过来,他对农田灌溉颇有研究,可以帮大家解决山中灌溉的难题。
相信有了他的帮忙,咱们这草药种植一定能够顺顺利利的!”
说完,陆蘩和花村长相视一笑,继续向前边走去,期待着这片山地能够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
“这个好啊!”花村长不禁喜笑颜开地说道。
如今村子里确实还有些年轻人在,不过这些人大多只是趁着过年和春耕的时候才回来一趟。
等到春耕一结束,他们又得匆匆忙忙地收拾行囊,外出打工挣钱了。
到那个时候,村里留下的基本上就只有老人、小孩以及那些身体不好的村民们了。
而对于这些老弱病残来说,挑水灌溉农田无疑将会成为一个让人头疼不已的大难题。
现在好了,陆蘩的师兄居然能够帮助他们解决掉这么一个棘手的问题,花村长心里别提有多感激了。
他一个劲儿地跟陆蘩说着感谢的话。
陆蘩见花村长如此热情,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连忙想办法转移话题,开始跟花村长聊起一些其他的事情。
两人谈天说地,气氛倒也十分融洽。
就在这时,花村长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于是,他热情地邀请陆蘩去自己家里吃晚饭。
陆蘩微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
“村长,花爷爷一家已经说要给我做晚饭了,我也同意了,所以我今天晚上,我还是先去花爷爷那里用餐了。”
听到这话,花村长笑着对陆蘩说道:
“既然这样,那也行。
那明天你一定要来我家吃饭。”
陆蘩欣然应允:
“好嘞,村长,明天我一定过去!”
说完,她便跟着花村长一同朝山下走去,准备返回村庄。
陆蘩嘴上应好,心里却想着她明早就离开花家村了,这个饭只能等有机会再吃了。
不过她没有告诉村长。
现在村里谁家的日子都不是好过的,陆蘩可不想再让别人用好饭菜招待她。
在花小牛家吃饭,都是她让人带了食材来的。
要是没有食材,她都不会在花小牛家吃饭。
陆蘩跟着花村长一路下了山,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花小牛的家门口。
还未进门,阵阵饭菜香便扑鼻而来。
走进屋里,果然看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热气腾腾,显然刚刚做好不久。
花小牛一家热情地迎上来,招呼着陆蘩坐下。
陆蘩赶忙跑到水盆边仔细地洗起手来,洗完后快步走到桌前,与花小牛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始享用这顿美味的晚餐。
大家一边吃着,一边闲聊起来。
花小牛突然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道:
“陆姑娘,你家那些人说啥也不让我们给他们准备饭菜,那他们的晚饭可咋整呢?总不能饿着肚子吧!”
陆蘩微笑着回答道:
“花爷爷您别担心啦,他们都会自己做饭的。
不过今天确实麻烦到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呀。
今晚他们需要找其他村民借宿了。”
花小牛一听,连忙说道:
“借宿的事儿包在我身上,我回头去跟其他人家说一说,应该不难解决。”
陆蘩感激地说道:
“那就太谢谢花爷爷啦!
咱们先吃饭吧,不然饭菜都要凉透了。”
花小牛点点头说好,然后便招呼众人用餐。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很快就结束了。
饭后,花小牛坐在椅子上看着陆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心事。
陆蘩自然是注意到了花小牛的神情变化,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笑意轻声问道:
“花爷爷,您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您就直接讲出来呗。”
花小牛舔了舔那因为紧张而变得愈发干燥的嘴唇,眉头微微蹙起,眼神闪烁不定,仿佛内心正在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挣扎。
过了许久,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陆姑娘,您上次提及我家那丫头颇具学医的天赋,还表示想要将她带离此地,亲自教导她学医,不知这话……如今可还算数呐?”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充满期待与忐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陆蘩,似乎生怕从对方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花大丫突然插话进来,只见她小脸涨得通红,双手不停地摆弄着衣角,急切地说道:
“爷爷,我不要去!
