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左右,童婉婉在里面大喊,当他们俩进去的时候,只见她在倒立。
“我成功了,我一定可以怀上孩子。”
童婉婉的语气很是激动,只要得手,她离成功怀上孩子就不远了。
其实从精神病院出来以后,她就去找过白钰,以一张陌生的脸,可他却直接推开了她。
后来,她甚至把自己打扮成童心颜的样子,去勾`引他,也是被扔了出去。
走到这一步,她也是无可奈何。
“如果你真想要孩子,就现在去医院。”林慕阳淡淡瞥了一眼,转身,拉着冷知意先出了酒店。
车上,冷知意终究还是将疑问道出了口,“你真的要帮她?她为什么一定要白钰的孩子?”
她是怎样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一个孩子,而且是要从未在乎过自己的男人的孩子?
她能想到的,也就是童婉婉爱惨了白钰,哪怕是从未上心,还要苦苦纠缠。
“她癌症晚期,跟心颜交易,就为了留下一个孩子。”
她颇为惊讶,“可为什么一定是白钰?如果她只是想给自己留后,完全可以找一个人,心甘情愿的生孩子,犯不着这样啊?”
“报复白家,童婉婉想要用那个孩子来报复白钰。”
冷知意无言以对,觉得真有意思。为了报复一个不在乎自己的男人,赔上一切,她只觉得滑稽可笑。
“我先送你回家,以后我保证不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我不怪你,只是有点抱歉,让你因为我而……”
话未说完,车子急刹,陡然停在了路边。
林慕阳扭头看着她,她眉眼间的愧疚让他很无奈。
抬手抚了把她头发,“说什么胡话?如果我连这都做不到,凭什么说爱你,要娶你?枝枝,放下心里的防备,好好享受爱情就好,把最真实的你放出来,让你自由自在,才是我最在乎的。”
冷知意心里一片柔软,她并非不感动,也并不是不爱他,只是,抛掉自我活了这么多年以后,她好像找不到真正的自己了。
哪怕心有燎原烈火燃烧,叛逆的细胞也在颤栗,可她做不到打开闸门,让它们自由出入。
她已经习惯了在放纵喷涌而出之前,切断它们自由的大门。
“可我好像不认识自己了,也找不到自己,我迷路了,慕阳。”眨巴着眼睛,像渴望被救赎一般看着他。
林慕阳的心也跟着软了,他的枝枝真的让他很心疼。
倾身过去,抱住她,“别怕,有我在,我们慢慢把枝枝找回来,嗯?”
“那要是一辈子都找不回来呢?你会陪我吗?”
“不陪你,我要孤独终老吗?别多想,还记得高三毕业后吗?”
她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你喝醉之后,肆无忌惮的要我许诺,若是你嫁不出去,要我也跟你一起孤独终老。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真实的你,放肆桀骜,却迷人得无可救药。”
那次,冷知意的放纵岂止那样,她还逼着他也跟她一样,脱得精光,然后要他要了自己。
林慕阳不太记得当时他是什么感觉了,只是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脑海里都会浮现那天晚上的一幕幕。
冷知意大胆,红着脸,却骄傲得不可一世,偏偏像是一颗耀眼的星辰,星辉笼罩在他心上。
那时,他未曾想过那是他对她的爱情,也从没告诉过她,那一晚成了他一个人的秘密。
直到后来,他们俩睡在了一起,那晚的记忆像是洪流一般,又从记忆的深海里涌了出来。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终于明明白白看到了自己的心,每一寸都刻满了冷知意。
“不需要顾虑太多,心里怎么想就怎么来,不要再委屈了我的枝枝。”
冷知意撇嘴,“那要是出事了怎么办?随心所欲很容易犯错的。”
“不是有我抵着么?怕什么,以后老公罩着你,只管放开胆儿作。”
她被他那无脑霸道总裁式的口吻逗乐了,在他怀里咯咯笑个不停。
真正的冷知意,其实就是他面前这样,也会露齿大笑,会贪恋他的怀抱,也会依赖他。
只是,又似乎不太像,毕竟这些感觉,一直都有,只是以前藏得小心翼翼而已。
伸手环住他脖子,无理取闹一般,在他唇角轻咬了一下。
“你会烦的,等你腻烦了,那我又变得很坏很坏,习惯横行霸道,惹了麻烦,没人帮我解决,那我还不被人扔鸡蛋打死?”
“那就跟我去领证,把我栓的死死的,还怕没人给你挡臭鸡蛋?”
她一半玩笑,一半试探,可对上他认真的眼神,有点怂了。
领证,他已经提了不下十次了。
可,她好像还没准备好做他的林太太。
别开脸,不想看到他失落。
“躲我?”后脑勺却被他按住,一带,人又跌进他怀里。
“枝枝,我只是表达我的渴望,至于你愿不愿意,那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强迫你。只要你不躲着不见我,在我身边,那张纸可有可无,只要你信得过我。”
她没说话,只是安静的任他抱着,直到后面的人催得急了,才终于分开。
冷知意不愿回去,就跟着去了医院。
他去做手术,她就在他办公室里涂鸦。可能是因为他刚刚那番话,冷知意逼自己作了一把。
她把他桌上的照片取出来,把他画得跟个老人似的,然后在照片背后写了几排小小的字,又假装什么都没干,把照片放回原位。
可野性一旦被放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收回去的。很不满意他那黑檀木桌,简洁的连个图案都没有。
刚好手边有把手术刀,她便开始兴致勃勃的雕刻。
于是,等林慕阳回来时,看到自己办公室乱的跟鸡窝一样,被吓了一小跳。
不过也就怔愣半秒,而后看着兢兢业业蹲在桌子上雕刻的人,目光柔如水,宠溺的笑了。
过去,她并未注意到他回来,依旧心无旁骛的做着自己的艺术品。
林慕阳安静立在一旁,欣赏她的杰作。
冷知意本是胡乱画,可画着画着就来了灵感,索性就把他桌子当画板,全身心投入其中。
为了找一个好的方位,她频繁挪动位置,可一时没注意,竟挪到了边边,栽了下来。
“哎哎……”惊慌失措,却落入了他怀抱。
看到他,她的心小颤了一下,他也许只是随便说说,她却当真把野性放出来,把他办公室搞成这副模样,他会不会生气?
“手术结束了?那我们回去吧!”挣扎了一下,竟傻乎乎到想用身子遮住她搞的混乱。
“不急,等你画完再回去。”把她放在桌上,手在两边护着,“你画吧!”
冷知意想走,可看到他认真的神情,没再提,心不在焉的再次凶残虐他的办公桌。
林慕阳目光定在她身上,他只觉得,他的枝枝是越来越招人喜欢。尤其是她晶莹的皮肤被浅浅的红晕染红,白里透红,勾得他心痒痒。
于是,当冷知意终于完成她的巨作后,刚放在刀,后脑勺被他一按,唇就被他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