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粗粝,似经磨砂过的声音响起。
她们俩都好奇抬头,便看到一品味有些…........…独特的男子,揽着女子细腰过来。
男子络腮胡,修理得很整齐,配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倒添了几分文雅。
就是,他身上那件紫色丝绒外套,搭得确实有些辣眼睛。
怀里的女人,瓜子脸,下巴尖得能当钉子。短裙堪堪遮住重要部位。
夏凉盯着她看,表情有些激动。
不是喜欢或是嫉妒,只是没在现实中见过,就小说里描绘过,被验证了,不免有些激动。
她失神间,男女便已过来。
男人自然地拉开椅子,在厉霆钧身旁坐下。
那女子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
空气中,顿时充斥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
厉霆钧斜了男子一眼,“先把你身上的女人处理干净,再过来,别影响我们用餐。”
男子笑笑,在女人腰间捏了一把,一拍,“宝贝,你先回家,洗白白等我。”
“啊呀,讨厌~”女子戳了下他胸膛,在他脖子上打上红色烙印,“人家等你哦~”
扭着腰,走了。
待女子身影消失后,夏凉却笑了,大笑。
搞得他们都看向她。
“泠泠,你看到没,我就说吧,贵圈真乱。就刚刚那,肯定是十八线外的模特,仗着自己年轻,勾搭个有妇之夫,给自己搭桥。
啧啧,就觉得原配夫人受到了奇耻大辱,竟要跟这样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想想真恶心。
话音刚落,就感受到来自对面男人热烈的眼神问候。
男人摘下墨镜,痞里痞气看着她。
“霆钧,这谁啊?都敢对别人的身材品头论足。”
“彼此彼此,别以为多了一根东西,就恬着脸当自己是男人,也有可能是禽兽。”
夏凉冷笑怼。
她最讨厌的,就是玩弄感情的渣男。
而这男人,见面不过五分钟,却哪里都入不了她的眼。
“别真当自己是女人,就恣意妄为。你知道,禽兽,可没有什么自控力。
发起疯来,成了禽兽充饥品,就来不及跑了。”
夏凉没回。
她不屑跟他说话。
跟冷知泠换了座位,她可不想一抬眼,便是那张讨厌的脸。
她怕自己会吐。
可偏偏,他不让她如愿,也跟厉霆钧换了座位,再次坐在她对面,堵她。
再换,他也换。
厉霆钧看不下去了,在他想再换时,将他按坐下。
“要不要给安静打个电话?她应该挺乐意帮你长记性。”
一句话,男人怂了,不得已安静下来。
“秋白,厉霆川口里的叔叔,就是他。”厉霆钧跟冷知泠介绍男人。
冷知泠笑笑,“秋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冷知泠,厉霆钧未转正的女朋友,以后请多多关照。”
听她那般介绍自己,秋白意味深长看了厉霆钧一眼。
“霆钧的白月光啊,听他念叨你,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
难怪让他这个变.态痴恋十几年,果然是那号长到男人心上的美人。”
厉霆钧斜了他一眼,“你话很多。”
秋白笑笑,毫不畏惧他的警告,向冷知泠道:“你要再不来,霆钧恐怕要当一辈子和尚,等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时,流下两行悔恨的泪水,怪自己为什么到死还是处男。”
这一次,厉霆钧直接上脚,踢了秋白小腿。
“你踢我干嘛?我这不在为你争取,让你早日脱单么?你还踢我,”
又挨了一下。
“看,又踢我。”
“这次,我踢的。”夏凉淡然回。
秋白气得吹胡子,“我说大姐,我没惹你吧?你踢我干嘛?”
夏凉白了他一眼,“话多,吵。”
这下,秋白是彻底坐不住了。
不顾及任何,直接把厉霆钧给撵出那个位置,坐了下去。
而后,很没风度的踢了夏凉一脚。
“你有毛病啊?”夏凉吼。
“吵。”
“你!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还还意思自称男人,呵,花孔雀一只,虚有其表。”
“彼此彼此,言语粗鄙,随意评判别人,素质低下,不懂尊重,连表子都乏善可陈。”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怼。
冷知泠跟厉霆钧两人有些傻眼,觉得这两人真幼稚。
饭后,结了账,厉霆钧便想先逃离这个硝烟弥漫的战场。
冷知泠也是。
相视一眼,便默契的起身,走了。
“我觉得他们之间能碰出火花。”她无奈摇头。
“他有家室,虽然不情愿,却是事实。告诉你朋友,别陷得太深。”
冷知泠凝视着他,“你这样做兄弟,就不怕被恨?”
“他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只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随心随意。”
她点头,“我相信。既然你们关系不错,我就不会怀疑他人品。我相信你不会跟一个品格差劲的人做朋友。”
省略其他,便是,我相信你。
厉霆钧发现,这个女人很可恶,总是用言语撩拨他,却装作一副无辜的样。
“小鬼,我上午在机场的提议,考虑得如何?”
她暂时不想谈这个,便转移话题问,“霆川呢?为什么我好像没看到他回来?”
“狡猾。”他摸了她一下,“在F国念书,他不在,正好我们过二人世界。”
她的心猛地顿了一下。
本还想着,要他再坚持,就搬过去,反正有厉霆川在。
结果,后路都被堵死。
“那他一个人在那边,没事吗?”
“别担心,那边有老头的产业,他的庄园里,多的是人,照顾十个厉霆川,都绰绰有余。”
她微微抬眼看他,“那个,我能问问你跟你父亲的事吗?他…......…”
“两年前,他被绿了。应该说,从一开始,他就被绿了。在他跟我母亲结婚后不久,小姨就移情别恋。
后来回来再续前缘,只是因为被我母亲拆散,心有不甘,回来报复,顺便拿点钱。”
她尴尬的笑笑,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有时候很公平,他背叛我母亲,自然有人背叛他。活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