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阁存在了二十年,人们已经形成了消费习惯,这里并不会因为女王的离开而显得冷清,何况女王并不是死了,也不是被谁替代了,而单单是因为她离开了帝都而已,所以这乘风阁不止还开着,而且还开得好好的。
江乘风这次又没有乘马车,他心里光惦记着看一眼他的月儿,却完全忘了这里的规矩,好在他已经在这里大闹过一次了,这会的穿着也没有低调到土,总算是顺顺利利的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因着上次的经验,只点了一壶普通的茶。
他静静地坐着,听着隔壁桌子偶尔传来的一两句笑谈。
现在这个帝都最大的新文就是人人都知道的女王离都和刘幼基叛乱,但因着这个话题敏感倒是也没有人聊什么国家大事,所以此时在这乘风阁里闲扯的话题不是某家俊男,就是谁家靓女,再特别一点的就是什么地方的菜香。
江乘风对这些东西从来就没感兴趣过,此时喝着不爱喝的茶,听着不爱听的话,见不到想见的人,这心情就真没法好的起来,所以吃着免费的茶点都是馊味。
“把你们管事的给我叫来,什么点心?一股子馊吧味,这是去年的东西吧?”
江乘风直接把点心扔到了地上,加上刚刚的话语,这是摆明了挑事儿的。
话说来这乘风阁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就算是在外面再混的二世祖,到了这乘风阁也都老实了。
能在乘风阁挑事儿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想死人,一种戚管事惯着的人。
听说有人敢来乘风阁挑事儿,戚如月直接乐了,正无聊呢!终于有个好玩的人上门。
她最近迷上了汉服,还偏爱男装,配上一把折扇,远看还真就是风度翩翩。
江乘风闹上一出就是为了见她,一看她这儒雅君子的模样还真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惊艳,脸上不自觉的就笑了。
谁知风度翩翩的佳人可是丝毫不给他面子,手中折扇一敛,直指江乘风说:“他,把他给我绑了,送到我的书房。”
这些个小喽啰虽然都不是江乘风对手,无奈某江根本不想还手,就两个身形单薄的侍者就轻轻松松地把他给绑了!
这个时候看热闹的人们才敢放声议论,“这不是那个贺听潮吗?”
“对,就是贺家的那个作死的公子哥。”
“她不是跟女王一起——”
说到这里说话的人自觉失言直接不敢说了。
他同行的伙伴也赶紧拉着他说:“别瞎说,赶紧走!”
话题本来一扯到女王,所有人都慌了,无论是吹牛的、还是作诗的,此时没一个人想在此地多待,一个个急匆匆地付了茶钱就走。
要说江乘风绝对是自己找罪遭,他不认识这些个侍者,但这些侍者伙计的可是个个都认识他。
那一次来闹事没怎么地他,这回管事可是直接让绑了他,那谁还会跟他客气?直接给他来了一个五花大绑。
这五花大绑实在是捆绑中最常见的,但事实上最常见的只是五花小绑,被绑人的手臂和肩胛还是有一定的活动空间并不会有多痛苦。
可此时的江乘风就惨了点,整个上半身,就手腕还能活动,其他关节那是完全动不了。
到了戚如月的书房,江乘风被极其粗暴地扔到了地上,也不知道是哪个伙计回禀:“戚管事,人带来了。”
戚如月一见江乘风的惨相差点笑出了声,赶紧背过身,压低声音吩咐道:“出去吧!”
两名伙计听命退下,顺手把书房的门也关了。
一见关门,戚如月板着脸部线条一下就柔和了下来,笑嘻嘻地蹲到江乘风身边,用折扇轻戳着他的脸说:“哎呀,好惨啊!要不要我帮忙把你解开啊!”
趴在地上两臂失去作用的江乘风一阵苦笑,“不是废话吗?快点啊!痛死了。”
“哎呀!你都这样了还敢命令我?哼,我就是不给你解。”
戚如月调皮地朝江乘风吐着舌头,“除非…除非…”
她自己在那里除非着,竟然把自己的脸给除非红了。
江乘风对这样的月儿十分无语,这小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什么啊?
脸红了好一会儿,她终于鼓起勇气说:“除非姐姐告诉我,你跟女王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有搞基的感觉!”
“啊?”
江乘风算是彻底服了,这小腐女竟然对百合也好奇,他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好不好?这,让他怎么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