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乘风就不懂了,他不就是想当个大丈夫吗?这特么的整天跟在一个女人身边,别说什么建功立业了,就直接憋屈死吧!他要实权,那种不需要受制于任何人的权利。
江乘风不知不觉已经在朝着“平定叛乱,自立为王”去了,但此时的他自己却浑然不知。
思来想去,江乘风觉得讲道理可能是讲不通了,看来只有打温情牌了。
他凑到陈思齐身边,一把揽她入怀,用下巴轻轻地蹭着她如雪的秀发,“我跟你说过,在我的家乡,男人被女人养在身边是十分可耻的,也会被人嘲笑,就像二十年前的飞流国,是没有一个女人想要依靠男人活着的,没有哪个女人想做一个男人的附庸。”
这话说的陈思齐就有些委屈了,“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把我当成你得附庸,只是我们太久不见了,你不想跟我分开。”
江乘风十分善解人意地说。
陈思齐忙不迭地点头。
“但是!”江乘风话锋一转,“我希望你也能理解我。我想为我爱的人做点什么,我不希望她因为我的无能而受一丁点委屈。思齐,你懂我吗?”
江乘风说的自己都信了,他的理智里确信自己只是为了煽情,这些都是谎言,但为什么他的眼睛这么的热?为什么他的喉咙这么的痛呢?
陈思齐沉默了,似乎在考量着什么。
江乘风为了掩饰自己沙哑的声音,也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相拥着,沉默着。
过了许久,陈思齐才给了答案:“好,我同意你留下。”
江乘风高兴地给了陈思齐一个吻,吻罢,对她说:“刚刚你睡觉的时候我亲手给你做了点好吃的,咱们今天喝点酒,预祝我们各自顺利。”
陈思齐牵了牵嘴角,强笑说:“好!”
江乘风做的这顿饭那是相当丰盛了,某江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本事,他简直就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封的王侯,拜得宰相的一代绝世好男人啊!
陈思齐对江乘风的手艺也是夸赞不绝,一顿饭下来,两个人也都说说笑笑心情好了很多。
既然已经想好了要分开一段时间,那这即将小别的夜晚自然是不容哪个打扰,又一夜春宵似锦。
第二日,天还未亮,两人已经起床,虽然都不用收拾什么行囊吧!但江乘风想要回到帝都组建军队,那就得有一个新的身份,乃至于名分。
此时想要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是肯定不行了,但可以封他一个空头的兵马大元帅,当年的江乘风就是这个头衔。
在飞流国,原本是没有这个头衔的,好在当年有过一个先例,此时倒也没有那么麻烦了。
之所以封这么一个官职,就因为这兵马大元帅是一个一直以来的虚衔,它不隶属于哪个部门,也不干涉什么部门的运作,江乘风就这么回去不影响任何贵族的利益。
又因着这名字一听就是一个武将的官衔,也同时具备有统兵和使用兵器的职能,江乘风就这们轻易的得到了上次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的东西,可惜,这次他的终极任务不是这个。
江乘风这次离开,陈思齐是没哭没闹,说起来也是,当着自己臣属的面,她一个女王总不能不顾形象的大哭一场吧?
重回帝都的江乘风笑了,“这个刘幼基,可真是本事啊!”
帝都里的商铺还在正常营业,就是百姓人家也是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大臣还是大臣,勋贵还是勋贵,只因为女王不在,这整个帝都竟然洋溢着一种自由的气氛,完全没有被王宫里的粪汤给污染。
江乘风回到王宫,里面已经有人在清洗了,虽然一片狼藉,但好歹有人收拾。
既然有人管的事,江乘风实在不愿意参合,抓了一个正在忙活的小头目问道:“兄弟,有没有见到阿长?”
阿长实在是体貌特征太明显,名字也太符合身形,所以但凡见过他的人,哪怕只有一次,那也绝对不会忘。
果然那小头目是认得他的,急急忙忙地说:“回贺府了。”
就这么一句,人已经跑去忙了。
江乘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肯定不愿意在这臭气熏天的地方多待啊!踩着凌波微步就飞回了贺府。
贺家的大宅子就在那里,也跑不掉,一家人都还好好的,也不用怎么担心,江乘风就这么理直气壮地去了乘风阁。
他知道那个人不是他的月儿,但,哪怕只是看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