我想留在家里种草药呢。”
花大丫清脆稚嫩的声音在堂屋内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此时,花大丫的父母和叔婶们正好都在家中,听到祖孙俩这番对话后,大家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花大丫。
随后,他们便开始七嘴八舌地劝说起这个倔强的小姑娘来。
有的说,如果能够学到一门足以养活自己的手艺,那自然是极好的;
还有的说,只要花大丫愿意出去学习,他们都会全力支持,家中的活儿自有大人们操持,根本无需她这样的小孩子来费心。
然而,任凭长辈们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花大丫依然坚定地摇着头,表示自己不愿意离开熟悉的花家村。
陆蘩见状,轻轻扫视了一圈堂屋里的众人,然后缓缓开口说道:
“诸位的心意我都明白,不过呢,若是大丫并非真心实意、心甘情愿地随我离开,那我也是万万不能强行带她走的。”
毕竟,她也不想一番好意最终却办成了坏事。
万一将来大丫因此埋怨于她,觉得一切都是她的过错,若不是她非要带她走,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嘛。
陆蘩心中一直渴望着能有一位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大夫。
毕竟在这广袤的人世间,像花大丫这般具有医学天赋的人并不罕见。
尽管陆蘩深知花大丫在医术方面颇具潜力,且称得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她并未因为惜才而开口帮腔劝说花大丫。
花小牛一家人自然明白陆蘩话中的深意,他们本想着再劝劝花大丫改变主意。
然而,就在这时,花小牛却出声打断了众人的劝说。
只见他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道:
“大丫啊,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决定,爷爷也就不再强求于你了。”
其实,还有一句话被花小牛硬生生地憋在了心里——只盼望着你日后不会为此感到懊悔。
只不过碍于陆蘩在场,花小牛终究还是没能将其说出口来。
但他心想,事情都已讲到这种程度,聪慧如花大丫应当能够领会其中的含义吧。
可惜的是,即便如此,花大丫依然坚定如初,始终未曾改口。
最终,她毅然决然地没有选择跟随陆蘩一同离开花家村。
当晚,陆蘩与花大丫及其两个姐妹一同歇息时,对于白天所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
就这样平静地度过了一夜之后,第二天清晨,陆蘩便起身向花小牛一家辞别,并前往寻找花村长告辞。
此时,在花村长家中,陆蘩正神色凝重地与花村长交谈着自己即将离开的事宜。
花村长心中不舍,本想挽留陆蘩用过早餐再走,然而话尚未出口,只见自家的一个小丫头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堂屋。
花村长见状,脸色一沉,怒喝道:
“小妞你这般冒失究竟是何意?你娘平日里就是如此教导你规矩的吗?”
花小妞闻言,立刻垂下了那颗小小的脑袋,乖巧地认错道:
“对不起爷爷,我知晓此番行为不当,只是我真的有要事需同陆姑娘讲,若是错过了这个时机,只怕陆姑娘又会匆匆离去。”
花村长不禁皱起眉头,暗自思忖这小丫头片子能有何事如此急切。
他刚欲开口询问,一旁的陆蘩却微笑着说道:
“无妨,小妞你若有话直说便是,我在这里听着呢。”
得到陆蘩的许可,花小妞像是得到了极大的鼓励一般,猛地抬起眼眸,直直地望向陆蘩,鼓起勇气说道:
“陆姑娘,我……我想学医。
可是我也深知自己愚笨,或许比不上他人聪慧。
但我愿意坚持不懈地努力学习,别人学一遍就能掌握的知识,我便多学几遍、几十遍,总会学会的。
陆姑娘您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我爷爷。”
说着,花小妞将充满期待的目光投向了花村长。
花村长面带难色地说道: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但我家这丫头,实在是笨得可以,陆姑娘您可别太为难她。”
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着头。
陆蘩目光平静地看着花小妞,轻声问道:
“那你为什么想要学医呢?”
花小妞先是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花村长,然后又把视线转回到陆蘩身上,缓缓开口道:
“我爹娘平日里总是只顾着哥哥和弟弟,我常常听到他们私下里商量着要把我早早嫁出去,好拿我的彩礼钱来给哥哥和弟弟娶媳妇。
可是,我真的不甘心!
我不愿意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嫁人度过一生,我总觉得自己应该还有别的活法。
自从陆姑娘您来了我们村子以后,我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后来又听说您要教大丫姐学医,当时我就在心里想,如果我也能有这样一个学习医术的机会该有多好!”
说完这些话,花小妞的眼中闪烁着渴望与坚定的光芒。
陆蘩微微点了点头,微笑着对花小妞说:
“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回去收拾行李吧。
不过你要记住,只要你肯努力用心学,我就不会轻易把你送回家来。”
花小妞一下子怔住了,满脸不可思议地反问道:
“就这样吗?”她似乎不敢相信幸福会来得如此突然。
“那你还要怎么样?”陆蘩秀眉微蹙,反问道。
花村长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的花小妞,怒喝道:
“你这不知好歹的孩子!还不快给陆姑娘磕头赔罪!”
花小妞被吓得浑身一抖,不敢有丝毫迟疑,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对着陆蘩重重地磕起头来。只听得那磕头声清脆而响亮,犹如敲鼓一般,梆梆作响。
陆蘩见状,急忙伸手去扶花小妞起身,嘴里念叨着:
“快起来,快起来!”
