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秋露她跟那事没多大关系,您能不能出面帮她说两句话?放了她算了。”
“你又想保她?”冯太后皱眉,不高兴了:“她把月白弄进你府里,怎么就没多大关系了?照我看,她是罪大恶极!”
“祖母,她毕竟有了祯哥的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么。”
云锦实在是不喜欢秋露这个人,但是她怀孕了,孩子是无辜的啊。如果陶城公主在的话,她应该也会这么做吧。
“孩子?”冯太后冷笑:“她要是真看重孩子,就应该安安分分地给我待在别院里,她那点小心思,就只能骗骗你!”
“两年前,因为我的缘故,秋露流产了,如今……”
冯太后长叹一声:“锦儿你就是心太软。两年前的事根本就跟你无关。狠心的是秋露那个狐媚子,她私下里找了巫医把脉,得知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儿,就拿来做筹码,坏了你的名声,得了祯儿的怜惜,离间了你们的感情,一箭三雕啊。这事之后我就决定将她赐死,别说皇家宗室,就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后院,女人间勾心斗角很平常,各凭本事已而。我最看不上那些利用孩子,尤其是自己的孩子,来争名夺利的。孩子是要被疼爱,被保护的,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为了秋露来求祖母,你的心意我知道,你是不想祯儿为难,也不想因了她而使我和祯儿疏远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她一条生路。谁知她竟不知悔改,这一次竟是要把你往死里害,我是断断容不下她了。”
云锦有些吃惊,她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内情,恐怕连陶城公主本人也未必知道。
冯太后抬手,修长的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你那性子倔得不行,偏生又心眼儿实在,就不知道稍微服个软、低个头,男人嘛,都是爱那种娇滴滴的,小鸟依人的。就说你的母妃,她那化百炼钢为绕指柔的本领,你怎么就学不会呢?”
云锦笑得眼睛弯弯,新月似的,她撒着娇地说:“我是祖母养大的,自然是随祖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当初她跪在我府门前,不能打,不能骂,还赶不走,您说我该怎么办嘛?”
“自然是先把她请进府里,好吃好喝地款待着,再派人去安东王府,让人把她给接回去。”
“她有心要害我,我总不能日日提防着,这多累啊。”
“再累也得受着,人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平日多留心身边的人,记住,事出反常必有妖。”
“嗯,记住了。”想了想,云锦又说道:“祖母,上璃院的人还被关押在安东王府地牢里,这件事完结之后,您看,能不能都把他们给放了?”
冯太后瞥了云锦一眼,有些好笑地问:“怎么,你舍不得他们?”
云锦连连摆手:“不,不是,我想遣散了他们,给他们些银子,各自回家。他们有许多都是贫苦人家出身,投身进我府里,也是为了生活。”
“你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些事我来处理,你就别管了!”冯太后果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