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拉开露出里面红彤彤的票子。
“只要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你们的。”
刘营的脖颈已经被逼出了血，一个劲儿的打喊着，“你告诉她啊，你快告诉她！”
豆大的汗珠从张妈的额角划过，最终她深深的叹了口气。“我说……”
一年前，张妈还在顾家做事，顾惊羽在国外的杂志上看见了姐姐和宋居安同住同行的消息。
她打电话到了顾家，是张妈接的电话。
“小姐发了很大的脾气，她说要弄死那个女人。”
后来顾惊羽就偷偷回国了，她把张妈调去了宋家，说是为了婚前给宋居安调养身体，宋居安很忙，这种小事自然是不放在心上。
借着这个档口，顾惊羽让张妈给她下药。
张妈本来是不同意的，她只是个保姆怎么能去害人。
但顾惊羽拿刘营威胁他。那时候的刘营刚进顾氏工作。
所以她不得不按照顾惊羽说的做。
说到这，张妈摇了摇头，“那姑娘是个很好的孩子，可是，可是我要是不做……就会失去工作，我儿子也会失业，甚至顾小姐还可能报复我们，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没有办法。”
再这之后的事，我就差不多知道了。
我忽然想起宋居安给我说的话。
他说家里的保姆出了点事。
难道他知道这事跟张妈有关，跟顾惊羽有关，所以才辞退了家里所有的保姆。为
什么？为了保护顾惊羽吗？
“小姐，我知道的都说了，可以让我们走了吗？我只想好好跟我儿子在一起。”张妈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哀求。
我没说话，只是把桌上的钱推到了她面前。
“今晚你就带着你儿子走吧，不要留在海城。”
顾惊羽那个人睚眦必报，要是知道了张妈背叛她，可能会痛下杀手。
虽然面前的人也是帮凶，可是，她也是被逼的。
张妈忽然红了眼眶，她跪在我面前，不停的磕头，“谢谢小姐，多谢小姐。”
我站起身，又看了一眼刘营。
他讨好地对我笑了笑。
我离开，站在居民楼下，看着手机里的录音，有些愣神。
为什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是不是太顺利了一点，我又看向那间屋子，灯还亮着。
穿上风衣我走进了夜色。
宋居安飞去五日，我在家显得无聊，拿着张妈所说的反复听。
叮咚。
门铃被摁响，我打开门看见了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你好，我们怀疑你涉嫌故意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被带到警察局的时候，还处于茫然状态，送我来的警察说，刘营和他妈死了。
死了？我出来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警察敲了敲桌子，从他们嘴里得知，我走后不久，居民楼就起了火。
“我们在现场发现了大量没有烧尽的现金，还有你的指纹。麻烦你解释一下，那么晚你去找他们做什么。”
我的脑子一片乱麻，脑海里只有张妈临走时对我说的话。
她拉着我的手多拍说，“小姐，你和那位姑娘很像。”
那位姑娘说的是姐姐吧，我和姐姐看起来确实是像的，外貌又出众，很容易被认出来。
见我快要离开，她又说，“小姐，谢谢你的好意，我一直都很愧疚，现在好了，一切都快结束了。”
一切都快结束了，她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死？
既然知道自己会死，那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的行踪又是什么时候暴露的，跟在我身边的都是会所中的人，是过硬的交情。
会是谁？在我身边一直给顾惊羽报信，而我浑然不知。