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只顾着自己要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娇媚动人了,哪成想这城主府里竟然会有人走路根本不长眼睛的?
但事情就是这么不巧,气呼呼出门的陈思齐稳稳地撞到了她身上,直接把她撞了个跟头,那碗耗废了两个时辰才熬好的鸡汤也没有浪费,全都洒到了她的身上。
要说叶卿佳也实在是个人物,虽然看上去被陈嶙宠的无法无天,但脑子还是在的,并没有连人都没有看清就破口大骂,而是先把自己这个受害者的身份坐实。
她“啊”的痛呼一声,眼睛里的泪水就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嘴巴里还传出一声声似抽气又似呜咽的声音,就这副狼狈的样子,还真不得不让人叹一声我见尤怜。
此时的陈嶙早就跑到了门口,但是碍于撞人的是陈思齐,他这个儿子甚至一时反应不过来应该怎么处理眼前的事?这受了委屈、受了罪的是自己的女人,可这种情况下似乎也只能治她的罪。
陈嶙思来想去还是在没有发生什么更大的意外前开口了,怒声马:“卑贱东西,坐在地上干什么?还不赶紧跟母王请罪?”
叶卿佳柔顺的很,明明身上已经被烫伤,还是强撑着跪了起来,“女王陛下,我——”
陈嶙一脚把自己平时宠的像宝一样的叶卿佳踢倒在地,“我什么我?找死不成?”
她这个我字用在这种情况下就足够治罪了,但陈思齐并没有打算揪着不放,烦躁地说:“好了好了,赶紧把路给孤让开,该干嘛就干嘛去。”
叶卿佳此时来反应快的劲了,整个身体往边上一靠,跪的老老实实。
陈思齐拂袖而去,只在心里说了一句,“有点本事啊!”
陈嶙看着陈思齐走远,赶紧扶起叶卿佳,上下查看着她的伤势,关切地说:“怎么样?伤了没有?”
此时的叶卿佳紧咬着嘴唇摇头表示没事,但脸却像纸一样白,额头上大颗的汗水低落,整个人脆弱的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倒。
江乘风在山林间待了一夜,虽说一直都是在聊天,也没做什么体力运动,但这彻夜不眠又要跟个三观不正的女人斗智斗勇,整个人状态极差。
那神秘的女人也没好到哪里去,此时正歪在贺府的马车里酣然大睡。
可怜的某江只有当车夫的命,赶着马车一路东行。
晃晃悠悠的马车回到帝都的时候,太阳已经如日中天,此时的江乘风那是又累又热又饿,别的地方他也不想去,也不放心,只能再次去了乘风阁。
江乘风昨天还在戚管事的书房里待了半天,临行还搬走了那样一箱子东西,这乘风阁里的伙计就算是再傻,也得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啊!一进屋就把他往二楼的雅间里引。
但此时的某江可完全不想爬楼,一屁月殳就坐到离自己最近的座位,就说了四个字,“吃的、喝的。”
此时的神秘女人又把那块烂肉一样的面具戴上了,就坐在江乘风的旁边,盯着那殷勤的伙计一言不发。
要说她这个扮相着实吓人了点,看的伙计直发毛,连连应和着跑走去准备吃喝了。
神秘女人昨晚吃了兔肉,今天又香甜地睡了一大觉,此时不止不觉得累,还有心思炫耀自己的本事,朝着江乘风扬了好几次眉毛。
江乘风也是佩服她,自己就这么一个标志性动作就这样成了她的标志了。他有气无力地问:“好玩吗?”
“多幼稚啊!我都多大个人了?还有空跟你玩?”
神秘女扔了个白眼,就自顾自地摆弄起了桌上的空茶杯。
“呵——”江乘风一声冷笑不再搭理她。
江乘风不愿意搭理她,不代表别人也不愿意搭理她。
主要别人想的可不是什么搭不搭理她,而是直接嫌弃她。
“呦呵,这不是贺大公子吗?不不不,是贺大元帅,您被女王休回来其实没什么的,怎么也不至于找这么个怪物吧?”
说话这人还是个熟面孔,正是江乘风第一来乘风阁就出来找麻烦的小胖子陈冰。
此时的他正跟三个同样穿得花里胡哨的狐朋狗友坐在一起,这阴阳怪气的样子,江乘风有那么几秒钟想把他的肥油都敲出来。
可惜这个想法还没有实现,就那小朋友身边一个摇着扇子,假装文雅的小屁孩又开口了, “对啊!你自己愿意跟她一起生活,我们管不着。但这里可是乘风阁,女王陛下亲自建起来的,你竟然带了这么个人到这儿来,说你是在煞风景的都算轻了,简直就是,那个啥来着——”
这人接话也就罢了,还故意留了个口引着别人再接下去。
这个世界从来就不缺嘴欠又自以为是的,“简直就是大不敬,其心当诛。”
另一个跟陈冰通行的臭小子上来就给江乘风扣了个大帽子。
小胖子陈冰对这个帽子的大小很是满意,得意的笑着,“对对对,就是这个,我说贺大少爷,你这是仗着有个一品大员的娘亲想无法无天了啊!”
江乘风此时可没有力气跟他们争辩什么,等他吃饱喝足了有他们好看的,此时容他们蹦跶一会儿,全当时看猴戏了。
他这不理也就罢了,竟然还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子上等着饭菜,真真就一言不发。
坐在他对面的神秘女送给江乘风一个鄙夷的眼神,就再懒得看他。
要说这乘风阁里的伙计,那可都是成精了的主,见到江乘风这里是风暴中心,自然不想进来掺和了,这吃喝肯定也要迟了。
江乘风久等不到才想起来大吼,“吃的能不能快点,饿死老子了。”
他一嗓子喊的这叫一个豪迈啊!满屋子说风凉话的都蒙圈了,一个个张口结舌不知该不该再说什么。
神秘女人倒是没客气,对江乘风这种不顾形象的做法更是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