待花小妞站起身来,陆蘩才发现她的额头已然红肿不堪,心中不禁一阵怜惜。
她连忙转头对一旁的红枣说道:
“红枣,快去把药拿来给花小妞涂上。”
红枣应了一声,迅速取来了药,轻柔地为花小妞涂抹起来。
花小妞感受着红枣的温柔动作,忍不住哽咽着向红枣道谢:
“谢谢姐姐……”
在此之前,每次受伤都只能自己默默忍受,从没有人这般细心地照顾过她,此刻她的心中满是感动与温暖,瞬间觉得红枣真是个大好人。
而上完药后的花小妞,也不敢耽搁,转身便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毕竟只是一个不受父母重视的小丫头,行李自然少得可怜,仅有一个小小的包袱而已。
陆蘩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却并未多言。
花村长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丝憨厚与慈祥,尽管心中有着诸多无奈,但他却从未在外人面前抱怨过自己儿子和儿媳半句不是。
只见他缓缓地将手伸进怀中,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掏出一个已经有些泛白的钱袋子。
那钱袋子看起来十分陈旧,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
花村长小心翼翼地解开钱袋口的系绳,轻轻打开,然后从里面数出五枚铜板来。
他用那双长满老茧、微微颤抖的手,将这五文钱递到花小妞跟前,声音低沉而温和地说道:
“小妞爷爷没啥大钱,这几文钱是爷爷能给你的全部了,你可一定要收好了呀。”
花小妞望着眼前的五文钱,心里自然明白家中如今的境况。
家里的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各种资源都十分紧张,这点儿钱想必也是爷爷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而且肯定只会给自己最在意的孩子。
想到这里,她倒也不觉得特别难过,只是心中难免还是会有些不甘心罢了。
毕竟谁愿意一辈子就这么过着一眼就能望到头的苦日子呢?
不过此时此刻,她不想再过多地纠结这些事情了。
因为她终于得到了一个可以离开这个家的机会,而且还是去往陆姑娘家,她感到非常满足。
于是,花小妞抬起头,看着满脸关切的花村长,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
“爷爷,我用不着钱。
我去陆姑娘家后,会帮她们干活儿的,我可能干。
陆姑娘又是个大好人,她一定不会让我饿着肚子的,您就放心吧!”
说完,花小妞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期待。
陆蘩目光扫过花村长手中那个看起来并不鼓胀的钱袋子,心中大致有了判断,里面的钱财恐怕不会太多。
不过她并未点破,只是对着花村长微微一笑,说道:
“村长,您放心吧,我家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养活您家这小丫头还是不成问题的。
你呐,如果真心想要感谢我,那就带领着村里的乡亲们把那些草药种好了。
你们花家村以后村靠着这些草药,以后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
花村长闻言,忙不迭地点头称是,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他一边说着谢谢,一边硬是将攥在手里的五文钱塞进了花小妞的手中,态度坚决得不容拒绝。
花小妞起初还有些犹豫,但见花村长如此坚持,最终还是收下了这笔钱,并小心翼翼地揣进了怀里。
随后,花小妞便跟着陆蘩以及其他几个人一同踏上了离开花家村的路。
一路上,众人脚步匆匆,不敢有丝毫耽搁,终于在太阳西斜、临近下午申时的时候赶回了陆家。
一进门,陆蘩先是向母亲秋娘介绍了花小妞,又叮嘱红枣在自己离家去国子监的这段时间里帮忙照看好花小妞。
安排妥当之后,她便转身回房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
而这边被领进来的花小妞瘦瘦小小的身影站在堂屋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花小妞来到新环境怯生生的。
秋娘疑惑开口询问陆蘩为什么要带花小妞回家。
陆蘩让花小妞回应秋娘。
当听到花小妞跟秋娘说自己想学医时,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那光芒让秋娘想起当年自家闺女立志要通过科举考试出人头地时一模一样。
就在这一瞬间,秋娘完全明白了女儿陆蘩带花小妞回来的用意。
虽说花小妞干起活来总是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磕磕绊绊的,
不过这孩子心地善良且实实在在,
若是一件事情没做好,便会坚持不懈地多尝试几次,直至熟练掌握其中诀窍,做到熟能生巧为止。
正因如此,秋娘逐渐对这个可爱又执着的孩子产生了深深的喜爱之情。
平日里,秋娘常常把花小妞带在自己身旁,耐心细致地教导她如何制备功效各异的药酒,以及辨识各种不同的珍贵药材。
而花小妞呢,每次学习时都特别认真专注。
倘若一遍没能记住那些繁杂的知识和要点,她便会不厌其烦地反复记忆好几遍。
这般勤奋好学的模样,不仅让秋娘感到欣慰,就连江小风和江笑笑姐妹俩也深受触动。
见花小妞如此努力,江小风和江笑笑二人暗自较劲,同样学得异常刻苦用心。
其他家人亦是不甘示弱,纷纷鼓足干劲,唯恐落在别人后头。
一时间,家中洋溢着浓厚热烈的学习气氛。
不知不觉间,一个月过去了。
当陆蘩归来之时,惊喜地发现花小妞已然能够辨认出众多的药材品种。
而且经过秋娘这段时间给花小妞用心调养,花小妞不但长高了一些,身子骨也圆润结实了不少。
夜幕降临,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享用晚餐。
餐后,陆蘩看着花小妞,温和地问道:
“明日我要前往花家村办事,不知你是想随我一同回去探望亲人朋友还是愿意留在家中继续跟着我娘深入学习药材方面的知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