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菊朝外走去。
“等等!”苏显儿把东西塞进包里,望着她的背影,“你当初不肯养我,是因为这些东西吗?”
“我讨厌你爸,讨厌你妈,更讨厌你,跟其他事儿无关。”
“噢,再见。”苏显儿朝她挥挥手,端起茶杯喝一口,顺便拿起桌上的菜单向服务员点了一个抹茶蛋糕。
好像很久没吃蛋糕了。
上次……还是和顾千隐一起吃的。
看来人真的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是不是都已经把她给忘了。
不怪她胡思乱想,而是她小时候都能多出一段虚假的记忆……
要是他也被人洗脑了怎么办?
天下茫茫,何时才能找到他?
“您的抹茶蛋糕。”服务员把蛋糕放在桌上就退出去。
苏显儿拿起叉子吃一口,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一点儿都不甜。”
他买的,他喂的,都是甜的,这个……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她想吃顾千隐给她买的蛋糕了。
她想听到顾千隐的絮絮叨叨了。
她想看到顾千隐的小心试探了。
……
她想他了。
平常五分钟吃完的蛋糕她吃了半个多小时才吃完,拎着包回了家。
景昭宴跟着陆思晴回家见了她外公,彻底把名分定下来,两人老大不小了,总不能在她这个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
所以搬出去了,虽然只是隔壁小区,她又变身成为工作狂,陆思晴从刚开始的隔一天来一次,变成每周来一次。
陆思晴心里又是个瞒不住事儿的,直接就问她要不要考虑一下景昭宴……
他们更不合适密切来往。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苏显儿叹口气朝楼上走去。
“林姨呢?”
“中午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儿,只是说了今晚不回来。”
“早点儿休息。”苏显儿洗漱过后,用被子裹住腿打开包,拿出王秋菊给她的东西。
里面是一个锁死的铁皮盒子,一个笔记本和一个信封。
她先翻开笔记本,里面和她在山洞里发现的一样,全都是一些她看不懂的数字和符号。
只是没有倒数了。
翻到最后一页都没发现一个她看得懂的。
她又小心翼翼的用刀片划开信封,里面的照片掉到她手中。
这是张泛黄的旧照片。
她看到上面的人,蓦地睁大眼睛。
上面有三个人,年轻时候的仇成、景盛,以及……白剑雄。
下面还有一行字:与两挚友之合影。
挚友?
白剑雄和他们是挚友……那当初的事情他参与没有?
看来白剑雄和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顾千隐不会提都不提他。
据说景盛反对仇成做那生意,曾经派人监视他,可是一直没查到货源从此而来。
会不会和他有关?
苏显儿摇摇铁盒子,里面有声响,她把东西全都放进抽屉。
临睡前给杜平打了个电话,问清楚顾行之明天有没有什么安排,如果没有的话,希望能给她留一个小时。
杜平直接把电话递给顾行之,顾行之欣然应允。
……
翌日。
苏显儿自己开车去总统府,一进门林姣就拉着她去包饺子。
“知道你要来,我今早特意剁的你最爱的虾皮馅儿,你待会儿可得多吃点儿,你爸好不容易有两天休息时间,晨练被人拉着下象棋去了,要不我让老杜叫他回来?”
苏显儿微笑,“那我肯定要多吃,不急,待会儿吃饺子他肯定会回来的。”
“也是。”
两人刚包完饺子,顾行之就出现在门口,“显儿来了?”
苏显儿起身,“爸,您现在方便吗,我有事儿想找您谈谈。”
“你们都先下去吧。”顾行之朝身后的保镖和杜平挥挥手,然后坐下面容严肃的开口,“你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是的,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谁?”
“白剑雄。”
顾行之惊讶的张大嘴,“他?你打听他做什么?你和仇九霄的事情他也掺合了?”
对于最近几个月凰鸢和GQ集团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
这两人一切行动都合法,他也不便插手。
按理说白剑雄也是不会插手的。
“那倒没有。”苏显儿深吸一口气,定定的望着顾行之,“我怀疑他和我爸的死有关系。”
白家和顾家的关系是真的好,听说是几代至交,可是她相信顾行之……
顾行之放下茶杯,冷着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苏墨当年因何而死,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和他的死有关……那可是死缓起步啊。
“自然。”苏显儿把三人合照放在他面前。
顾行之皱了皱眉头,“一张照片,只能说他们相识,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况且当日他领养仇九霄时就说了仇成对他有恩,他只是在报答……”
苏显儿微笑,“这张照片的确不能说明问题,有问题的是他的态度。”
苏显儿打开手机录音,点击播放。
里面缓缓传来白露露幽怨的声音。
“……起初我在白家过得还不如一个下人,在凰鸢也是受气包,某天仇九霄突然跑进我的房里,让我第二天对白剑雄说我妈有关于十多年前关于一场火灾的录音,他才对我的态度大变,我也成为了白家如同亲生的表小姐。
我不傻,他这么做完全是因为那莫须有的录音,所以那天离开白家我就去帝都保密系数最高的银行专门开了一个保险柜。
等我回到家,虽然他们做的很小心,可是我还是发现我所有东西都被翻了一遍……
更加蹊跷的是,小时候对我不错的一个保姆,多年前辞职回老家了。我打她电话打不通,于是找人去她老家看了看,发现她根本没有回家,我又继续查了几个人才发现,这样神秘失踪的人至少有五六个……”
“你既然很小就到了白家,那你认识仇成或者是景盛吗?”
“不认识!”录音声卡啦卡啦的继续走着,两人沉默以对,突然白露露拍着桌子道,“或许我见过,但我不知道我见的是哪一个。”
“不管是哪一个,你都很有必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